她是这座寂静宫阙里最平凡渺小的宫女,从很小的时候,她就明白,她和他是命运与共的。
为了能在这座宫殿长久地生活下去,她开始了无人知晓的默默守护。
直到那年盛夏午后的相遇,她最初以为他只是和他身份相差无几的侍讲官……在危机四伏的宫墙中,在共同经历的在绝境之中,终于这份对主人的忠诚慢慢转换成了对他的爱情。
多年的宫女生涯和对这个世界的通透让她坚持着“虽然我爱你,但你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我还是我,我依旧保留着自己的小小世界”。
也因为她思慕的是那个时代最高高在上,掌握着所有人生杀大权的,同时也是世界上最身不由己,最孤独的王。
在漫长的岁月里,自我的独立意志在和随着岁月增长的爱不断撕扯。
十年,王终于明白,爱不是霸道占有,而是平等相待,在他跟她道谢后,在他准备放手转身的刹那,她伸出了挽留的双手。
那一刻她喷薄而出的爱情火苗,战胜了所有的理智。
她确信眼前人,于她,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而全知视角的我们也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人生再也没有风平浪静的时候了,她的人生进入倒计时了。
有着自我独立人格的正常人女主真的和其他霸道君王爱上我的剧不一样!甚至我还看到了一点《步步惊心》马尔泰若曦的影子,还有两集,应该是bed ending了,但cp真好嗑!悲剧内核的故事能量超大的。
总的来说是有用心在制作的剧集!如果细节上再注意(比如广寒宫这个宫女邪教组织的存在我就非常不理解)会是近期佳作!
啊!!!最后两集太好哭了!!!
#衣袖红镶边 德任承恩那晚,袖子上是凌霄花。
忽然想她那时候的心情,应该就是舒婷的《致橡树》吧她是真的很想作为树的形象和爱人站在一起,可惜爱人不懂。
《致橡树》舒婷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爱你——绝不学痴情的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常年送来清凉的慰藉;也不止像险峰,增加你的高度,衬托你的威仪。
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不,这些都还不够!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但没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却又终身相依。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爱——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按语同前,部分不能纳入前篇的角度另辟于此。
前篇为归纳整齐暂贴: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4269771/?dt_dapp=1前篇中提到“语言的处身性”无论怎样强调都有被低估的可能,甚至恰恰发生在每一字成型的刹那。
人(祘与德任)被日常包裹其肉身的语言塑造,并构建另一个世界——该世界、塑造他们的语言世界和纯经验世界宛如三幅同铰出的窗花,拥有或肖似或对立对称的波纹,但从不能完全重叠。
它们与人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决定论或直线式的互相哺育,毋宁说类似武侠小说中内功轮递,气脉周流不息。
这是德任的力量远比肉眼可见的、社会坐标里的赋值强大的原因,她背后矗峙着整个世界的力量。
在她从具备自我意识起便刻刻构筑、不肯稍息的世界中,有被贬山野见到女鬼的官员(志怪惯用题材,与苦闷现实对立的凄悚幽冥是对生死边界的横跨),有女扮男装闯荡江湖的侠士(对性别/生活方式界限的打破)……德任口述不停(是述者而非作者的阶段)中的所有文本,均不断越过极限。
人类学可以给欧洲流传久远的红舞鞋故事提供多少版本?
但从未见过一个版本是鞋带系在舌头上。
成德任面对的诱惑正是舌尖上的红鞋,这诱惑或许比传说本身还要古老。
在她,其终不成为诱惑的缘故应是她无比顺服了它:诱惑自然地衍化为欲望,对叙事的欲望。
如果将被欲望的滋荣构筑出的世界视作第一朵窗花,和其他两朵(处身语言世界&纯经验世界)间的第一种关系会是:填补、斧正、功利上的有所助益(或总括为“改变”)。
剧中数次千钧一发之境,德任挟叙述之力搫天分地:如世孙布下杀虎之阵,托请她以讲书聚集宫女以免混乱,此时叙事承担的职能是吸引和确立外部秩序;如蒙中殿传召、伴翁主共读抄书,此时叙事负载的是将另个维度的光华引渡到身心俱受限的女性面前的重量;如英祖屡屡遗忘,德任自语“你要等要忍”,终于借一个“由语言重建的时刻”脱险——而这是一束更大的回声,其声源令人轻易想起关于叙事者身份最好的寄喻(allegorie),《一千零一夜》与山鲁佐德。
山鲁佐德面对嗜杀新妻的国王山奴亚,自告奋勇成为新妇。
夜中寝榻并不充斥着激情和最终的暴虐,而代以精彩卓绝的故事。
有两个说法:一是山鲁佐德在鸡鸣前绝不透露结局,二是她只讲开头和结局,高潮空缺。
无论何径,国王在聆听的焦灼中连续千夜不再杀人,以至解悟,立山鲁佐德为后,国内重归宁和。
早期叙事类似“正本清源”的习惯里,除了《伊利昂纪》“歌唱吧女神歌唱帕琉斯之子阿基琉斯的愤怒”式的、将诗人权能直秉自神的框架,怕不会有框架比《一千零一夜》更宏大了:尘世的生灭与地上王国的和平。
山鲁佐德叙述的欲望,是与自身性命存续的欲望共轭的;而替代国王的施暴、指向他者的死的欲望的,是对完美故事的渴念。
叙事在此变成一张生死的双面牌。
若我们再投向别个版本的枝节,山鲁佐德甚至还为山奴亚生下孩子,那纯文字与虚构的权力之外,官能肉体因素亦不缺,简直凑齐了生死爱欲的四角麻将桌。
有趣的是,此版即使提到产子也不过寥寥数语,像是深恐属肉身的一角会打灭叙事的幻光。
然而不可忽略“生殖/孕育”与“叙述/创作”的天然关联,《会饮》中既是籍此使“可朽的人具有不朽的性质”,又有德里达在Dissémination、hymen等词中把玩的词源游戏。
真正的婴儿和繁殖的文本、编织的口语,框外的叙事者更看重的显是后者。
站在不同版本的两径岔口,前者不断推后的结局代表“延宕”,后者空置的高潮代表“缺席”。
二者兼述了语言和欲望的本质。
国王山奴亚几可称所有狂热读者的原型、所有“在欲者/贪婪原罪”的大祭司,他以对至佳叙事的欲求横扫了一切现实因素(比如难道不需要睡眠时间?
难道再纵逸的感官享受也无法吸引他?
比如国内不会有变乱?
)触碰想象中整全(wholeness )/高潮的指尖不是一个突起的痉挛高度、不像骤至峰顶旋即收归的音符,它在强力叙事者山鲁佐德的引导下绵延作一根天际线;叙事者又是成了怎样一位挟卷欲望对象随时逃离的神。
同样的天际线也曾在对德任的故事感兴趣的英祖头顶闪烁,君王指望驯服自己的欲望、追逐欲望的本体,哪怕只是靠简单一听。
两位女子在故事中役使的叙述之力还有一个更大的向度,即前文所说这股力所属世界对经验世界的“斧正”。
国王山奴亚滥杀,这最直接的暴行已经构成对任一政体/普遍伦理的威胁;英祖因病忘却曾许下的诺言与赐书,疾病质疑了其作为健全人的能力(判断力记忆力等等,一个缺乏状态下可能的“失格”),可能毁弃的诺言动摇了其作为君主的资质(一种不匹配)。
她们直面的风险不但与己攸关(山鲁佐德会丧命、成德任会背负偷窃之冤名),且俱在不同层面上动摇了现世的一部分:公正性,城邦/政权的合法性,善恶的尺度等等。
因此她们凭借故事来扭转便绝非讲滥了的“文学的现实功用/文道论/文学的劝谕性”等,这些直接作用于表层的东西不必动用“世界”一词。
是一种更微妙、更浸润式的影响:即叙事中暗含了一个应然本然的态势。
滥杀子民/暴力/背弃/冤狱等等是扭曲后的应然,它们在叙事的应然前要回归本源。
这里像有把康德无限简化的味道,但大概不是错觉,它是一个非常简明的作者叙事者&读者听者接受者的通力合作,在一个(不管自主与否)共同认可的伦理下进行的欲望之旅。
直到两个世界的欲望开始共振,我们还能隐隐看到一个世界对另一个的侵入——如祘的“年糕风波”。
中殿亲手做的年糕被和缓翁主有意挑弄后成为可能有伤英祖健康的食物,英祖将选择权交给祘,德任不动声色地提示应劝其勿食。
此中似乎没有故事也没有文本的力量,却恰表明了两个世界的对照。
祘的世界建立在等级、章程、样本、规则、套式……之上。
换成中古的大词,叫礼法,类似词汇还可继续造下去,总之grand narrative的一整套家族相似。
是君权父权等宏观权力直接具像化的世界,该世界的语言是套板反应式、偏向纯理论化教条化的语言,这导致祘对人心人情的理解并非对“人的情感”的体验性理解,而是对“情感的范本”的认知化理解(不是说祘无共情力,在苛酷环境下他对人心幽微的体认已到相当地步)。
他和德任在面对真正人情的第一反应中,永远有所谓“隔与不隔”之别。
成德任的外部世界并不是无森严权力,但经年建筑出的另一空间为她支撑起一个更游动、更贴近的位置:这贴近对世上任一人都普遍生效。
所以她懂英祖惜己惧死的心态、懂共通情感中的必然。
这就是叙事支持的世界对纯理论/单薄经验世界的校正。
类似亚氏《诗学》中对应然&共相的总结。
世孙在来自这一世界的德任面前,是近乎天真无力的。
窗花间的第二种关系是:抵御/抗衡。
《一千零一夜》的框型叙事结构后继有人,典例即为薄伽丘《十日谈》。
青春少艾的男女们在乡间别墅轮流讲故事,但念及此等春风啼鸟的氛围外头是瘟疫横肆,难免于极端不谐中生出一股接近瑰谲的张力。
几个故事中的时空、少男女们相处的时空和纯外界时空完全割裂抛置,叙事统率的疆域是一片Heterotopia(异托邦),语言不仅像护身符、挡住外部灾异的结界,更有几分含混的抵抗力。
对比剧中,德任在宫女生活中遭遇不快时,除却与友人倾诉,则立刻乞援于话本故事;稗官小说对全体宫中人尤其是女性恒久不变的强引力,以及德任凭说书本事见宠于上……是因为在“王宫这座很华丽的监狱”(中殿语,彼时已是王大妃)中,这是一个更深广的天地,一个唯一能由下层、由女性所自主结构、且共享的世界。
叙事的世界如此平等,它只向想象力、灵瞬及言辞的游弋俯首,权力的沟壑哪怕不能在里头完全弭平,权力的步伐也最大限度地驻于其外了。
倾听德任故事的宫人、内命妇乃至君上,共做千古伤心人。
德任及(不论阶级的)女性们面临困厄时向这个世界转身,仿佛不只能视作一种逃避与自我转嫁,至少对叙事主体成德任来说,也是一种自觉自知的抗衡。
这世界与她的行起坐卧同生,文本本体和生活体验赋予其生殖力,不息的抗衡姿态是游牧式的。
德任比祘预估的更不可拘禁,这份自由的保证还不全源于抗争的主观意志,是她的确拥有一个外力难以剥夺的世界。
假若成德任做一个蓄力最大的弹跳——跳出,我们该说这是超升还是降格?
总之,若她真的跳出了那条线,会来到窗花们的第三种关系:吞噬/替换。
类似鲍德里亚hyperreal(超真实)的逻辑(理路上当然不完全贴合,暂借类比),叙事所托生的世界把纯经验世界纳入腹中,甚或取而代之,接着比摹仿/替代/仿真更进一步。
当代生活诚然已是该过程的超完成态,不过文学史上典例更熟:有堂吉诃德,有女吉诃德阿拉贝拉。
建构世界对客观现象界的篡位,可视为一种狄奥尼索斯的欢醉(实践版的Le Plasir du texte)。
但成德任不为,或说不能——她的叙事绝大情况下有两个特征:即时性和利他性。
前者效果前篇提过(接受者的存在空前明确且影响极其直接);后者,尽管韦恩布斯一向讥嘲那些声称“完全不为读者”的写作根本不存在,德任也不是没有从自己的讲述中获得乐趣,但几乎次次由直达目的驱动的叙事到底还是很罕见的——德任的叙事正属于这一种。
剧中最精彩的两次莫过于对阵英祖,又可引入一对主题:叙事与记忆(容后详述)。
根据英祖(及众多听众)的反应来调整讲述的内容、节奏、语调,甚至囊括四肢、眼珠的转动、表情牵扯出的纹路,成德任的叙述多出一截表演性。
只是表演吗?
还有巫祭性质的引诱力、操控力。
巫师必得坚信己身魔质和身后所依的世界的存在,同时做其操控范围唯一的局外人。
德任不得不入乎其内超乎其外,是深谙叙事之力却不做它奴隶的人。
本雅明讲,要想使一个故事能深深地嵌入接受者的记忆中,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摒弃细致的心理分析,做到简洁凝练。这是以故事介入/生成记忆,那以故事反向追缉记忆呢?
且看帮英祖“寻回记忆”两段(此处还有个阶段的细小蜕变:德任从讲述他人作品话本故事的“述而不作”真正取得了“创作者”的身份),开头均借环境/气氛切入:“冰块融化的凉气”“潮湿闷热”“烛光的跃动”“壬午年的那天也像今天这样电闪雷鸣”……只有环境,和环境中行动的人。
而环境的快速营建,全部诉诸于感官。
“融化”的缓慢动态和“烛光”的快速跳动,冰与火,光与暗,触觉、视觉、听觉……这些引信般的五感之综合好比普鲁斯特的小玛德莱娜,味觉漩涡之后沉入逝去的时光,但德任不愧是无师自通本雅明之简凝的叙事者。
她不做巧致的精神分析,不揣度,不代入;还明了卢卡奇的“描写”与“叙述”之分,描写亦一语即停,只为了调动。
眼耳鼻舌身意的全面调动是另一面:欲望的叙事。
再顺手扯书名,正如勒内•基拉尔有本《欲望几何学》,欲望也有自己的文法。
笔者暂不做镜头语言分析(19岁以后有意不弄这块了),拟从纯文本角度谈谈剧中对欲望的叙述/呈现。
德任与祘彻底相识相认前,“世孙”和“老虎东宫”是两枚空洞的符号。
后者已注入些许情感判断的意蕴,但是集体情感(直系下属宫人们)的一部分。
祘尚未在德任处取得“人”的位置,常现于原著/剧本台词中的是“听说”“据说”;就连初始祘以兼司书的假身份和德任相交,德任朦胧意动中联系宫中宫外遍传的“花美男”传说,如此种种,统统偏向虚构的产物。
欲望对象/意念外指的他人从一开始便是一个语言建筑物。
宫规中对主君名讳的敬避,使这一命名&身份对应的空缺一直到十分后期才填补上。
令现代人难以想见(曾在剧集专组就见到不少类似提问:是bug吗?
一直不知道名字?
)的是男女主互相不通姓名地恋慕了这样久(自然这里对姓名知晓程度的不对称也是权力的不对称,宫中的标签&位置远大于个体姓名)!
而在二人相认的拉锯战里,反复出现的是阻断/遮蔽。
例如遥隔的书筵、递交检讨时必撂下的帷幔、和最后关头举起的扇面。
世孙的形象被掩住、世孙形象揭露的一刻被推延,我们和德任一道进入了一个过于熟稔的句式,一个欲念增殖的文段(她会否发现自己成为话本中都有的悬念/倒错设置?
)。
同时一种感官的缺位会翻倍强调另一种感官。
帷幔与窗纸蒙蔽了视觉,听觉的界域便膨胀了:原著中数次提及东宫“细腻又成熟的玉音”。
“身处狭窄的暗间,声音弹到墙壁上便会嗡嗡作响,所以她没有感受出东宫平日特有的娓娓道来的风格。
也没有产生东宫每说完一句话时,那种微妙的令人不舍结束的心情”。
相似情态可与《史记》里“子见南子”做个对读:“孔子入门,北面稽首。
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玉声璆然。
”无形无质,更无实事,夫子持守昭朗无一可诋处,但最悠渺轻薄的意欲就是这点依稀环佩音了。
与包法利夫人那架马车狂放的行经路线、不停攀升的速度不同(机械/工具毕竟体外),东方的“欲”是贴身勾勒、无墨迹可循的线条。
无交谈无动静的关头,遂任触觉做主宰:剧中手的特写不可胜数。
茨威格短篇中对赌徒那只诡魅之手的刻画,力证手可做人类的第二颗心。
它对外界那么勤敏的感知、那么满溢独立的自我表达冲动,简直像扒去表皮的一堆末梢放在暴风口。
《爱华妲夫人》不过由巴塔耶多提供了几种关于“触摸”的激越图景。
特写中指尖扯出的衣褶(关系&张力之弦的直接喻体)、指根舒张又无力回缩的抖颤(精神斗争的约略彰示)、沿发肤而下的抚摸(顺应自然肌理的叙情)、临到实体又静止的悬停(默许了欲求对象的自行逃逸&含蓄自抑之后喷薄之前精微平衡的一刹)……而这一切归结到一个象征意涵极重的动作:空中战栗着的一抓一握一拢。
那即是欲望的形状。
风的轨迹在幡的掣动中见出,飞绕马蹄的轻捷蝶翼是花香的现形,同理爱欲也知悉山水画的法则。
留白处是最剧烈处,不可见的在场、无限前驱续动涵括了或揽镜自照同义反复、或必求回应的恋人絮语。
如同《项狄传》的空白页/全黑页,或《源氏物语》的《云隐》章。
光源氏的隐居/逝世如何能落得一个切实可陈的结局呢?
整部关于渴慕(不管渴慕的是何者)的文本最好也保留天光云色后的缄默。
末处正祖深殿独坐,整理宜嫔的遗物,睹物思人固然是东方文学中已近母题(motif)的部分,但迁移如何完成的?
(物——人)完全的缺丧与至高的、充溢的在场是一体两面:当祘手捧德任做宫人的衣物时,不再能直触的肢体成为欲望之链上的朽结,一碰化尘,微尘反而弥散了整个空间。
正是这实存中的0,破去现时现世成为形而上的+∞,祘被“德任的领域”笼盖了,他无比清晰地感知到“德任的存在”:“你原来是这么瘦小”(从前被日常琐碎的表皮掩盖的事实,一个去蔽);和“是我恋慕了这样的你”(自我欲望对象的再认识,“这样的”也是旨丰意远的)。
且不谈这里故人故衣对《艳歌行》《诗经》等的回望,剧集综艺受访里有个有意思的细节:祘的扮演者李俊昊说拍这段时因为闻到了宫女服上“宜嫔”平时用的香水,所以入戏哭得更伤心了。
——再度现身的感官-欲望叙事。
旧衣是对失落的触觉的一种外壳般指涉,“醉拍春衫惜旧香”的旧香属嗅觉,过剩的嗅觉作为对不满的触/视觉的弥补,第无数次拟构了对象,使第四堵墙内外/生死之间的欲望的浪潮得以接续推进。
相似情形亦存于汉武帝和李夫人间:李夫人去后武帝未能忘怀,《汉武内传》《拾遗记》《述异记》中皆载有月氏进香(其名返魂、振灵、马精等等不一而足),帝王焚香招魂,唯见夫人帘间动荡的幽影。
“是邪?
非邪?
立而望之,偏何姗姗来迟!
……超兮西征,屑兮不见。
浸淫惝恍,寂兮无音。
思若流波,怛兮在心。
”“不见、无音”是感官/实体的空乏,“流波、在心”是欲望的恒在,故依旧要“西征”。
又念及李夫人死前绝不向武帝转过脸去,此为洞悉了欲望的真质。
她将自己化作一个永不降临、永不可固定把玩掌中的峰值,剔除“人”质,成“欲”本身,李夫人要是提笔开口,讲故事应该也不赖。
我无意过度放大“叙事”和“建构的世界”为德任供给的东西,因为这在结构性的铁的逻辑面前像一种太轻的文化想象。
语言堆砌的乐天可导向致命的无知。
德任于祘,是像东宫书库壁画上的蝴蝶对猫,是月上姮娥对凡间君王,她拥有的比祘最后愿意设想、能设想的确实都还要多得多。
设若这算一份胜利的话,又是何其惨痛的胜利。
最终仍是被定格摄取去了同一幅画中、从绝对美的领域走向实在界的大荒漠,共在乃至归属。
德任的每次抉择都蕴藏多份,不同份在不同世界(三朵窗花)中的投影也不同,祘是在最后的最后才学会了另一个世界的选择:选择与你一同的这个瞬间。
延宕在此终止,欲者对被欲者最后的一扑,结束了那状态——惯例借个书名:《在期待之中》。
只要“在欲”,便永在期待之中。
而薇依还讲过,爱是一种方向而非精神状态(即便她语境里的爱与纯粹爱欲无涉)为何祘选择的瞬间成为永恒?
这是一个收摄了二人过去、爆破了二人未来(隐喻的“死”,此世时间已结束)的瞬间,个人弥赛亚已莅临,线性编年时间也退场了。
作为叙事主体/欲望客体都画上句点,叙事的欲望和欲望的叙事自啮其尾,在圆环中坍缩。
今年正儿八经看过且上头的剧实在不多,年尾这部讨论度在国内也许不算太高的《衣袖红镶边》,正是其中之一。
对照真实的历史看剧,难免慨叹一句世事如棋——尽人皆知的朝鲜正祖的感情故事,留在史书上不过寥寥数语,但在文学和影视的加持下,点点滴滴建构出的,却是一段悲怆、遗憾、甜蜜、温情繁复交织的深宫往事。
韩版原著封面首先我坦白,作为一个成熟女性,决定入坑,是在某音上刷到了令这部剧在韩国收视率爆增的浴池落水片段。
不得不感叹一句,韩国导演(尤其是女导演)实在太会了——这个不算太长的镜头里,有流转的暧昧情愫,有紧实的美好肉体,有君王的近而不能,有宫女的逃而不愿,但绝不见刻意的拉扯所造就的千篇一律的轻薄与油腻:再进一步,便是耽溺了;然退一步,又失了张力。
请贵国的小鲜肉们好好学习一下邻国爱豆的身材管理一部宫廷剧里,君王与宫女的关系如此对等,是并不常见的。
正如剧中所言(同时也是这部剧的题眼)——宫女衣袖上的红镶边,意味着她从入宫的那一刻,便是君王的人,生杀予夺,一切身而为人的权力,拱手交到君王手里。
君王先动了心,宫女十动然拒。
这样的剧情设定,固然植入了现代女性的平权意识(本剧的编剧正是女性),但真实的历史的确铁板钉钉地告诉我们——这两个处在权力天平两端的人,造就过一段灵魂对等、真心交付的“神话”,夹在君臣父子的悲情里,夹在等级森严的制度里。
此时的德任如此放飞自我,只因不识眼前的男子是主人青梅竹马、少小结缘;经年不见,错认对方。
欢喜冤家无心插柳的玛丽苏桥段,坦白说,这部戏其实都有,但走向又似乎有些反套路——诸如女主成德任明明动了心,却一再退却的人生选择,比如宫中人人花痴的“宫草”男二号洪德老,既没有义无反顾爱上女一,也没有一个有缘无份的女二,一心只在搞事业。
“宫草”洪德老怀着追小甜剧的心情入了坑,看到目前更新的12集,体会到编剧和导演的野心,绝不止于还原一段宫廷佳话,在小情小爱上做文章,它试图探索一个更深的主题——封建制度带来的悲剧。
在深受儒家文化影响的整个东亚地区,它可能是一个共同的母题。
高高在上的不是祖父,而是六亲不认的君王在探索这个母题上,韩国无疑用电影《思悼》,交出过一份有口皆碑的答卷,《衣袖红镶边》是悲情的思悼世子的亲儿子的故事,这个聪慧的幼子,亲眼见证了权力之巅的祖父是怎样生生饿死了自己的生父。
他谨小慎微,在祖父不可挑战的威严和偶尔流露的慈爱中跌跌撞撞地成长——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正确的人生,同时深藏自己的真心和情感。
世孙只能扮成伴读小童,去悄悄诀别祖母第一个对他流露过真切关心的,正是当年与离世的祖母悄悄诀别的那一夜,为他用红镶边拭去眼泪的小宫女。
后来,他会爱上这个自由、聪慧、笑容总是发自真心的微末宫女,也就不足为奇了——他从未有过这样自在释放的性情和天真,在她面前,他做到了。
对成德任而言,她幼小遭逢家庭变故,父母离世,兄长离散,在宫中由尚宫带大。
她自小被灌输的道理,便是此生所属唯有东宫,要心无二意,身心同忠。
这是对主上的忠心,那么她是在什么时刻对他动了真心呢?
大概是东宫被禁足的那些夜里,他们一人门里,一人门外,就着微微晃动的烛火,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脸,却一起吟哦着古老的《诗经》:“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
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我也是被这一刻深深打动的,那种只在古典文脉中才能读到的温柔与隽永,已经好久好久,没在国剧中看到了。
包括后来邸下缓缓伸出去、隔着一层薄薄的空气想要抚摸她的脸、又慢慢收回来的手,那深深地看进德任眼底想要追索答案的眼神,太动人了。
对于相对成熟的韩剧工业而言,撒糖、撒刀、刀里找糖、甜完再虐,其实都属于驾轻就熟的常规操作。
但这部剧在情感的表达上无疑是克制的,没有枝枝蔓蔓的感情副线,没有第八集真香定律,更多的笔墨落在更宽阔和严肃的议题上:君王的无奈、权臣的抉择、宫女的命运等等。
肉眼可见,本剧的预算并不充足,没有超燃大场面,没有精美服化道,在12月的韩国黄金档,纯靠相对扎实的剧情和不拉跨的演技,辟出了一条低开高走的路。
第12集,英祖驾崩,险象环生下,正祖终于继承大统。
放在国内,这样的剧情可能会上航拍大阵仗,誓要拍出个改朝换代的磅礴气势。
但在这部剧里,只有一处走心的细节——深夜,空无一人的大殿,世孙缓缓走到王座前,想到从此同时失去了君王与祖父,想到日后便只有自己一人,坐到他曾经的位置,独自面对这深宫与江山,一切爱恨烟消云散,怆然涕下。
忍不住想说,这一场哭戏,爱豆出身的李俊昊完成度真好,足够吊打一众流量小鲜肉了。
下一个特写镜头对准他的背影,昔日邸下的便衣,已然换了龙袍。
在史实的框架下创作作品,犹如戴着镣铐在跳舞,我很好奇接下来的情节会怎么拍,是要改动史实成就观众对happy ending的期待,还是告诉大家真实的结局,诚所谓情深不寿。
洞悉这段史实的观众肯定知道,真实的结局,那是一个大写的be啊——“容仪修洁端凝,祥和蔼然”的成德任对东宫李祘一往情深,但屡次拒绝他,“涕泣辞以不敢,矢死不从命”,东宫从此不再勉强她。
直到十五年后,已为正祖的李祘广选嫔御,命她参选,如果她坚辞不从就“责罚其私属”,她才被迫应选,承恩当月就有孕,后生下文孝世子。
两年后,她又生下过一个女儿,不幸夭折;再两年,世子突然夭折,已有四个月身孕的她强忍心中悲伤,旁人以为她冷漠,她道:“吾身非自有也,见今宗国之危,凛然如发,而幸吾有娠,若任情肆悲,纵吾不自恤,如得罪宗国何?
”真的不悲伤吗?
只是在她心中,这爱是一份大爱,江山社稷远远大于后宫悲喜,悲伤终是侵骨入髓的。
离预产期只有一个月的时候,宜嫔德任重病不治,撒手人寰。
这个一生挚爱正祖也有幸得到正祖真心的女子,只在临终前夕正祖前来探病时,自知大限将至,流露过她这一生的感受,辞致凄惋,泪随言零。
回到剧情中来,第12集结尾处,被拒绝了N次的正祖再一次对德任说:“先王的三年丧期已经结束了。
你可能猜到我要说什么,我想把你置于身边,不是作为宫女,而是女人。
因此我现在是请你成为我的后宫。
”德任在犹豫,正祖没有马上要求她给出答案,而是给了她考虑的时间。
德任叩别正祖,起身离开时,正祖叫住她,补充道:“德任啊,我想和你,成为家人。
”
昔年衣袖红镶边,他日风雪携手去,这是一个女人能听到的最动听的情话,却不是她最好的结局。
————————————补一点13-17集的观感:虽然有了前方高能预警,但知晓了历史真实结局的我,没曾想剧情走到了最虐的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哭肿了眼睛。
德任多懂正祖啊,她懂他谨小慎微的成长、从不妥协的宏愿、迫不得已的取舍,她更懂他出自真心的爱,所以明知道自己会点点滴滴失去本心,还是舍弃了她拥有的、其实也是唯一的意志自由。
可是正祖那么爱德任,爱到心里眼里只在意她,只想与她成为真正的家人,却在她走了那么多年以后,面对她遗物痛哭流涕的时候,才真正懂得了她的心——她一张张地珍藏着那些画满了红批的认错函、他送给他的书、她亲手抄的书,还有她的那一件小小的、衣袖镶红边的宫衣。
这个女人,这个“原来这么瘦小”的女人,一生一世,用一份看似微不足道但绝口不提的爱,最终挽救了他的命运,撑起了他的心念与河山。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结尾处正祖坚定而果决的回首、与德任在花树下的拥抱和亲吻,会是这世界上最抚慰人心的爱与奇迹。
然而时光无从倒回,在绵绵不绝的思念里,这个想象中的瞬间,依然是真正的重逢。
谢谢导演,用女性的视角、信念、慈悲与温柔,创造了这个永恒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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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袖》电视剧的结尾,德任恳求王在下辈子不要认出她,擦肩而过即可。
自己想要过随心所欲的生活。
最后她闭眼,眼窝处才蓄起了泪水,死在了困住她一生的宫廷。
王再怎么呼唤,也叫不醒这个陪伴他走过艰难漫长岁月给他温暖的女人,一个不能被称之为妻子的女人。
01 君王之爱大多数电视剧总喜欢拍着君主之爱却甚少用过多的眼光凝视着宠爱背后被称为“宠妃”的女人,她的想法。
以往作品中,太少有制作方关注到女性意志这一点。
编剧总喜欢用外部因素来去推动故事的发展,比如加入宫斗情节,将本应属于男女主内部的矛盾转移到了外部第三者的介入,编剧逃避了叙述男女主真实悲剧的内核。
(电视剧大唐荣耀改编时候,就将男女主的内部矛盾转移到了外部,用第三者独孤的出现推动剧情发展。
而小说中,李俶和沈珍珠的悲剧主要来源于他们两个本身。
)在《衣袖红镶边》中用大量篇幅展现了男女主在结合之前的感情历程,虽然有着身份的天堑之别,王和宫女终于还是相爱了。
倘若在一般的言情剧中,大致会如此描述这段爱情。
李祘终于登基为王,获得了期望已久的力量。
他励精图治成为一代的明君,而女主则被纳入后宫,享受君王之爱。
可惜天不假年,世子夭折,宜嫔心碎进而生病而终。
而君王只能坐拥江山享受无边寂寞。
如果说《衣袖》按照以上思路来拍,则注定沦为俗套。
这部剧用前15集为大家搭建了两人相爱的童话故事,后2集则快速的用现实打破了童话。
难得站在了女性思考的角度来看女主为何走向了悲剧的结局。
君王之爱,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02爱情悖论电影《妖猫传》中白居易要写《长歌行》赞叹唐玄宗和杨玉环的爱情,却在考究历史的时候陷入迷茫,诗已写就但出现悖论。
唐玄宗手握无上权力,就算是安史之乱,马嵬驿之变,一个成熟的政治家为何没有保不住他的真爱杨玉环那?
再回到《衣袖》故事当中来,15集的篇幅讲了14年的相知相伴,为何历经坎坷之后,坐拥君王之爱的德任会在5年的短短时间内枯萎丧命?
这就是《衣袖》这部剧想要讨论的问题。
她想要用女性的视角来审慎这段君王之爱。
在后面的两集集中地展现了德任意志丧失的过程,让我们看到了这君王之爱背后的故事。
德任是超脱时代束缚的女性,而王却是封建制度的守护者。
当王走向王座,立志成为百姓守护者存在的时候,他的个人意志就需要被全然放弃。
在李祘成为王以后,王大妃曾多次试探王的意志。
王也曾独自思考,如今我有无上权力,泽被万民,坚持要做明君,要不要奖励一下我自己那?
王奖励自己的便是不顾德任的意志,拥有她让其成为后宫。
几番试探之下,王还是有了自己的欲望和偏执,所以他选择奖励自己。
03 德任是谁那?
她是一介宫女却机敏过人。
更重要的是她洞察人心,可以安慰他人,故此成为予人温暖的存在,李祘、惠嫔、中殿、英祖、两翁主、徐尚宫都曾被她温暖过,也对她有所垂爱。
中殿曾说:世孙那边敌人很多,能抓住人心是一种能力,你有这种能力。
但是你在东宫,这是一件好事吗?
无疑是坏处啊。
她曾伤心于自己宫女的身份无法拥有自由,但也在王的偏爱中更加珍惜宫女身份给她所带来的最后一份意志上面的自由。
好多的人吐槽德任的不识抬举,王将真心多次奉上,你心中喜欢他,为何要做多次的拒绝?
剧中的德任曾明确的回答过:我爱慕世孙但是不想做后宫。
无法拥有一个人的全部,我便不想拥有使得自己可悲。
我该理清思路从这份感情中脱离,但我为何还如此悲伤那?
因为世孙现在不安全。
聪明的德任很早就明白了后宫的悲剧所在,所以竭力避开这段感情。
但是世孙的朝不保夕让她心急如焚不顾一切的奔赴。
最后的她为何还是选择成为了后宫那?
她总能洞察人心,她看透了王在王位上的孤寂,最终还是没能在王的示弱之下硬下心肠逃离,清醒的迈向自己的悲剧结局。
04寡言和无所求电视剧中德任有三个明显的性格变化阶段。
第一阶段,祘还未登基。
祘危机四伏,德任是忠诚的宫女,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祘。
她曾两次觐见英祖靠讲故事死里逃生。
第二阶段,祘登基为王,德任是王生活中的陪伴者,见证了王登基后三年的政治变动。
她和王爆发过争吵,坚持称自己不爱王。
第三阶段是德任成为后宫之后,她是王的避风港和解语花。
王可以在两党争论之后在她这里寻一片安静。
英祖说暎嫔是能让他安寝的人,德任对祘也是。
德任和《妖猫传》中的杨贵妃一样,在后续的展现中被克制了表达。
她们身穿华服,在花团锦簇中却有着同样哀伤深切的眼神,也代表她们早已知晓自己的命运一般。
注:电影《妖猫传》在后期的制作专辑中有提到过,陈凯歌刻意要求了杨贵妃的扮演者,不要太过于外化情绪,必须内敛。
不知道《衣袖》中编剧和导演是否有类似想法。
《衣袖》的后两集就是用来打破前面的童话爱情,自德任成为后宫之后,曾经的外部威胁早已消失,王大妃、和嫔等都在后续的叙事中pass掉了。
当聚光灯只集中在二人身上,再看他们的相处却发现了内部矛盾的存在。
两个人地位和思想的差别导致了最后的死别。
王的偏爱背后,是德任个人意志的消亡。
在她为爱燃烧的五年里面,她失去了朋友、孩子和家人的前途,而王却(无意识的)因为将德任据为私有而幸福。
《妖猫传》中阿部的遗书和白龙的自白告诉了我们极乐之宴过后的故事。
唐玄宗治国失败唐朝由盛转衰,却用谎言编织了一个巨大的幻术。
杨玉环成为了红颜祸水,唐玄宗避难入蜀。
而里面的杨玉环也如同德任一般,看透一切,最后怀着爱与成全,在石棺中悲惨死去。
德任知晓自己的命运滑向的方向,成全王个人的幸福,自己变得寡言和无所求。
05作品想要说的话07版的《李祘》中,很多人为了正祖和宜嫔的爱情故事落泪。
在那个故事里面,成德渊受到王的爱,两人双向奔赴,最终因为生病而天人永隔。
到了21版的《衣袖》中,还是正祖和宜嫔的爱情故事,我们不可否认两个人的相爱的真挚,但也必须承认两个人君王之爱与德任的不可承受。
07到21,多了女性视角,理想向的爱情故事被审慎之下,大家才发现了现实造成了的悲剧内核。
这一次从德任的视角出发,让我们看到了编剧和导演对于女性意识的深入思考和展现。
曾经的叙事中,大多都是英雄主义的史观叙事,正如同剧中所说,人人关心祘的心意,但是区区宫女的心意毫不关心。
在这一次,《衣袖》难得没有忽略,展现了历史的“1000”中“0”的意志,这难道不是一种女性意识的成长发展与展现吗?
在这部剧最后两集中,有不少的剧粉弹幕上要求德任出宫,喊着不值得,心疼她的付出。
而这就是电视剧想告诉我们的,而这些弹幕也提醒了我们,时代在变化,我们女性真的有关心女性的意志,而不愿成为男性的附属物存在。
《衣袖》中生活在正祖时代的人是幸运的,但是获得君王之爱的德任却是不幸的。
现如今,看到德任的不幸是我们现代女性的幸运,感谢这个时代容许有这样的作品展现。
希望大家可以拥有德任曾经期盼的自由与意志,尽情的在这个时代过好自己的人生。
对于这个时代,女性的优秀是时代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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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电视剧是艺术创作品,电视剧不等于历史,影评也仅做脑洞分享,不做历史人物的挂钩。
其他文章:《衣袖》李祘:进击的人生,遭遇亲情和爱情痛击《衣袖红镶边》:超脱时代的思想,造成了慧极必伤的悲剧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题记看完衣袖是需要一点勇气在的,一点直面爱情悲苦的勇气。
我想衣袖的意义超越了普通的古装剧,它不是勾心斗角的宫斗戏,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也不是好运尽占的大女主一路升官,最终美好结局。
它讲的故事,主角一个是哭着说出“邸下很珍贵,但我更珍爱我自己”的宫女,一个是“我生来就立志于做一位明君”的世孙。
这些年来,很多剧致力于标榜女性意识,但失败者尤多。
而古装剧的女性自我则主要彰显在重伤之后的绝地反击,营造一种“都是你们逼我的”的意境。
但是衣袖大抵不同了,韩国人真的很会拍唯美的爱,美丽的画面、精致的人物,处处阐释着它是一部凄美的爱情挽歌。
没有腹黑到底的坏人,没有渴望权力的宫斗,只是一个想要做自己的宫女,一个想要成为明君的皇室继承人。
它讲的故事,是超越时代的思想造成的慧极必伤。
徐尚宫问她:“你明明如此爱慕邸下,为什么不想成为后宫呢?
”成德任说:“为什么?
为什么爱慕邸下就一定要成为后宫?
我不想过那样的人生。
“成为后宫有什么好的,每天肯定都会有源源不断的女人进宫,清一色皆来自鼎鼎有名的士大夫家,并且年轻又貌美,明明一切看在眼里,却只能闭上嘴,隐忍度日,这便是后宫的宿命,我为何要过那样的人生呢。
邸下很珍贵,但我更珍视我自己。
因此我绝不会将自己推落痛苦之中。
若无法完全拥有,我宁可一点也不要。
”是无法跨越的阶级带来的望而却步。
德任弥留之际,有这样一段描写:德任对李祘说"我有很多小小的愿望。
万事最先考虑我的夫君、可以亲自给孩子喂奶、教孩子喊“娘”、毫不禁忌地叫孩子的名字、让孩子从舅舅们那里学会骑马的方法…… 但是在殿下身边,却连一点都没能实现。
"眼泪顺着红彤彤的脸颊流了下来。
"既然您说做君王好,就请继续当一位好君王。
臣妾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子。
如果您真的爱惜臣妾的话,即使下辈子认出臣妾,也请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擦肩而过吧。
"可他终是不懂。
小时候,她看着暎嫔慈驾的殡礼,听着提调尚宫的话:“你要成为后宫,才能死在这宫里。
”长大后,面对李祘的请求,她拒绝了,她明白了王宫不过是座美丽的监牢,金缕为笼,歌乐成囚。
但是,为了爱情,她还是放弃了自己的自由。
其实,除却对爱情的描绘,这部剧里还有感人至深的亲情与友情。
李祘登基后,郑厚谦自愿以死换得和缓翁主的生,临行之际,母子拜别,和缓翁主流着泪说:“母亲会保护你的,你不要走。
”那一刻,我忘了她曾是那个嚣张跋扈,一度想置世孙与死地的坏姑姑,她也是个爱孩子的母亲。
李祘在等待德任的时候,惠庆宫洪氏含着泪劝他说,“世上不会有任何人对您说请您活得像个人,要活得幸福。
只要主上当个明君,大家就满足了。
但是我这母亲想对您说,主上,请务必要幸福。
祘,要过得幸福。
”德任的孩子成为世子,五岁那年却染上疫病,德任只作为一个一品的嫔都没有资格去探望生病的孩子,她在别宫里祈祷,却听得外面太监传报“东宫薨逝。
”她一下晕倒过去。
此外,还有美妙的友情。
儿时的邻家姐姐月惠姐姐参与了广寒宫的刺杀行动,可是她再东窗事发的最后一刻还是保护了德任,她说:“你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孩,却莫名地不惹人厌,众人都喜欢,想要留在身边。
”庆熙失踪后,德任不顾生命危险一人前去寻找失踪的朋友。
英姬被关,她执意前往探望,拉起英姬的手。
她们四人,曾约定好,将来出宫要住在一处,一起烤板栗,共同读小说。
洪德老做世孙伴读,一同长大,也是忠心耿耿,世孙被关东宫,他日日前来探望;世孙即将有难,他快马加鞭搬来援兵。
只是尔后被权利迷了眼,最终告老还乡。
他与德任争了一辈子谁是邸下最信任的人,最终,他后退了一步,告诉李祘当年撕下禁书那页的其实是她。
他死后,李祘读其遗书,痛哭流涕,感人肺腑。
大妃麻麻对德任,也有一番别样的情意在。
德任第二次回宫后,她找她来讲书,她告诉她:“曾经,我处心积虑的想要得到你,现在不一样了,你做你自己就好。
我只是为了在宫中撑过漫长又寂寞的岁月,需要一个陪伴我的朋友。
”可是德任还是拒绝了,她最终放弃了自己最珍重的自由,去到了王的身边。
郁郁寡欢五年后,她死在了别宫。
闻其死讯,大妃麻麻感怀落泪。
她终是放弃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为爱而终。
有人说,十年后,李祘也当作一首《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岗。
我想,也该有这样一篇祭文:呜呼!
汝病吾不知时,汝殁吾不知日,生不能相养于共居,殁不能抚汝以尽哀,敛不凭其棺,窆不临其穴。
吾行负神明,而使汝夭。
不孝不慈,而不能与汝相养以生,相守以死。
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生而影不与吾形相依,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吾实为之,其又何尤!
彼苍者天,曷其有极!
自今已往,吾其无意于人世矣!
呜呼,言有穷而情不可终,汝其知也邪?
其不知也邪?
呜呼哀哉!
尚飨!
在德任刚刚成为后宫后,她的三位朋友结伴出宫休假,她和她们挥手作别,和曾经那个自由的自己挥手作别。
她明白,“你也知道,我再也无法离开宫内了,我注定一辈子要被关在这王宫中了。
”
衣袖结束了,虽然对结局有质疑,因为和我理解的宫女眼中的王视角冲突,变成了王眼中的宫女。
但这仍是一部值得圈点的佳作,编剧发出:宫女有自己的情感和意志,以及赌上性命也要完成的目标这句台词时,已经赋予了这个群体鲜活的生命力。
宫女们虽然仰望着君王,用身体服务着宫廷,但她们的心是否都属于君王,是否都毫无保留的献给了君王呢?
并不是。
1、宫女无处不在衣袖刚播出第一集时,就引起了广泛的讨论。
故事的开头是一个恐怖惊悚的小说现场,讲故事的人居然是一个年幼的小宫女,绘声绘色造出了一个有氛围感的世界,吓到了同为宫女的听众们,并因此赚到了劳务费。
成德任,善讲故事,爱读小说,更善于用一技之长赚取钱财。
这三点成为她的人设,并且贯穿人物的命运。
她的故事唤回了英祖的回忆,化解了自身的危机,得到了王后的褒奖,也为自己立足于宫女世界打下了基础。
宫女们整天忙忙碌碌,空闲下来的时间就是听小说,如果赶上庆典和休息日,无疑是轻松快乐的。
第一集中,暎嫔之死,即是女主命运的预演,尚宫之命,则是她命运的推手。
人算与天命搅合在一起,将小宫女的人生与王室联结,埋下伏笔。
赵尚宫,暎嫔,成德任,徐尚宫,姜月惠,景熙,英姬,福燕,老老少少的宫女悉数登场,她们有不同的服饰,不同的等级,不同的分工,也有不同的情感和结局。
不要相信君王,她们也曾都如此说过。
2、宫女在想什么?
在这部剧里,导演确实给了宫女群体不少镜头,拍的古典热闹,青春洋溢。
读小说,节日庆典,出宫休息,成人仪式,宫女世界有自己的阶级,团体和信仰。
成德任说,我要成为正五品尚宫。
到最后反而成为了承恩尚宫。
年轻宫女们,爱浪漫故事,帅气官员,八卦新闻,甚至成立了兼司书后援会,仿佛后世的粉丝团。
到最后洪德老面目揭露,对宫女施以暴行,她们才幡然醒悟,是被美色利用了。
即使如此,福燕也为洪德老之死流了泪。
年长的宫女,则成立了广寒宫。
她们起先信任君王,却被君王抛弃。
因此生出怨恨,崇尚权力,跟随赵尚宫一起,开始了择君的行为。
表面忠心而恭顺,内里反叛而仇恨,对立统一在宫女身上,不失为一种极致的戏剧冲突。
编剧曾说在创作中致敬了大长今,大长今中我所见到的宫女,有慈母韩尚宫,严师郑尚宫,衣袖中徐尚宫类似慈母,而赵尚宫却打破了传统,成为一个和君王对抗,为宫女谋权的角色。
不要相信君王,不会相信这国家的执政者。
赵尚宫反复说过的话,如果你只是把它看做是她爱情失败的愤恨,那可就太肤浅了。
不相信一位君王,是私人情绪,不相信所有君王,则是群体的信念。
剧情最后,译官之女,向来心高气傲,不甘人下的景熙做到了提调尚宫,做到了正五品。
她也是四个姐妹里活得最久,走得最远的人。
李算问她:你也是被抛弃的人吗?
景熙回:我们约好了,她们会等我的。
这句台词一出,胜过千言万语。
直到最后,她们都保持着真挚的友谊,不因阶级变化而割席。
保持着对自我身份的认同。
3、宫女or嫔妃第一集里暎嫔和赵尚宫的对照,我认为是编剧给出的德任的两个命运走向。
成为后宫,做帝王的解语花,但因此失去了儿子,活在了痛苦中。
成为尚宫,做帝王的服务者,有一定的权力与自由,但得不到王的爱慕和信任。
德任在两种命运间挣扎多年,最终成为了后宫,也最终步了暎嫔的后尘,失去了孩子,对王失望,先走一步。
衣袖虽以罗曼爱情作为宣传,但依然在世界观上遵循着封建世界的阶级观念和身份差异,全剧里,而母婢也,英祖的出身忌讳,台词中密集出现的敬语,都在提醒你,男女主身份的不对等,权力的不对等以及拥有的不对等。
结局处理,在我看来,不理想。
悲剧以梦境展示,淡化了人物的悲剧和痛苦,便掩盖了德任这个人物自由思想的光彩。
导演给出了一种想法,就是德任送别三个同僚出宫休假,想象出一个分身,即作为宫女的自己,和姐妹们一起走了,自由快乐,蹦蹦跳跳,她回头对着宜嫔笑,仿佛在感谢和致意。
我想这才是最好的结局。
她已经给了君王多年的忠义,怜悯,陪伴和守护,也该做回自己,以成德任存在于历史,而不是以宜嫔身份被封锁深宫。
这一点,编剧应该参照大长今中徐长今与闵大人的关系,让她以徐长今的名字留存历史,而不是中宗的后宫,这种爱慕的方式,做到了对女性的关照和尊重。
正常的爱情是什么样的?
历史上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的爱情细节很少见于史书,大概因为他们属于正常人格,择偶纳妾的价值观四平八稳的,婚姻爱情生活也正常的即便史官拿着放大镜也没法说三道四。
那些人格成长不太顺利的君王,大约一生拿到的都是”欲求不满“剧本,长期饥饿情态下的他们,千慎万选之下的灵魂伴侣,也都是和自己情态很像的人,于个人来讲,无可厚非,大不了毁掉他们一家三口。
于追求平衡和稳定的封建王朝来讲,就不是什么好事。
凡物不平则鸣,君王匪夷所思的去宠爱贫贱女子,让掌握整个国家权势的士大夫情何以堪?
君王一意孤行,企图用王权给天平的这边增加重量,那边就会动员整个农业社会的组织力量去抗衡。
农耕文明的成果挺好看的,原理却让人发指。
比如一个村子都是种水稻的,大家的田挨田,一家要改善灌溉条件,水渠修缮就要经过所有人的同意,只有村长才能以公利益的名号出发动员所有人出丁出钱完善整个灌溉系统,最终所有人受益。
假设村庄的整体产出增加,村长会要求将增加的总产出拿走作为自己管理职能的报酬,还是最初提出改善灌溉条件的那家人,他一开始的目的可能就是稻谷产出能够养活一家人,升级后的灌溉系统让他家的粮食产量增加了,村长拿走多出的那部分之后,剩余的粮食还是足够他一家人一年吃的,那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毕竟增加产量的原因之一重要原因是大家一起修了水渠,这叫剥削还是公共基金?
农耕文明的奥秘就是把劳动分工细化,分工枝条末端的人被灌输了天道酬勤,无视边际效用递减规律,在有限的地力上倾注无限的热情,根本想不到背后的层层剥削只给自己家剩下一口饭,和猪狗差不多的境遇。
农耕文明最叹为观止的就是这部剧里正祖李算一向崇拜的乾隆皇帝搞得那种,畅春园圆明园金碧辉煌,大小金川准噶尔武功彪炳,民间却是饿殍遍野,眼看所有人都活不下去了。
渔猎文明成就不了农耕文明的社会成就,起码家庭生活是舒畅的,一个人出去不需要过多的配合就可以完成狩猎,成果大部分是自己的。
就算是部落生活,猎到一个大象,酋长分配这个猎物公平不公平也是所有人能看得到算的出结果的。
资本主义的精细化分工,让人类的剥削文化迈入了全新阶段,社会整体产出日新月异,单个个体的精神状态却和五千年比好不到哪儿去,控制你的东西越来越广泛深入。
正常君王的婚姻,是封建大领主之间缔结利益契约,女性固然是工具,但背后有强大的外戚力量存在,君王也不敢过分索取,夫妻之间各过各的,各自有自洽的生活系统。
人格不正常的君王娶了贫贱没有靠山的女性,那可就惨喽,对抚慰力量的无止境索取,往往是敲骨吸髓吃干抹净。
剧中的成德仁意识到了正祖李算大概率是这样一个黑洞,大半部剧都在逃离这种危险,可惜最终没有逃掉。
现实生活中,抑郁症患者对人际关系的危害性也体现在这里,自身无止境的惶恐,对安慰力量的无限索取,成为亲戚朋友同事避之不及的深渊,不仅毁灭自己也毁灭环境,所幸可以治好,但治好了也没啥大用,大环境还是那样的,成德仁跟着洪德老藏身山野?
洪德老是更加可怕的黑洞吧。
我觉得英雄分两种,第一种,一个人带领少数志同道合者用极少的时间和资源为为伙伴谋福利;第二种,动员操纵族群每一个人成为战争机器螺丝钉,无论成败都会搞得所有人不幸福。
成德仁深深爱恋的是孤身一身走夜路吊唁祖母的10岁男孩,是16岁恶斗猛虎保护宫女的监书司大人,是风雨飘摇间即将失去生命的脆弱小王子,不是狂狺着”你知不知道寡人有多少事要做“的正祖大王,寡人要做三件事,不,两件事,不,一件事,治水。
算了吧,治水治到现在,你在这边建三峡,地球那边在”炸大坝“,英国在考虑恢复河流原本的流域。
我永远喜欢吕布,不喜欢曹操、刘备、孙权。
原文见澎湃私家历史: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5923715 朝鲜国王正祖李祘(1776-1800年在位)历来是韩国古装影视剧中的常客,近年播出的《成均馆绯闻》《逆鳞》《思悼》等一系列影视剧更是深刻影响了我国观众对这位朝鲜国王的认识。
今年冬季,MBC电视台又聚焦正祖李祘的家庭生活,将他与宜嫔成氏(1753-1786)的故事拍成一部青春罗曼史——《衣袖红镶边》。
该剧将正祖李祘塑造成一位痴情之人,他与成氏的爱情故事亦是可歌可泣。
然而李祘笔下的成氏究竟是一位怎样的女性呢?
他与成氏的故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正祖李祘御制《宜嫔墓志铭》,韩国学中央研究院藏书阁藏品 按李祘撰写的《宜嫔墓志铭》与《宜嫔墓表》所言,成氏“踰十岁,选入掖庭”,“以闾巷卑微之地,生此拔类之贤,载诞元良(即文孝世子,1782-1786),宠承嫔位,殆若有不偶然者”,可见成氏出身寒微,在年少时被选入宫。
李祘在早年时已看上成氏,他写道:“(成氏)承恩之初,以内殿(即孝懿王后金氏,1754-1821)之姑未诞育,涕泣辞以不敢,矢死不从命,予感之不复迫焉。
”然而君王的忍耐只是暂时的。
待李祘再广选嫔御之时,他再次要求成氏应选,不过成氏仍然拒绝。
于是李祘“责罚其私属,然后乃从命,自当夕之月即有身。
”可以看出成氏并非像剧中那样恋慕李祘,而是迫于王命,不得已成为王的女人。
正祖李祘御制《文孝世子孝昌墓神道碑铭》,韩国学中央研究院藏书阁藏品 正祖李祘在纳成氏为后宫之前,已有正妻孝懿王后金氏,元嫔洪氏(1766-1779)、和嫔尹氏(1765-1824)等数位嫔御,但这些女性均未生下任何子女。
和嫔尹氏入宫不久后就宣称怀孕,在徐命善等少论大臣的建议下,李祘下令设置产室厅,等待尹氏生产。
与此同时,宫中传出了内人成氏怀孕的消息。
1782年九月,成氏生下一子,这就是文孝世子。
进入18世纪后,朝鲜的宫廷制度发生了一项显著的变化,即国王的嫔御哪怕生下储君,也无法成为正宫王妃,正妻永远是正妻,妾永远是妾。
这项规矩是由肃宗李焞(1674-1720年在位)鉴于后宫争斗而定下的,其实也反映出当时嫡庶制的固化。
实际上在朝鲜前期,文宗(1450-1452年在位)的显德王后与中宗(1506-1544年在位)的章敬王后都是从妾而升格为正妻,但在成氏生活的18世纪,这是绝无可能之事。
成氏得宠时,宫中的长辈有李祘的祖母——王大妃贞纯王后金氏、生母——惠庆宫洪氏,此外还有同为王的女人——孝懿王后金氏与和嫔尹氏。
可以想象得到,哪怕母以子贵,位居正一品嫔位的成氏在长辈云集的森严宫廷之中绝不敢高调,只能小心谨慎行事。
孝宗(1649-1659年在位)的驸马郑载仑(1648-1723)曾在《公私闻见录》中写道:“后宫于所产子女不敢尔汝,盖不敢自母于其子也。
”也就是说,后宫嫔御对自己所生的子女也要使用敬语,不敢以母亲自居。
这是因为国王的子女自然是身份尊贵的王室之人,而生母依然只不过是低贱的嫔御。
正祖李祘的亲祖母,即思悼世子生母暎嫔李氏就是这么做的。
“(暎嫔)曰:元子(指思悼世子李愃),坤殿(指贞圣王后徐氏)取以为子也;吾,元子之私亲也。
吾岂敢认以为己子也?
”(正祖李祘:《暎嫔行状》)成氏也延续了这样的惯例。
文孝世子出生后,即由孝懿王后金氏作为己子,而金氏仍令成氏负责养育文孝世子的具体事务。
按《宜嫔墓志铭》的记录,成氏对待文孝世子是“躬执贱役,言语极其尊敬,或言其太过,则曰:储君也,内殿之子也,我何敢以己出而自尊乎?
”与《衣袖红镶边》中古灵精怪,颇有主见的成氏形象相反,李祘笔下的成氏是一位极为遵守儒教道德,非常顺从夫君的女子,并且“敏女红,善烹饪,即其余事而笔翰亦自超凡”。
李祘也承认,自己有时候并不太好伺候,“御宫掖严而近苛”,也不会示恩宠于成氏,但她仍然能处事圆满,即“犹能积诚竭力,直前无退,使所执之义理终归于至当至正之地。
”
宜嫔成氏亲笔《郭张两门录》,首尔历史博物馆藏品 按同时代的中低阶官员黄胤锡(政治上属于老论)的日记所录,成氏的名字——“德任”乃宫中所赐名,当时成氏刚刚生下文孝世子。
这是一个佳名,“德”字自不用说,与“德行”“品德”相关,而“任”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其周文王之母“太任”中的“任”。
在18世纪中晚期的朝鲜,“荡平”是最重要的政治关键词,也是君王们为之努力的政治目标。
所谓“荡平”,即“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党无偏,王道平平”,这出自《尚书·洪范》,在当时指的是不拘党派,启用人才,也是王权对臣权的一种压制。
在朝鲜君臣看来,西周的统治继承了蕴含“荡平”原理的《尚书·洪范》,是理想的政治模范时代。
(详参金伯哲:《王政的条件》,Ehaksa2021年版,第86-87页。
)李祘本人也极为推崇西周的政治,认为可以通过“荡平”在朝鲜八道实现如西周一样的儒教理想社会。
在这样的情况下,将储君之母赐名“德任”,显然蕴含着李祘对未来政局的期待。
实际上国王越强调“荡平”,反而越反映出政坛上的党争现象仍然严重,而前朝的党争往往又与后宫的权力争夺联系在一起。
正如前文所说,成氏怀着文孝世子之时,宫中为迎接和嫔尹氏的生产而早已备有产室厅,但尹氏过了两年多仍未生下子女。
与成氏的宫女出身不同,和嫔尹氏出身名门,经过拣择而直接成为正一品的嫔,并赐有宫号——“庆寿”。
但成氏怀孕后,并没有立刻得到封号。
按黄胤锡的日记所录,惠庆宫洪氏多次向李祘提起:“德任腹渐高大矣!
”,也就是催促李祘给成氏一个名分,而李祘只是“微哂而已”。
成氏的父亲成胤祐本是惠庆宫洪氏之父洪凤汉的下人,与洪家关系匪浅,也因此获得洪氏的青睐。
洪氏的催促,自然是为扩张自家的权力而铺路,而洪家亦是老论中的一员。
成氏生子后,才被封为昭容,随即进封宜嫔。
此时支持和嫔尹氏的少论大臣徐命善仍然上疏请待尹氏产期,而不愿提议将成氏之子封为世子,而老论大臣金尚喆反对徐命善这一做法,上疏请封世子。
最终结果是李祘下令封成氏之子为世子,并撤掉为和嫔尹氏准备的产室厅,而徐命善也因此被罢职。
如果从和嫔尹氏及其支持势力的角度来看,成氏生子显然并非他们乐见之事。
正祖李祘御制《宜嫔致祭祭文》,韩国学中央研究院藏书阁藏品 随后的数年岁月中,文孝世子获得了贞纯王后金氏、惠庆宫洪氏、孝懿王后金氏的一致宠爱,而成氏本人的盛宠也在继续。
1784年五月,成氏又生下一女,但这位翁主没有生存多久就夭折了。
1786年五月,汉阳城中疹疫大炽,成氏的命运也迎来了巨变。
虽然当时宫中已下令禁止家中有患有疹疫的卿宰侍从入宫,但月初之时,文孝世子依然感染了此病。
一开始时世子的症候尚不严重,在医官们的诊治下,症状皆消,仿佛痊愈就在眼前。
然而到了十一日,病势急转直下,已药石难医。
在危急时刻,李祘“手掷东宫玉宝,亲诣宗庙后夹门,哭呼曰:请活我儿!
”哪怕国王与大臣们的哭声响彻门内外,也于事无补,文孝世子在次日即死亡。
按黄胤锡的日记所录,当时汉阳城中传言文孝世子的夭折另有隐情。
此前内医院医官李挺楫与世子的乳母通奸,乳母因此怀孕而不再产乳汁。
李挺楫为掩盖奸情,暗中向徐命善建议道:“东宫必患乳积之症,不当使之饮乳,请出乳母于外。
”不再饮乳的世子身体渐衰,患上疹疫后无力而死。
黄胤锡认为这是徐命善等人厌恶成氏生下文孝世子而故意设下的阴谋。
但李祘一再拒绝三司对李挺楫的处罚建议,仅仅是以“酌配(酌情流配)”搪塞过去。
奎章阁提学金钟秀对此非常不满,面谏国王道:“挺楫、乳媪之辈俱是可问之人,而迄今不问,古今天下,宁有是耶?
” 文孝世子死后,李祘多次亲临魂宫而立奠恸哭,到了朝廷上下都觉得国王有些过度的程度。
成氏此时正怀有数月的身孕,长子的夭折更加刺激到了她敏感的情绪。
九月之时,成氏亲访孝章世子的魂宫,经宿而归,随后感到身体不适。
医女与医官们入诊用药,却收效甚微。
该月十四日,成氏早产生下一子,未几子死而成氏亦逝。
按李祘的记录,成氏在临死前嘱咐他以后多与孝懿王后金氏亲近,由金氏生下储君才是正道。
听完这样的嘱咐,李祘深为感动且表示同意。
成氏死后,李祘下令以1764年安葬暎嫔李氏的前例,即以“后庭一等”来办理成氏的丧礼,并遵照成氏的遗愿,将她安葬在文孝世子墓附近。
李祘自己也承认,成氏的死亡有些诡异,他对大臣洪乐性说道:“病情奇怪,竟至于此。
从今国事尤靡托矣。
”史官在《实录》中也留下了“盖嫔病症非常, 时疑其有祟云”的评论。
按黄胤锡的说法,时人传言成氏之死是和嫔尹氏的秘密毒杀,尹氏“僭妬于中宫,暗诅于成嫔”,所以王室要把尹氏“降宫号为房”。
但该记录并不见于任何官纂史料,“降宫号为房”的处罚也未见执行。
《实录》中还提到内官李允默被人举报在成氏的药物中动手脚,造成了成氏的死亡。
但李祘否定了这一说法,他主张,“至于用药一款,制之煎之,予必躬捡,此宫中内外之所知”,所以这些传闻均为无根之言。
此后有关成氏死因的流言与争论最终不了了之。
成氏死后的第二年,正祖李祘再纳朴氏为绥嫔,朴氏在入宫后第四年生下一子,这就是后来继承王位的纯祖李玜(1800-1834年在位),两年后又生下一女,即淑善翁主。
李祘实际上并未听从成氏的劝说多与孝懿王后金氏亲近,孝懿王后金氏终其一生仍无所出,而和嫔尹氏亦未生下任何子女。
李祘在去世前曾召见内定为李玜丈人的金祖淳,拜托他将来多多照顾李玜。
按李祘的说法,“人君地极孤危,非妻家则何以为依乎?
”(金祖淳:《迎春玉音记》)李祘本人其实未得到来自孝懿王后金氏家族的有效政治支持,所以希望李玜不要重蹈覆辙。
然而正是这样的安排,为19世纪的朝鲜政局走向外戚专权的“势道政治”埋下了重要伏笔。
金祖淳之女即后来生下孝明世子(后追尊为翼宗、文祖)的纯元王后金氏(1789-1857),依仗她的存在与地位,安东金氏家族才得以顺利开启了持续半个多世纪的势道统治。
事实证明我就是双标女权呜呜呜🙄️一边嫌弃压榨女性的恶臭封建爱情,一边嗑得尖叫…甚至在五六集因为耽于李俊昊的颜值和身材呈现一幅“算了,德仁,咱们放弃挣扎吧,去他的个人意志和后顾之忧,先上了这个男人再说”的疯狂撮合小年轻八婆状态😅构图太棒了吧,充满古典美,运用花、水面、光影各种含蓄的暗示,和近景远景场面调度,寓情于景达到巅峰啊!
(觉得甚至到了可以出语文题“请简要分析这一帧画面”的程度😂)(虽然没看过几部大陆古装剧)觉得尽管场地资源比大陆古装剧要少很多,但通过布景充分利用了每一处场地,有些好奇同样规模的古装剧大陆剧和韩剧的经费分别是多少。
德仁——最喜欢的是德仁奔跑的场景,轻盈、灵动、心怀期待、充满好奇心的少女状态展露无遗;最美好的是德仁和三个小伙伴们一边叽叽喳喳说话一边干活的场景,在一辈子无法自由的人生中她们拥有彼此;最可爱的是德仁和徐尚宫跑在去参加笄礼的路上遇到其他内官马上停步换成走姿“装模作样”打过招呼后又赶忙开跑的场景(饰演徐尚宫的演员演技还是技高一筹,太可爱了~);最让我心痛的是成为后宫的德仁边看着作为宫女的自己和三个小伙伴一起笑着离去边挥手告别的场景,“做姑娘的时候”已经永远离去了,她也几乎完全地失去了自己。
祘——最令我怦然心动的是德仁和祘通过湖面倒影“相认”的场景——你这朵追求自由的云,偏偏投影在了我的波心;最浪漫的是德仁劝一刻不停读书的祘休息一下“做你喜欢的事”,祘撅着嘴说他正做着自己的喜欢的事因为“我在喜欢的地方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最让我心里一紧的是他偷听到德仁说思慕自己后跑去一个无人的地方才敢放声大笑和元子早夭后他见景生情独自大哭时都捂住嘴巴压住自己哭声的场景;最让我对祘心生怜惜的是祘在临终前的“梦”里紧紧抱着德仁恳切地连说两遍“请你爱我吧”的场景(我现在甚至到了听到“切拜”就破防的程度…)。
由于看之前啥了解也没做,以完全错误的心态——“我来看无脑古言小甜剧了!
”的心态——开始看的这部剧,然后第一集就惊讶到了。
如果说小德仁说自己不想当后宫想自由自在地活着是古言剧的套路“嘴硬”,那么暎嫔的葬礼分明是对整部作品基调的暗示——明面上只有正一品嫔妃才有资格享受这种“气派”和“风光”,实际上却寂寥得连自己的血亲都无法参加——封建制度这种结构性暴力将“人”碾碎徒留“角色”空壳。
祘和德仁的交往给我最大的感触是“男性根本不在意女性的想法”,极端一点说,我觉得祘一生都没有和德仁真正沟通过。
祘可以说是缺乏想象力的男性代表,完全没有能力想象如果自己不是君王德仁不是宫女的话他们会如何交往。
德仁的体贴和共情能力让她理解祘的志向和责任以及他行事的原因,但祘根本就无法理解德仁的心愿,所以也就无法真正理解德仁的心意。
我觉得祘和德仁的关系就是父权制描绘的男女关系的理想:男性单方面剥削女性,一味地压榨女性的情感和体力,女性没有自己的需求、并且无限包容隐忍。
德仁在这段情感中自始至终没有任何要求(因为她知道她的要求满足不了,如果提出来还会显得“不懂事”,作为“贤内助”必须抹去自己的需求),祘却不停地向德仁索取,身体上将德仁关在宫中、不停让她怀孕,心理上以“王的职责”为由忽视德仁的心情甚至故意进行情感虐待,与此同时自满于自己的爱、觉得自己爱德仁爱得发疯(确实是疯了,有同理心的正常人无法做出这些事)。
祘说他可以让德仁被关在冷宫,当一辈子寄生虫,但看完整部剧我倒觉得是祘一直寄居在德仁身上,疯狂汲取德仁的“爱”,如同癌细胞一样,将德仁耗尽亏空。
如果德仁和祘的关系止步于伙伴多好,虽然祘没有足够的情商倾听德仁的心声,但会因尊重伙伴之间的边界感不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于德仁身上,作为比王和宫女更平等两人,祘可以向德仁倾吐心声,德仁也可以有底气地倾听。
但王作为东宫主人的权力将德仁的一辈子绑住,甚至叫嚣“不管你爱不爱我,你的一切都完完整整属于我”。
这给我控制欲极强的父母操纵孩子的那种窒息感,认定“你是我的”,以“对你好的名义”不给孩子自由,还不停说着“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你,我把我全部的爱都倾注在你身上”,却从没有问过对方想要什么、究竟需不需要这些。
或许要求祘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没有可能,在封建礼制下所有人皆悲剧——祘必须尽王的责任而无法尽丈夫的责任、祘生于一个权力与礼法先于人性的家族无法拥有健康的心理(想到了鲁迅《狂人日记》中的话:“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 ‘仁义道德’ 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本上都写着两个字 ‘吃人’ !
”)。
或许在王和后宫这样权力完全不对等的关系中无法谈爱情,失去了自我的个体只能是被施予者、无法是伴侣(“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德仁快跑)。
我本来以为这全是瞎编的,看到13集的时候开始翻这部剧的有关资料,悲痛地发现这部剧居然改编自历史事实,而且历史上祘和德仁的感情比剧中表现得不健康得多,读着祘为德仁写的墓志铭时觉得恶心,不知道在祘笔下隽永的爱情在德仁看来究竟是罗曼蒂克还是漫长的折磨(“及尔偕老,老使我怨。
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PS:突然发现霸道总裁风格不就是现实版的王和后宫的故事吗?
男主都成长于非正常家庭然后心理不健康,都因为自己有权有势所以和女性交往时都呈一幅“主人要来玩弄宠物”的状态。
看来虽然近几百年来社会已经开化了很多(皇帝的作为现在是犯法的了),但是掩饰成“浪漫爱”的女性牢笼还是一样的基本结构。
PPS:韩国煽情太会了,这种绝世好剧不宜多看,多看太伤元气😂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但似乎从童年到成年两人彼此映照的时刻已经不少,在不能陪伴的岁月里,仅存的记忆支撑着他半梦半醒半浮生。P.S:起初不喜欢女主露牙龈地笑,后面越看越有光环,就像那些年看大长今,王一张扑克脸,没想到MBC大赏的时候笑得眼睛都没了,反差萌。
明明就还是批皮霸总玛丽苏啊,后半剧集的高光都集中在男主,一片慕男心难以抑制。美化君主不遗余力了,成氏不想是因为当时朝鲜抑制出身不够高的后宫,她后来既没有前途也没有钱途,远不及做宫女。摄影等制作倒是很费心思,能吸引观众。
我终于能说了,选角导演是不是有什么审美障碍,你看看这俩人有一丁点的CP感吗?属于擦肩八亿次都擦不出半丁火星。俩人各自独美吧,大女主大男主剧它不香吗?
看了四集,小演员很有灵气,剧情主线虽然已经写出来了,但是拍的还是很有意思,比如男主被女主识破的那一幕,在湖里看到了倒影,哈哈!
剧情紧凑,但是。。。接收不了女主死也不表白的设定。每次耍的男主团团转这种戏码。。去骗初中生吧。。。小洪一人当男二又当女二,实在无语。。。
俊昊真帅。德华叔演活了英祖,几度想起刘亚仁(电影《思悼》)。
女性视角里君王的斗争与统治,生存边缘的世孙与追求独立的宫女的彼此救赎,情愫的滋生与推拉,终于李祘的执拗和德任的屈从,她是他王的生命里的阳光,却无法为她放弃准则,因为这会威胁君王的尊严,于是乎只能以她成为后宫放弃自我甚至生命为代价,我不能称之为真爱,年少的陪伴无法掩盖男性对女性、统治阶级对被统治阶级不平等的强迫、自由权利的剥夺以及愿望需求的忽视,所以他永不懂她,直到生命尽头也要询问她的心意,剧中的她或许有,得益于两位演员的出色演绎,但历史上的她,我相信永葆自尊和真心。
故事很美,剧太水!!!
天啊 后面剧情 尤其最后一集真的把我哭成煞笔了
挺不错的,一部“言情剧”表现最动人的却不是爱情。当两个地位不平等的人在一起,谈“爱情”或者“自由”,都只是痴心妄想。最妙的是,女主临死前对男主说,希望下辈子只是擦肩而过,而男主却自然地将这个理解为“你一点点也没爱过我吗?”,全剧贯彻始终的无非就是这种“参差”。满难得看到这样始终清醒的女主,所以直到倒数第二集依然在拒绝爱情,虽然最终她妥协了,于是安静地接受命运赠予她的枯萎,如同她某一次内心的所感“今天我很幸福,但某一天又会感到悲伤,也许人生就是如此。”让人落泪的还有其中不同女性之间所给予的温柔,她们也许是朋友,是老师,是立场不同的敌人,是有所求的利益关系者,但却神奇地在这个“美丽的监牢”里彼此共情,真的非常感叹啊。
挺不错,在【古装言情剧】有限范围内挖掘出了深度。
古装韩剧一定要从小时候结缘开始,然后长大了见面不识,然后隐瞒身份,安通心意,解开年少相识之谜,更进一步。
把女性追求独立却又在面对爱时选择牺牲的矛盾展现的非常好,是那个时代的悲剧,其实也是千年文化来身为女性的悲剧。真把一部小言拍出了深意。最喜欢16集最后两个人的那场对手戏。女主问男主有想过他如果不是君王两个人会如何吗?男主回答从未想过。 女主笑,说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过。男主抚摸她的鬓角,笑说宫女很适合她。 女主也笑,说男主的确也适合做君主。(女主的这几个笑都包含了极为复杂的情感 有对男主的爱意 也有无尽的悲凉和说不出口的委屈 )男主一生不会懂得女主为她放弃了什么,不会懂得为什么女主会思考这个问题,就像他自己所说从未想过。从未想过不是君主,从未想过女主想成为五品尚书宫女的梦想远比他觉得好的娘娘更为珍贵,因为那是一个女性的独立意志,不依附这个男权社会而存在的完全属于自己的意志。
不通不通 没见过这样的分则心意相通 和则鸡同鸭讲的爱情戏德仁爱祘 但不爱王她就像那件衣袖红镶边的宫女服一样 小小的 对天下百姓的深明大义让一个人来承担都是自私的
最后两集完全升华剧本一般,节奏慢,很多情节也很小言,奇妙的是又莫名能看下去。亮点在男主演得好,女主挺漂亮的,真的很会拍。
小补一下朝鲜史 真是哪个地域的君主独裁都没华夏猛 …… 以前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女子韩服有些欲 应该就是因为 斜在胸口的带子
哎…浪费时间
讲述的是一个反婚平权支持者穿越到古代的故事(不是
悲剧内核与稍微用了心的叙事技巧给这部恋爱剧加了不少分。最后一集半梦半醒半浮生,德任一辈子被困在宫中,祘再弥留之际选择留在德任身边。可以解释为无限循环的梦,也可以解释为君主内心最渴望的选择。都可怜,女性最可怜,她们永远是被动的,只能用虚张声势守住防线。
我以为挺高分的,应该是严肃型的古代剧,原来就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