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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屏在发光

I Saw the TV Glow,我看到电视发光,怪奇粉红物语(台)

主演:贾斯蒂斯·史密斯,杰克·黑文,伊恩·福尔曼,海伦娜·霍华德,林齐·乔丹,丹妮尔·戴德怀勒,弗里德·德斯特,康纳·欧麦利,玛达琳·赖利,埃博·本森,艾伯特·

类型:电影地区:美国语言:英语年份:2024

《荧屏在发光》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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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屏在发光》剧情介绍

荧屏在发光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内向中学生欧文原只想安稳度日,直到同校酷姐麦蒂向他介绍了神秘的深夜奇幻影集《神力粉红》——一个隐藏在地下的怪奇世界。两人总是偷窝在麦蒂家里,看粉红少女组对抗邪恶怪物。隔着电视的闪烁微光,欧文的内心也逐渐起了变化。而麦蒂突然人间蒸发,影集断尾,欧文的另一个世界,倏地戛然而止⋯⋯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疑云密布超能敢死队蝴蝶不说话天鹅公主的圣诞律政俏佳人笑到最后爸爸好尴尬!小田进城租房惊魂迷幻年代:爱与瘾诡影直播间千机变第二幕也许明天来勾引我男友吧!倒数第二次恋爱续篇城寨英雄爆裂的谎言归家:碧昂斯电影作品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屋顶探险家黑镜第六季草莓公馆长安侠影之剑客风云心灵缉凶第一季老广的味道第四季镜中花神秘博士第二季妈妈的罗曼史逆转狂篮第一季

《荧屏在发光》长篇影评

 1 ) 我咽下的不是家

我咬下一块混凝土他们把它叫做家灰色,结实,不容置疑我每天在里面醒来像醒在一个没有窗的预言里家人说话的声音像旧电视里卡住的对白一遍遍重复:“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可他们永远听不到我身体的锈响——那是我多年以来咽下去的“为你好”我咽下他们的希望他们的焦虑他们对我未来职业的妄想像吞下一张张未签字的合约贴着我的喉管往下刮我咽下这“被爱”的绳索咽下不能哭的日子咽下生活的废气咽下家庭伦理和孝道这双老虎钳我咽下孤独与不被理解的性取向像咽下一个从来不被允许存在的我直到我再咽不下了所有我曾小心翼翼忍下的现在都反刍上来像一场内爆的火山将我一点点从“儿子”的外壳中剥离出来我站在这个小镇边缘看见自己被压扁在长方形的日历里像一个被轻轻贴上“失败”标签的盒饭我要离开带着我的不合时宜带着不愿被折叠的锋利带着沉默的、哑着的呐喊像一个终于学会拒绝的哑巴我会把这些碎片拼成我未来的地图铺进一首不再耻辱的诗

 2 ) Side Affects:致所有被这个顺直世界gaslit的跨儿酷儿们

最近去看了《I Saw the TV Glow》第二遍,最后半个小时一直在抽泣,很喜欢很喜欢。

这个片子太trans太queer太autistic了,很同意友邻Enlightening评论写到的,I Saw the TV Glow对跨儿负性情感的探索和呈现实在太无与伦比,让语言也相形见绌。

跨儿的负性情感是什么样的呢?

是Maddy说的feelings of years passing like seconds,是being haunted by subtle feelings of unreality, not knowing if the life I'm living is real,是在一些转瞬即逝的瞬间感到一些重要的东西不对劲却不知究竟是什么。

是不知道自己是否被灌了Luna Juice、被永远地困在了一个噩梦/一个虚假的midnight realm中而无法醒来。

或者:是以为自己坐上了回家的飞机,却在中途被告知你余生都要在这个飞机上度过。

是一遍一遍地杀死一个可能存在的、正在存在的、另一个世界的强大的美丽的自己——并说服自己那只存在于幼稚的幻想中。

是拒绝掉唯一理解你的朋友跋山涉水回来想要拯救你的尝试,在朋友消失后剩下的日子里不断说服自己「我做了正确的选择」,并一次又一次地压抑住任何指向另一个答案的迹象、任何尚未熄灭的火苗和渴望。

是在无人知晓的夜晚再也忍不住去想无数的「what ifs」,what if I really was Isabel, what if i really was that powerful, beautiful woman, buried alive and suffocating to death?是被强行灌下Luna Juice、被囚禁在结构完美的噩梦里忘记自己是谁、自己可以是谁,并忘记自己正在被活埋、窒息死去。

是被活埋、日复一日地感觉到窒息、发出濒死地喘息却不知道为什么,是即使不再记得却仍然在一些瞬间感觉到自己正在死掉。

是大声尖叫呼救时却没有任何人能听到。

是在一些鼓起勇气想要反抗的时刻,却被父权制给暴力地拉回这个facade被制止被警告被用淋浴蓬头冲洗直到你所有的想要transition的念想以及所有的longing都渐渐熄灭、直到the pink opaque里的你/transition的你渐渐被活埋死去、直到你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荧光会觉得过去曾经渴望和尝试接近那个光芒的自己无比滑稽、让你感到无比羞耻。

是——在所有这些之余—— 你偷偷在没有人看到的厕所角落幻想切开自己的身体,对着镜子扒开自己的胸膛,看向里面仍然存在着的蓝色荧光,感到些许的安心和无尽渴望。

是在你从那个厕所出来后,却为自己在想象中切开身体而看到的那一点点荧光,弯腰低头对这个漠视自己的顺直霸权的世界,一遍又一遍地迭声道歉。

I Saw the TV Glow的标题呼应Owen把自己的胸膛给切开,看到自己胸膛里面的the pink opaque放映时的闪闪蓝色荧光。

荧光是the glow of that other world/life, of the world inside the cut of Owen’s body, of the possibility of (post-)transitioning。

切开自己胸膛久久注视身体里的蓝色荧光的那一幕,也说明Owen在自己身上的一些切片里仍然能看到The Pink Opaque——看到另一个世界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Isabel或是选择了transition的自己) 会是怎样。

在这之后,影片就结局了。

是十分压抑的结局:Owen为自己忍不住(在想象中)切开自己的身体看到的蓝色荧光,一遍一遍地对这个顺直霸权的世界迭声道歉,而周围的人却视若无睹。

不过,「希望」也同样生长在其中:I Saw the TV Glow这个片名里的I saw是过去式而不是现在时,意味着“right now I am not seeing it”,好像表明着曾经瞥到的the glow的消失,ta彻底压抑了自己和自己的渴望;但另一个角度,“I Saw”的过去式也意味着ta曾经看到过——而ta曾经看到过的可能性、另一个可能的世界、可能的自己,是ta再也无法忘记、再也无法假装未曾看到不曾知晓的东西。

在读影评时,看到一些观众把I Saw the TV Glow当成一个警世寓言——如果你不transition、待在柜中、hiding from yourself,那你就可能会经历表面光滑完美、内里却感到持续窒息的、如同被活埋的一生。

这个解读或许有道理,但我看完之后,我却也感觉Jane Schoenbrun是更温柔的,就像昨天偶然在一个博客底下读到的评论一样:「 I saw it, cried a lot, and read this blog. I'm a trans woman, a couple years older than Owen, and what struck me most about the film was the empathy it shows for those of us who had to wait a long time to realize who we were, and longer still to discover that life really could be experienced in dayglow.」在I Saw the TV Glow的荧屏上,紫色的荧光粉笔在地上温柔地写下:「There is still time.」

情节梳理(可能有的地方记忆会有差错):0. 中学时两年后在操场重逢,Owen说到想再去Maddy家sleep over一起看The pink opaque while it airs,Maddy说「我喜欢女孩,我不喜欢男孩,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然后Maddy问Owen说「你呢?

你喜欢女孩吗?

还是男孩?

」Owen说「I don’t know. I really don’t know. I…I like TV Shows」。

然后Owen又说Ta感觉每次去想这些的时候都觉得像是把内脏的一些东西给挖出来,even though it was empty inside. 所以在避免去想,ta说到i know there is something wrong with me,ta说my parents know that too。

然后Maddy说maybe you are like isabel, afraid of what’s inside you.【对Isabel来说她所害怕的是她的强大的魔力,而对Owen来说是being a trans/queer kid, the desire/possibility of transitioning】1. 操场聊天后,Owen第二次在晚上去Maddy家实时看the pink opaque,并且在看完后Sleep Over。

Owen睡在地上,而Maddy则神情孤独地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腿说,自己有一种感觉,就是如果继续留在这个小镇上就会死掉,所以ta打算逃走,并让Owen跟ta一起逃走。

那个晚上Maddy给Owen后颈上画了一个紫色荧光的The Pink Opaque的幽灵纹身图案(也是The Pink Opaque电视剧里Isabel和Tara后颈上有的图案)。

Owen在那个夜晚仰躺在那里,看到了很多来自另一个世界(the pink opaque)的画面,这些画面都散发着那个世界的紫色荧光。

第二天回家后,ta使劲地搓洗掉了自己后颈的幽灵图案。

【感觉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用来传达导演想要表达的dysphoria的那种ghostly quality以及Owen如何hiding*even* from theselves的视听语言了】

2.Owen最后也没有跟Maddy一起走,而Maddy消失了。

警察来了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只有一个电视机在后院焚烧,而在这之后the pink opaque停播了,好似永远留在了第五季的结尾。

在二十年后的深夜,Owen和Maddy重逢之前,Owen在开车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奇异的景象,大树横倒在地,而滋溜溜作响的电线抽搐摆动,地上洒满广告传单,整个夜晚笼罩在紫色的荧光下。

Owen捡起地上的传单,发现上面写着Season 6 Episode 1: Escape from the Midnight Realm(第六季第一集:逃离午夜之域)。

【之后的一切情节可以理解是在呼应这个,可以理解成ta们现在是在the midnight realm,而Maddy来找Owen以及相约在操场把这个世界的自己埋葬就是在带Owen尝试逃离这里,虚假的The Midnight Realm。

】3.Owen和Maddy在超市重逢。

Maddy带Owen到了一个酒吧。

Owen问Maddy这些年去了哪里,Maddy却让Owen先回答ta一个问题,即Owen是否还记得小时候ta们一起看的电视剧,The pink opaque。

Owen回答说当然记得。

Maddy继续追问Owen:你觉得那只是个电视剧吗?

你难道没有过觉得分不清那个电视剧和现实的时候吗?

没有一些时候觉得那个剧正在叙述着你自己的生活, 你在看着你自己的生活在荧幕上徐徐展开?

你没有一些时刻觉得你就是Isabel,Isabel就是你吗?

4.Owen回家重看了The pink opaque第五季的最后一集,也是the pink opaque停播前的最后一集结局。

结局里,Isabel和Tara计划meet in person一起对抗终极怪物月亮圆脸怪mr. Melancholy,但是mr. melancholy已经提前把tara放倒了、活埋了起来。

Isabel见到的Tara转过身来,是假扮成Tara的月亮半脸怪冲她邪恶地笑。

之后月亮半脸怪把Isabel也给绑架了,把Isabel的心给生挖了出来放进了工业冷冻箱里,并给她灌了很多蓝色的月亮汁(luna juice),这样Isabel会沉入深深的梦乡无法醒来,并且会忘记曾经发生以及正在发生的一切。

圆月亮怪mr.melancholy大笑着对睁不开眼皮的Isabel说:你将去到The midnight realm,并且会永远留在那里. It is such a wonderful, wonderful prison.You will not remember anything, your real name, your superpowers, your heart. You won’t even remember you are dying. 然后Tara在luna juice的作用下就到了the midnight realm。

Mr. Melancholy手上拿着一个水晶球,而水晶球里隐隐显示的图像是少年版的Owen在专注地看the pink opaque,暗示Isabel在the midnight realm成为了什么都不记得,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正在死去的小男孩Owen。

然后Mr.Melancholy把心被挖出来被灌下Luna Juice的Isabel给活埋在了土里(They buried her, alive)。

【被活埋、忘记自己、日复一日的窒息,被永远地困在了一个噩梦中而无法醒过来,并且努力压抑克制自己,并忘记一切包括忘记自己正在死去,正如在小镇/以及别处的queer trans kids。

The feeling that you are going to spend the rest of your life in a facade, here, in a dysphoric nightmare.以及忘记自己名字这点也会让人想到name changing和deadname。

】5.Owen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重看the pink opaque,被渴望驱使ta一头钻进了蓝色电流的电视机,而ta的父亲拽着ta把ta拉回这个世界,又把ta提溜到厕所,把淋浴蓬头打开到最大,把ta的头塞到淋浴蓬头底下冲洗。

Owen呛着水想要离开却无法,低声尖叫喃喃嘶吼着什么,将近被冲死在洗浴室里,吐出了一大堆蓝紫色闪光的碎片。

【Owen仍然是有transition/gender non-comforming的举动的渴望,ta仍然向往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另一个世界的荧光,但是在ta做出一些打破cisnormativity的举动/行为时,ta父亲/父权制/顺直霸权世界又会制止ta,并且惩罚和压抑ta违背cishet norms的行为,好像那种transition的渴望是某种污染物一样给ta带有惩罚意味地「清洗干净」。

】6.Maddy/Tara和Owen/Isabel在中学校园的充气帐篷里碰头。

Maddy/Tara讲到自己从这里消失逃走后到了Phenix,ta改了名字一切找了份工作,在游乐场打工负责把棉花塞到玩具动物里。

然而,ta还是觉得一切都不对劲,并且知道即便再换个地方也是一样的。

ta觉得时间很不对劲,时间过得快得离谱,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却转瞬即逝得像只有几秒过去了一样,ta感觉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这里ta再次提到了时间:dysphoria的时间体验,subconscious passing of years,everything isn’t real, and this life feels unreal.】7.然后终于在一天,Maddy/Tara付钱给一个无所事事什么活都接的人把Ta给活埋了(虽然那个人不知道)——Ta挖了一个坑,买了一个棺材放在里面,自己躺了进去盖上了盖子,然后那个人一点一点把土给铲进去,把棺材给埋起来。

躺在棺材里,Maddy很快后悔了想要出来,ta用力尖叫但是没人听到ta的声音,ta用力击打棺材但是没人理ta,ta感觉到持续地窒息,ta尝试让自己的唾液腺生产唾液这样ta能有一点水,ta尝试了一切可以逃出棺材方法,但是土实在是压得太实了(which, Maddy says, “was what I asked him to do”)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逃走。

然后在窒息和绝望之中,Ta渐渐感觉自己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渐渐感觉自己离这个身体越来越远,远到渐渐像是从远方观看一个屏幕上的自己,watching themselves on TV, until the screen was so small that they couldn’t see themselves anymore。

Ta说:然后,我从地底爬出,到达了地面,我到了The Pink Opaque。

就像从一个噩梦中醒来一样,我曾经作为Maddy Wilson活着的那一生渐渐远去,就好像一个短暂的幻觉,片刻之后几乎什么都记不得了。

所有那些曾经感觉如此真实的记忆,都随着雨水的冲刷流走了。

我终于又变回了我自己。

Owen说不可能,The Pink Opaque只是个电视剧、Maddy说的这一切只是个fantasy,这里不是the midnight realm而只是suburbs. Owen说ta清楚记得小时候跟爸爸一起去球场看球打球,记得跟妈妈在厨房做饭,这些记忆如此真实。

Maddy则说那些记忆都是假的,都是为了干扰ta,让ta无法回到真实世界(即The pink opaque),让ta永远被困在这里,以及让ta忘记在现实中的自己被活埋正在死去。

【Trans experience of: 意识到你的身体不属于你,你的生活不属于你,你以为真实的记忆其实是虚假的,那个自己无比陌生,而你只是那个自己的生活的观众。

而如果要transition或者找到另一个更真实的自己,需要在某种意义上埋葬和杀死现在在这里的曾经的自己。

8.Ta们深夜在操场会面准备埋葬这个世界的自己,回到The Pink Opaque里。

maddy跟Owen说「我知道这很吓人」 (即我们需要在这个世界把自己给埋葬掉/让这个世界里的自己死掉,才能够从the midnight realm逃出,并且去到the pink opaque的现实世界),但是Maddy说「但我们没有选择」。

ta们手拉在了一起,准备一起去the pink opaque,但是owen低声自语「It’s not real, I don’t think about it」,在最后一刻还是选择了推倒Maddy,然后自己跑掉了。

Maddy坐在操场的地上怔怔地悲伤地看着owen跑走的背影。

【Maddy的两次对Owen的请求/邀请(一次是小时候一起逃离小镇,一次是这次一起埋葬这个世界的自己),是在邀请ta came out/transition,但是ta还是选择了继续在这个世界里/选择了closeted以及压抑住这一切相关的感受和渴望,Owen还是选择了再一次压抑以及保持现状,并且说服自己只要不去想就可以过下去。

】9.Owen在家里躲了几天,叙述到「I told myself I made the right choice. (i.e., to run away from the playground/Maddy/Tara).」Ta说觉得maddy的故事很离谱不可能是真的,觉得自己跑走是正确的决定,觉得it is just a fantasy, kid's stuff,觉得自己不可能是Isabel。

然而在空无一人的影院里深夜工作的有些夜晚,ta又无法克制地想「万一呢?

」,万一ta真的是Isabel,万一ta真的是那个强大的、美丽的女孩,在另一个世界里跟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用她们的超能力打败怪物、拯救世界。

Owen说ta有时以为、或者希望maddy会在某刻出现,然后强迫ta到the underground,去到the pink opaque的世界,但是maddy再也没有出现过,ta再也没有见到过maddy。

【Trans side affects of 不断否认自己的感受,不断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幻想、无法变为现实。

同时又有着无尽的渴望,但又不断压抑和否认自己的这些渴望告诉自己这些只是fantasy、kid's stuff。

】10.后来,Owen的爸爸也去世了,ta自己一个人住,并且买了一个很大的电视机。

The Pink Opaque也不再需要通过录像带来看了,而是可以直接在这个电视上随时想看就看到。

一个晚上,Owen心血来潮打算重温The Pink Opaque,然而Ta发现什么都变了,以前觉得无比吸引心神的、让人兴奋的、让人恐惧得睡不着觉、让人期待的电视剧变得无聊而平淡、十分滑稽,甚至让Owen无地自容并且无法理解,觉得曾经自己怎么会曾经对这样庸俗的电视剧如此着迷。

【跨儿们被这个世界给压迫改造到为曾经所渴望、痴迷的另一个世界/另一个自我的自己,而感到羞愧耻辱。

How trans and queer kids/adults are often taught to feel about ourselves all the time (i.e., shame)。

11. 几年后的一个晚上,一个有钱的家庭的小男孩在娱乐城过生日,很多娱乐城的员工都带着彩色的尖顶纸帽去给他庆祝,Owen作为娱乐城的员工也跟随ta们一起去庆生。

然而ta的嘴唇泛白起皮,眼眶青黑色严重,有力无气,状态如同快要死去一般。

在那个白人小男孩的嘈杂的生日派对上,领班大喊让ta们所有员工都唱生日歌唱大声一点,而Owen则受不了如此多的感官输入,当场meltdown开始尖叫,Owen在那里不断地说somebody help me i’m dying. I’m dying. 而周围的人和时间都静止住了,一动不动,没有反应,宛如死去。

【另一个transition的自己正吞着luna juice/毒药而无意识地渐渐死去并被活埋,周围的人却对此毫无反应如同僵尸一般。

这一段除了trans experience之外其实也特别autistic,Owen和Maddy两个主人公都很autistic,包括ta们对the pink opaque的着迷可以理解为autistic special interests,Owen被ta的同事提到的不与人对视,肢体语言/Owen在操场上把书包立在脚边的那几个动作以及在Drive-thru点餐,还有这个场景里Owen很明显的autistic meltdown。

】12.下一个场景是Owen在厕所跪在地上,洗手池里有一些蓝色黑色的液体固体混杂的东西(呼应luna juice的颜色),右手边有着一个裁纸刀,ta伸手去够刀然后在胸膛肚子那里一点一点沿着中线切开自己的身体。

那个画面非常visceral,还有ta中间的皮肤向外翻卷。

然后ta面对镜子,双手插入胸膛把皮肤向两边一点一点往外拉,显露出胸膛里隐隐的蓝色荧光。

胸膛里的那个蓝色荧光是the pink opaque的放映,当时正在播放第六季的预告广告。

Ta久久注视着镜子里映照的the pink opaque,神情充满无尽的longing。

【这里ta忍不住还是去have a little glimpse of that other world, that other possibility, the possibility of transitioning, of being that powerful beautiful woman Isabel in another world。

并且ta充满渴望,为知道那个自己还在自己身体里残留着一点点存在感到一点安心和慰藉。

下一幕则立刻切换到ta其实是在对着洗手池干呕,胸前衣服完整胸膛平坦,并且经理在催促。

这一段我不停抽泣。

】13.Owen出厕所门之后就是这个片子的结局了。

还是在ta工作的娱乐城,别人都沉浸在无尽的娱乐之中。

而Ta则边佝偻着身子走路,边一遍一遍地对着左右两边的人迭声道歉,说“i'm sorry. i'm sorry. i'm so sorry.” 没有人注意到ta也没有人理睬ta。

【ta为自己忍不住have a little glimpse of that another world’s glow,为自己忍不住(在想象中)切开自己的身体看到一点点那个蓝色荧光而一遍一遍地对这个顺直霸权的世界迭声道歉。

】14.还有个不记得时间线上是什么时候的画面:很喜欢一个闪回画面里Maddy看着Owen换上跟Isabel一样的粉紫色长裙,Owen/Isabel和Maddy/Tara嘴角都挂着的一抹想要压下去但藏不住的微笑。

 3 ) 少看电视,多出去走走,学会长大。

2星, 看到一半时突然想起小时候我爸经常训导我的话, 小孩子少看电视,对眼睛不好,更不要沉迷于荧屏里的虚幻世界。

多出去走走学会长大, 现在想起来会发出会心的微笑, 但影片里男主的故事那就是反面教材了。

曾几何时我也沉迷于三国、西游、水浒、武侠里的世界,甚至有时候上课都在幻想自己在哪个世界中不可自拔,后来又喜欢上了打球,钓鱼、做模型,逐渐脱离了幻想中的世界,现在回想起来有欣喜,也有惊异,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了, 只是男主举着棉花糖一直在拒绝长大,一直想活在虚构的荧屏故事里酿成了悲剧,已经分不清现实与电视的区别。

所以觉得这部影片还是有点教育意义的。。

 4 ) 我的生命正在被人讲述,而我不是那个讲述者

东昌路地铁站出来后是一条又宽又长的斑马线,电动车和上班族总是簇拥在路边的阴影处蓄势待发。

我站在人群中间,头顶的太阳是一架摄影机,明晃晃的光线让人无处躲藏,仿佛置身于一座巨型摄影棚里。

我已经好几次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过马路了。

绿灯一亮,身体机械地随着人流往前行进,硅基信号渐渐取代了自我意识。

一瞬间,仿佛整座城市都充斥着巨量的硅基生命,它们没有内心,没有表情,绿灯上显示的数字成为了我的重启倒计时。

“3、2、1、0”,我回过了神。

刺眼的阳光窥探着我,今天应该如何表演呢?

我开始灵魂出窍,离这座全景监狱般的摄影棚越来越远,我被放置在了电视机前,正从电视荧屏里看着马路上的自己。

时间和空间都太混乱了,荧屏前的我是真实的,还是荧屏里的我的真实的?

荧屏离我越来越远,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我,我被拖拽进泥土里。

我想起《荧屏在发光》里的欧文,他拒绝和麦迪一起逃离小镇,拒绝接受真实的自己。

他喝下了忧郁先生的月亮果汁,渐渐忘记了自己的超能力,甚至忘记自己已经快死了。

忘记自己已经快死了,是一件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这段时间,我总感觉我的生命正在被人讲述,而我不是那个讲述者。

时间越来越不对劲,它流逝得太快了,就像播放DVD影碟时跳过了一个章节。

以生育为主导的异性恋文化为每个人都设置好了一张线性的人生时刻表,我们对时间、空间和生命的全部体验都来自于对这张时刻表的全权遵循。

人的一生被叙述成了一份有起因、经过、结果的完美履历。

三十岁,是这张时刻表里最重要的一个节点,设计者说道。

三十岁,你该结婚生子了吧,事业上该有所建树了吧,设计者在我的耳边喃喃低语。

十三岁、三十岁、四十五岁、七十岁...那那些那些散落在时间之外的人呢?

他们非正统的,非线性的生命经验又该如何被叙述呢?

如果我不遵守这张时刻表呢?

我问设计者。

设计者没有回答。

我在泥土里下坠,坠入永夜之境。

生活最终会碎成一堆零星的碎片,相互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滑入虚无前,我们能抓住的又是些什么呢?

电影里,欧文继续在小镇里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二十年后的某一天,当他正在工作的游戏厅里给小朋友过生日,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埋入泥土里的欧文,忘记自己其实已经奄奄一息的欧文,在这一刻才突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正在泥土里渐渐死去。

他崩溃了,在震耳欲聋的歌声和掌声中,他尖叫道:I'm dying!

欧文在洗手间里用小刀割开了胸脯,胸脯里流淌着的是一些尚未泯灭的亮光,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穿好衣服走出卫生间,唯唯诺诺地对着这个霸权世界一遍一遍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对不起。

我不想这样。

在一个工作日的早晨,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从办公室逃走了。

时间在这一刻放了我一马,它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里有银色的亮光流泻出来,世界变成了游乐园。

这是一次逃离永夜之境的机会吧。

我从土壤里惊醒,大口喘气,吐出了月亮果汁。

一切都还来得及。

时间的碎片像玻璃球里的雪花,我按下了暂停键,世界定格了。

大机器停止了运转。

There is still time.

 5 ) 有时我们的日常和cult film零距离

记录一下…拍给酷儿看的电影,从原声带阵容和电影本身都足够"indie"缓慢的叙事节奏铺垫压抑氛围,不断把你拉进pink opaque(粉红欧贝)的世界,不时涌现的cult元素都很精彩,但后半段实在是有些垮掉。

关于粉红欧贝pink opaque is more than real life,忧郁先生挺像是一种压迫,联想到小时候很怕的人体模特…Isabel和Tara映射现实中的owen和maddy,关乎一体两面。

最终owen迷失自己,maddy不知所踪错过maddy的救赎,owen就只能永远活在永夜之境,过着越来越窄的生活,不断重复又重复,几年就如几秒一样,没有区别。

owen在电影尾声剖开自己之后,情绪排山倒海而来,但已没人能接住他了…只剩下自己消耗内心噪音,随后投向生活一遍遍地对不起太内敛的隐喻,看完才后知后觉,maddy说那些美好的回忆是诱惑owen留在小镇(留在永夜之境),应该是在指原生家庭对酷儿的拉扯吧,藕断丝连的感觉。

 6 ) Escape from the Midnight Realm

天哪,生活是不是真的没有怪奇物语,有的只是无止境的抑郁,喘不上气的哮喘,跳过章节的DVD,不断落下泥土的活埋,梦游仙境般的高烧,日复一日的循环,没有尽头的永夜之境?

我到底能不能抓住Maddy的双手,还是我早已背叛了她?

被父权社会强行浇灭反抗的勇气,个体被融进无边无际的集体中,自由与个性被主流与安全覆盖、被Mr.melancholy统治,被灌下Luna Juice,忘记了工业冷冻柜里仍然跳动的心脏,一次次拒绝朋友伸出的援手,一遍遍亲手扼杀本该存在的更好的自我。

却又无数次在午夜梦回“如果”,闪回中质疑我做的究竟是不是“对的”。

我好遗憾,我好痛苦,但我无法接受…我无法接受对Maddy的背叛,我无法接受长大成人。

我会跟着Maddy去死,虽然暂时我还活着。

不知道怎么说,也许这几天我太抑郁了,哭了一天睡了一天,竟然在这部电影里找到了一些力量虽然我不是跨性别者,但同样也在这部电影里看到了自己的《The Pink Opaque》。

这部电影很慢……但画面、调色、配乐都很考究,都很美丽……孤独,怀旧,梦核,粘稠,意识流。

无限循环ost中,,后劲好大…起床后马上二刷…越回味越害怕。

精神污染,心理惊悚,我同意这部电影归类为恐怖片(不知道我轻飘飘的“我无法接受”会不会冒犯到跨性别者,,毕竟ta们遇到的阻力要比我更大…但素我真的满脑子就是塔塔开的艾伦:“因为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玛克辛的“I will not accept a life I do not deserve”……屑,表达就会冒犯,但我还是想说,在我心里不该是这样,我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这也正是电影的恐怖之处吧)(没有说电影剧情这样不好的意思,对我而言像是一个警示,让我更加警惕生活的吞没……

 7 ) 太长了放长评吧

飞机上看了第二遍,整体感受维持原判:可以理解小成本制作,但实际成效确实有限。

玩得挺花但每样都不尽兴,setting精致中透露着想象力贫瘠,视效露拙,审美欠佳,明明巧思诸多,却让人感觉导演穷途匕见了。

尤其是TV部分,感观完全支撑不起设定。

作者性很强,很真诚动人,但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说这话—节奏太慢了。

从剧本到导演、后期,节奏是一个比一个能拖。

开头15分钟还可以理解,从半小时开始我真怀疑这是第一版剧本直出(希望A24是真对年轻导演这么友好)。

高潮稍潦草,结尾反而老鼻子长,主角的结局其实已经讲清楚了,再掰开揉碎成20分钟实在没必要。

但就凭她够真诚,够苦涩,我依然选择爱她。

在男权阶级结构的社会里,“少数”已被规定、并不得不承受着主流的诱¥奸。

就像影片里那个地狱笑话,人服从着服从着,就已不需要活爹管教了,爹已自在心间。

(话说LG那个广告是怎么过的,品牌方有点m了属于是…

 8 ) 怎么又是LGBT???

一开始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讲青春期迷茫并发玉玉症+自闭症,看到中后段才TM明白原来是LGBT方面的身份认知问题。

说实话其实我早年对于左派的一些理论是没有那么抵触的,何况身边也有GAY Friend,也多少了解过他们承担了怎样的压力,但是经过灯塔国在左倾路线上一骑绝尘般的操作,我现在观念变了,我只尊重对人类繁衍、传承做出贡献的行为,至于你是什么身份我并不关心。

如果某些人仅凭自己是个什么狗屁少数派就大声嚷嚷自己应该得到尊重,受到重视,那我就CNM,听清了吗?

CNM!

我对电影本身没有什么意见,说实话觉得拍得还可以,哪怕不把LGBT的内容放进去,直接改换成青春期认知失调都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既然导演现在说了LGBT,那我的评价就是不推荐你们看,因为我个人不喜欢,仅此而已。

感想虽然我不推荐你们看,但我还是讲下自己对这个片的理解,电影里用了太多的比喻指代,还好我脑子也不是很正常。

还是采用Q&A形式吧,一般只有长篇大论才想叙写,以下都是个人理解,如有不同意见,很TM正常。

1.两个小孩到底怎么了?

性别和性向认知与常人不同导致的心理问题,其实就是LGBT,一个是女同一个是自我认知为女性的男性,这是主要内因。

家庭的剧变、家长未做好疏导、校内关系的冰冷等因素也是加剧恶化的影响因素,最终导致两个初高中生走上了两条不同而又痛苦的道路。

2.他们为什么对那个电视剧如此着迷?

狠狠代入了呗。

怪物是环境,也是个体;忧郁先生是具体的病症,也是不具体的未来;两个女主是自己的映射,也是社会中极少的少数派。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暴打不理解的“他们”,还找到了懂自己的另一个人,给两对世界充满迷茫的小孩看这个,简直就是万丈光芒,能不沉迷吗你说?

3.女主消失前说的话啥意思?

消失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①消失前女主说再不走就要死了——指女同那部分的自己会消亡,再不离开这个家庭、这个环境,那么女主认为的“真实的自我”就会消失,然后她从此以后变成“正常女性”,喜欢男的。

②消失后女主说时间错乱,才过了几天就跟过了几年一样——事实上就是过了几年,她所谓的时间错乱有两种理解,第一种是因为迷茫、浑浑噩噩导致的对现实世界的逃避,以至于一晃神都不知道自己干了啥,这种事情对于对生活没有希望的人来说还挺普遍的。

哪怕是积极生活的人,也会在某个时刻恍然,然后感慨“原来过去了那么久呀!

”一个意思。

第二种是指她只“觉醒”了几天,然后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其实一直是以“正常性向”在过日子,即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在隐藏女同的一面,只偶尔展露,所以才会说自己只感觉过了几天,因为真实的自我长期未表现在外。

③找了个毒狗活埋自己又死里逃生——两种理解,第一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女主自我毁灭前一刻终于选择承认、拥抱真实的自我,一念天地宽,详情参考《水浒传》鲁智深在钱塘江上那句诗:“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

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

咦!

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本质类似。

第二种是比喻指代,毒狗不是现实存在的人,而是指女主染上毒瘾,当然结局同样是走向毁灭,所谓的“死里逃生”是指戒断反应,最后成功戒毒获得第二次新生。

④此前觉得自己进入了连续剧——也是两种理解,第一种是幻想投射到现实,第二种是吸多了。

⑤现在回来找男主——拯救男主来了,不忍看到男主压抑真实的自己,要把他从皮囊中解放出来。

4.男主二十年后为什么突然尖叫?

后边为什么道歉?

①过了二十年的尖叫说自己快要死了——跟女主之前说再不离开就要死了是一个意思,真实的自我、那个女性的“他”快要消失了。

②其他人定在原地——NOBODY FUCKING CARES。

③男主去洗手间划开自己的皮囊里边发光——暂时性面对真实的自我,间歇性变成小女生④离开洗手间后不停道歉——结果还是怂了,对自己与这个世界的主流不一样表示抱歉,BUT STILL NOBODY FUCKING CARES。

5.男主之前回到家里的时候为什么嘴巴里喷光?

想做女生,被他爹施法打断了。

6.男主更早的时候为什么半夜睡觉眼里能看到光?

后边开车为什么又能看到地板发光?

上边说的,间歇性觉醒,压抑不住自己真实的认知。

接下来还有一点自己的想法,看完之后细想,这片看起来好像是给LGBT看的令人感动的以惊悚片展示的荡气回肠之共鸣,对于我这个一般民众来说却是不知不扣的恐怖片——自己的小孩天天郁郁寡欢不喜交流,然后突然说他/她要变性、他/她喜欢同性,你不答应他/她就说自己快要死了,甚至离家出走,上来就失踪好多年,我他妈想想我都替那些父母绝望,难怪TMD民主党干不过川普,真的活该。

尤其是电影里那一段,男主的母亲带他去游乐园,看着他情绪毫无波澜,然后问他对她的健康问题怎么看,男主说我不知道,这一段看得我真的太难受了。

电影里较少深刻描述男主母亲和男主之间情感交流的片段,但是仅有的那么几段也基本上能感受到男主母亲对男主的爱护之心,比如送男主回家的时候(躺在妈妈的腿上)、代替男主和继父谈话、送男主去朋友家等等,结果男主对母亲的病一点话都说不出来,哪怕是一句安慰呢?

可能有人觉得男主对自己的性别认知都感到害怕、恐惧,哪还有心思关注自己母亲的身体状态呢?

对啊,你说的没错,这还不够恐怖吗?

因为性别认知这个事情一降临,亲人的病痛都可以不管不顾不关心了,这不够吓人吗?

这在你们的描述里这不已经是一种“病”了吗?

现实里我是有LGBT朋友的,也听到过相当多此类故事,有一种说法比较常见,就是自己在青少年时期和父母沟通了自己的状态,表达了自己的性向或者认知,但是父母不接受,认为这是一种病,结果导致家庭鸡飞狗跳,甚至分崩离析。

基本上就是想表达自己尝试和父母沟通过,但是父母并不理解,以至于痛苦袭击了两边人。

于是很多这种情况的人就会发出呼喊:为什么父母不能尊重理解并且祝福我呢?

我不知道这些父母怎么想的,但是我提出一个观点:你青春期的时候并不成熟,我怎么知道你是因为追求流行新锐叛逆这么干还是真的性别认知有异呢?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受到什么外在影响而不是你自己内心如此呢?

你连对现代社会运行规律的最简单一点——经济独立才有人格独立都不甚了解,我怎么尊重理解祝福你?

我说得残酷点,既然想当少数派,那就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别像个巨婴一样只会viva乱叫。

我以身边真实案例为例,一位LGBT朋友,高中出柜,跟家人多次沟通,后来上了大学自己赚钱自己养自己,现在读完博士在法国就业,方向不记得是人工智能还是计算机科学了,她当然可以获得我的尊重,人家自己挣来的。

我估计还会有一些人看到这种类似的话就会嗤笑,觉得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获得你的尊重?

你谁啊?

这话一点问题没有,但在我看来就跟那些纹身之前说自己不在乎世俗眼光,结果后边后悔有怪大家用有色眼睛看她的人一样傻逼。

我当然不算什么,你也可以不用理会我的尊重与否,叫苦的时候别怪我搁旁边看戏就完了。

就这样吧,以上。

 9 ) Dolby Vision: 我的屏幕在发光

虽然我对电影片源的质量会有点要求,但我通常也会避开电影资源名称中带有Dolby Vision,HDR等字样的片源。

尽管HDR的内容会让画面观感带来质的飞跃,但混乱的HDR标准造成前几年各种软件和硬件的支持都很差。

经常下载个几十个G的内容,不是打不开就是颜色直接乱掉,因此我看到HDR的资源都是绕道走。

毕竟,当打开一个HDR片源又无法正确播放的时候,往往就意味着一个珍贵的周末夜晚被浪费。

这次,下载DoVi的资源也纯属无奈,常用来下载资源的网站这部只搬来了这个资源。

加上前段时间刚给NAS加了块硬盘,还空得很,就随手给挂上了。

既然下好了,就想着试试看,测试一下IINA现在对HDR内容支持得如何。

结果,A24的标出来的那一刻就给我的眼睛亮瞎了,赶紧调低屏幕亮度。

再仔细看了一眼,A24的标颜色也是对的,这回应该是可以了。

之所以说了这么多Dolby Vision,是因为,这部影片给我带来的良好观感,与它带来的高亮度高对比度的画面体验是分不开的。

整部影片在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够好甚至糟糕,但视觉设计和插曲选择却是它为数不多的优点。

在很多看不下去的时候,画面总能让我再多看会儿。

最开始看到这部片的预告片,让人觉得这部片不过又是一部趁着复古浪潮的青春伤痛加点血浆恐怖的大杂烩。

再加上A24过度营销也已经是恶行累累,因此打一开始就降低了期待。

不过,由于原声带的阵容太过豪华,还是想着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消息是,影片确实看起来像是MV的拼贴。

但坏消息是,这是一部电影。

因此,除了前面说的优点,这部电影很多地方都做得挺差劲的,例如,近乎缺失的镜头语言、过度的音乐插入导致情节发展的断裂、夸张的视觉效果、再加上一些cult恶趣味,总之,很多地方都给人一种学生电影的感觉。

虽然糟糕,但这部电影并不无聊,甚至有些地方粗糙得让我觉得可爱。

而且,这也并不是什么狗血青春片。

而是一个关于被家庭、环境、性向所压抑的人生的故事,那个名叫pink opaque发着迷人光芒的TV show只是一种幻想式的解脱。

男主畏缩一生,困于小镇,pink opaque最终也变得面目模糊,直到这种幻想被打破。

最让我触动的还是女主角(绝对不是因为长得像Maya Hawke),勇敢地出走(但我觉得一个差别在于,男主无法放弃一切可能还是因为有个爱他的母亲,但女主却已经无所依恋)。

但令人悲伤的是,走向外界,走入了那个幻想的pink opaque,最终结局却并不像TV show里的那样,主角所向披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而是被邪恶打败。

让我触动的一个细节是,女主角说外面的时间过得很快,打份工,一晃十年就过去了。

刚好前几天看到的一个帖子,一个人来到深圳打工,做一下保安送一下外卖再下个电子厂,也不知道做啥,浑浑噩噩就过了好几年,什么也没有。

女主在说这些的时候,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帖子,莫名伤感。

虽然那不是我的人生,但境况又有什么差呢。

到后来,女主拉着男主离开,男主在最后一刻放弃,拍得有点滑稽。

总之,这片子很多地方都乱七八糟的,就和这段文字一样。

喜欢这部电影也是有点恶趣味在的。

但我还是不太能接受,这片子里那么多片段都直接拍成了MV,The Weather Station的那首Moonlight为什么就放成那么小声的radio背景声?

 10 ) 翻译|恐惧中的生命礼赞与简·申布伦的电影

(评分不代表原作者对本片的评价)来源:《电影季刊》2024年冬刊,第78册,第2期原标题:Life-Affirming Horror and the Films of Jane Schoenbrun作者:Caetlin Benson-Allott原文链接:https://online.ucpress.edu/fq/article/78/2/61/203866/Life-Affirming-Horror-and-the-Films-of-Jane翻译:AI,白熊 简·申布伦 (Jane Schoenbrun)的三部曲并不是恐怖电影,而是关于恐怖媒介的电影,在他的电影中我们能发现“恐惧”本身对于跨性别者、酷儿和其他边缘群体的价值。

《自致性幻觉》(2018),《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2021)和《荧屏在发光》(2024)均展现了有关恐怖媒介、恐怖媒介的爱好者及其存在意义的三个基本事实:(1)恐怖媒介帮助制造社群;(2)恐怖媒介为我们提供处理现实的手段;(3)恐怖媒介帮助其爱好者在自我向内发现时缓解痛苦。

申布伦的电影显现了恐怖电影中对于生命的肯定,在对其和其受众的病态的批评中,恐怖媒介的这一作用常常被忽视。

关键词:《自致性幻觉》,《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荧屏在发光》,简·申布伦,凯特琳·本森·阿洛特 过去十五年是恐怖电影的分水岭,因为这种从前由白人男性主导的类型,在国际少数族裔电影创作者的影响下不断扩张。

从乔丹·皮尔到斯图尔特·桑代克、朱莉亚·迪库诺和杰夫·巴纳比,这些多元化的创作者采用恐怖叙事和图像来探索种族、性别、欲望和身份之间的复杂关系。

长期以来,恐怖片导演一直在利用这些主题来追求轰动效应,但这些新兴导演正在以一种深刻且反思的方式面对该类型的种族主义、厌女症以及恐同和跨性别者的过去。

他们借鉴了包括《天鹅绒吸血鬼》(Stephanie Rothman,1971)和《血色夫妻》(Bill Gunn,1973)等现代经典作品,这些创新的、曾经被边缘化的电影制作人正在扩大观众对恐怖电影在修辞和情感上所能做出的期待。

简·申布伦(Jane Schoenbrun)近年的创作也使其成为其中的重要作者之一,为创作者和观众延展了恐怖媒介的表达能力。

他关于恐怖媒介的电影三部曲——《自致性幻觉》(2018)、《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2021)和《荧屏在发光》(2024)——共同阐明了“虚构和现实如何以令人信服、却也令人不安的方式同时流血”[1],尤其是对于那些被边缘化的受众来说,如此的诗学(ars poetica)也使得申布伦成为当今最著名的跨性别电影制作人之一。

跨性别电影理论家已经并将持续对申布伦的电影如何反映跨性别经验和美学这一论题进行分析[2]。

我作为一名恐怖电影学者,希望通过分析电影与恐怖媒介的关系,以及它们如何共同呈现“恐惧”对于跨性别者、酷儿和其他边缘受众的价值,来补充此类工作。

作为申布伦最为知名的电影,《荧屏在发光》已经因其对酷儿和跨性别粉丝群体的肯定而受到赞誉。

这部电影的许多跨性别粉丝都欣赏影片中非传统性别设定的主角如何在生活现实和媒体幻想之间的可渗透界限中发现自己[3]。

但若是想要真正试图理解《荧屏在发光》中跨性别者和酷儿世界的构建,我们必须结合申布伦早期作品进行分析,这些作品同样也肯定了恐怖媒介赋予生命和群体生成的力量。

总的来说,《自致性幻觉》、《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和《荧屏在发光》均展现了有关恐怖媒介、恐怖媒介的爱好者及其存在意义的三个基本事实:(1)恐怖媒介帮助制造社群;(2)恐怖媒介为我们提供处理现实的手段;(3)恐怖媒介帮助其爱好者在自我向内发现时缓解痛苦。

申布伦的电影显现了恐怖电影中对于生命的肯定,但在对其和其受众的病态的批评中,恐怖媒介的这一作用常常被忽视。

申布伦的每一部电影都以虚构性的恐怖为特色,同时赋予与之互动的媒介受众以能量。

档案纪录片《自致性幻觉》完全由有关“瘦长人”(“Slenderman”) 的 YouTube 视频组成:Eric Knudsen 在 2009 年创作了一个不露面、戴着手铐、穿着西装的网络恶魔[4]。

Knudsen所创作的“瘦长人”的粉丝很快开始在网上发布有关“瘦长人”的视频、短篇故事和其他媒体,共同创造了一个传说般的形象。

其中许多故事和视频都是针对“瘦长人”的其他作品而制作的,从而形成了密集的艺术交流网络。

《自致性幻觉》这部影片展现了如何利用“瘦长人”这一形象,为粉丝-创作者提供了一个进入在线社群的入口,同时为他们创造共鸣。

“在线恐怖”的惊奇效果也是申布伦第二部作品《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的主题。

影片讲述了一位名叫凯西(安娜·科布饰)的年轻女子参加世界博览会挑战赛的故事,这是一种仪式化的互联网观看行为,会导致参与者发生不可思议的身体变化。

与“瘦长人”的视频一样,“世界博览会”似乎是一种由游戏社群产生(并且正在产生)的恐怖幻想,既可以威胁,也可以支持社群成员。

当她在媒体上发布其新蜕变的视频时,凯西吸引了神秘的JLB (迈克尔·罗杰斯饰)的注意,JLB是“世界博览会”的爱好者,他一心只想保护凯西。

凯西起初接受了他的关心,但当她开始感到JLB言语中的家长式作风时,最终选择了拒绝他的心意。

影片的视角在最后三分之一从凯西转向JLB,展现他作为一个中年男性的忧郁生活。

尽管将JLB解释为一个动机复杂的模棱两可的人物似乎是合理的,但对他的叙述表现了人们内心对交流的普遍渴望,这一角色抓住了在线恐怖社群对“交往”的核心追求,而凯西的角色则戏剧化地展现了“一个认为改变身体是必要的人的视角”[5]。

一名年轻的粉丝记录了一次鼻血,这表明他可能正在成为《自致性幻觉》中“瘦长人”的代理人之一。

图片由 Eyeslicer 提供。

《荧屏在发光》同样关注恐怖媒介如何帮助受众了解自己,但申布伦将影片的重点从互联网文化转移到了电视文化之中。

20世纪90年代中期,麦迪(布丽盖特·伦迪-潘恩饰)和欧文(伊恩·福尔曼,成年欧文由贾斯蒂斯·史密斯饰)在中学相识,并且因为对《粉红欧贝》的共同热情而迅速结下不解之缘,这是一部以《吸血鬼猎人巴菲》为蓝本的深夜青少年连续剧。

与《粉红欧贝》中的女主角塔拉和伊莎贝尔(林赛·乔丹和海伦娜·豪沃德饰)产生共鸣,为麦迪和欧文提供了开始探索他们酷儿和跨性别身份的路径——直到麦迪离家出走,留下欧文独自面对这个节目,没有人与他同行。

甚至在麦迪离开之前,电影的布景和空间中的线索就早已暗示《粉红欧贝》的宇宙与麦迪和欧文的宇宙相互重叠。

最终,麦迪回来告诉欧文,他们实际上是就塔拉和伊莎贝尔,但此时欧文却认为现实世界实际上是塔拉和伊莎贝尔的死对头梅兰奇先生(艾玛·波特纳饰)制造的幻觉,目的是为了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以至于让他们慢慢窒息。

麦迪给欧文一个逃离这个陷阱的机会,让他在幻觉中自杀,以便以伊莎贝尔的身份在现实世界中醒来。

《荧屏在发光》中对于影像本体的探讨是申布伦电影序列中最为复杂的一部,人们必须密切关注电影画幅宽高比的变化,才能理解“粉红欧贝”是如何入侵现实的[6]。

然而,除非人们将影片置于申布伦恐怖电影三部曲的语境中,否则其恐怖影像的媒介意义不会完全显现出来。

如果将《荧屏在发光》与《自致性幻觉》和《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放置在一起,会发现这不仅是一个关于“‘破壳’……一个人意识到自己是跨性别者”时刻的叙述,而且是对恐怖媒介肯定生命、创造群体力量的有力颂扬[7]。

申布伦三部曲的第一个原则,恐怖媒介传达的恐怖美学的第一个基本真理是,恐惧对于社群的创造。

当然,恐怖媒介长期以来因其常常凝结破坏性的社群而一直被指责——最新的《惊声尖叫》续集(《惊声尖叫6》,由马特·贝蒂内利-奥尔平 / 泰勒·吉勒特执导,2023)正是这一陈词滥调的最新、也最具自指性的一个例子。

申布伦在《自致性幻觉》和《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中也都承认了恐怖电影所具有的这种可能性,但其主要关注的事恐怖媒介爱好者群体的另一面。

例如,《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从未展示过凯西与任何人面对面交谈;她唯一的人际互动都是在线进行的,并且都与世界博览会挑战有关。

对此表示怀疑的人们可能会认为,虽然这部电影主要由在线视频和Skype通话组成,但其前三分之一实际上包含了许多凯西在家或在家乡漫步的场景。

但是,在所有这些场景中,她都是独自一人,这给观众留下了一种印象,即凯西接受世界博览会挑战是为了在网上找到她在现实中找不到的社群。

在回过头看《自致性幻觉》,这部影片实际上是一个社群和他们共同开发的“开源传说”的记录[8],通过“瘦长人系列”(关于瘦长人的虚构叙事)、录制的愤怒视频以及解释、揭穿和反应视频,粉丝们共同创作和裁决有关“瘦长人”的正典。

申布伦的电影甚至展示了几位创作者聚在一起的影像,他们在《当心瘦长人》(艾琳·泰勒·布罗德斯基,2016年)这部HBO的纪录片中寻找视频的片段。

在《荧屏在发光》中,电视媒介和主角们对电视的渴望促使他们走到一起。

1996年选举之夜的虚空高中(VHS)自助餐厅,麦迪和欧文相遇,当时麦迪正在阅读《粉红欧贝》的剧集指南,而欧文正巧看过该节目的广告,但他的父母并不允许他观看这档节目,但是TA们想要更好地了解《粉红欧贝》的愿望也激发了TA们对于了解麦迪的兴趣([9]用“TA们”作为通用代词来避免对欧文或伊莎贝尔进行性别化,因为欧文或伊莎贝尔在电影中从未认为自己是跨性别者。

通用代词与非二元代词不同,都不一定表示没有性别表达)。

与麦迪一起坐在自助餐厅的地板上,欧文似乎认识到《粉红欧贝》是通往另一种生活的大门——或许这是一种最原初的“跨性别”,因为它渴望携带着一种想象性的紧迫,并且对于欧文来说,这种想象也携带着对于现实的某种变革。

当欧文最终决定在麦迪家过夜,秘密地观看《粉红欧贝》时,一个正面的反应镜头标志着TA们的经历是越轨性的:欧文沐浴在粉红色的光芒中,嘴巴微微张开,他不仅在与麦迪和她的朋友阿曼达交流,也在与《粉红欧贝》交流。

当欧文无法在家中观看节目时,麦迪为他们录制了录像带,因此,“电视”这一媒介让欧文与他们的社群产生联系,并且这种联系伴随着一种不安的、新生的性别关系,即使TA们无法亲自参与其中[10]。

申布伦三部曲所展现的恐怖媒介的第二个原则是:恐怖提供了一种处理现实的手段,一套理解世界和体验世界的认知策略。

这种动态性不仅有助于恐怖片在青少年观众中持续性地受到欢迎,而且也对年长的受众产生作用。

在《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中,JLB利用世界博览会挑战将他的孤独社交行为重新定义为英雄主义,他将世界博览会挑战理解为一款开源 在线角色扮演游戏,他与凯西的关系使他确认自己是游戏中的“专家”,他从不自己接受挑战,而是指导他人完成他们的蜕变。

然而,他越来越居高临下的语气最终疏远了凯西,导致她终止了他们的关系,在那个时刻,JLB开始成为这部电影的主角,观众第一次看到的不是屏幕上的虚拟媒介化身,而是在他的卧室里沮丧地、弯腰驼背地坐在电脑前的现实姿态。

当JLB离开房间时,镜头平移,扫过玩具和其他童年的“藏品”,然后跟随他在他那座普通的、无人居住的豪宅中漫步——这种正式的行走使得观众对他产生了同情。

紧接着,在一年后的某个不确定的时刻,JLB讲述了一个关于凯西原谅他并在曼哈顿与他会面以感谢阻止她在挑战中走得太远的故事。

这段独白的结尾部分是从JLB的网络摄像头的角度拍摄的,在他说完后,摄像机又陪伴了他 45 秒,拍摄下了他思考自己所讲述的故事的过程。

我们并不能确定这个故事是否属实——屏幕外的观众提出了怀疑——但这似乎也让JLB平静了下来。

在电影结束前的最后几秒钟,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向屏幕外的这位观众暗示,世界博览会挑战赛和他关于凯西的故事让 JLB 重新开始认可自己,并且帮助他缓解孤独。

然而,一些观众对 JLB 的微笑有不同的解释:他们认为这是佐证JLB恶意的证据,而不是一种私人的安慰。

然而,电影中没有证据表明JLB试图诱骗或以其他方式危害凯西,事实上,他的故事暗示了他对于他人认可的渴望:在世界的某个角落,被某个人感知,从而赋予其深远的价值。

尽管程度不同,但与《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一样,《粉红欧贝》帮助麦迪和欧文处理了个人真相与社会现实之间痛苦的脱节。

麦迪第一次和欧文一起观看《粉红欧贝》时,她对塔拉的男性自信表达了同性的钦佩,这种自信既表明了欲望,也表明了认同。

两年后,当欧文向她寻求重建友谊时,麦迪可以自信地说,“我喜欢女孩”,从而声称她的酷儿身份独立于她的媒介受众群体;此时的欧文仍在探索——或者说害怕探索——他们的性别身份,但电视媒介为青少年提供了可使用的语汇。

欧文告诉麦迪:“当我想到这些的时候,感觉就像有人拿了一把铲子挖出了我所有的内在。

我知道里面其实空无一物,但我还是太紧张,怕被开膛破肚查看。

”于是麦迪回答说:“也许你就像伊莎贝尔,害怕你心底的东西。

”麦迪用伊莎贝尔的胆怯来比喻欧文的性别不协调,使她能够得以探索“跨性别”作为一种介词元素的潜在意义,它要求我们跨越、超越、穿过、置身于所指事物之外,甚至到达其更远的一端,从而破坏我们想象这种性别转变的起点[11]。

最终,成年欧文选择将目光望向自己身体内,用美工刀划开胸部和腹部,然后拉开切口,电视监视器的白炽光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面对镜子中内心的光芒,欧文短暂地微笑了一下,然后TA们的脸变得矛盾:TA们已经向我们敞开了自己,但还没有准备好按照目光所见(即伊莎贝尔的女性气质)采取行动。

在此处,欧文越轨性的切口让人想起大卫·柯南伯格(David Cronenberg)的《录像带谋杀案》(1983)中的身体恐怖,其中技术和身体组织的融合使角色成为“新肉体”,而申布伦电影的互文性则恰好指向了柯南伯格的观点,即媒体技术之所以令人恐惧,正是因为它揭示了人类存在的不同可能性。

JLB(迈克尔 J. 罗杰斯饰)被迫面对他的孤立和孤独。

Utopia供图© 《自致性幻觉》为理解《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和《荧屏在发光》中的JLB和欧文的媒介处理行为奠定了基础,因为它记录了恐怖媒介如何帮助人们应对令人不安的环境和情绪。

在影片结尾,申布伦采用多个吐槽视频和视频日志,其中“瘦长人”的创作者讲述了这个传说的治愈力量。

一位“瘦长人” 的狂热爱好者将其称为“我的出路”,而其他也有人认为 “瘦长人” 帮助他们面对孤独和社交焦虑,许多“瘦长人”的粉丝声称这是一个幻想伙伴(tulpa),或者是生活在其体内的自主意识。

后来,一名青少年描述了制造幻想伙伴如何帮助他应对家庭的频繁搬迁和父母的同性恋恐惧症。

精神病学教授塞缪尔·韦西埃(Samuel Veissière)澄清说,这些“现代幻灵术”(tulpamancer)并不属于精神疾病的范畴,相反,对幻想伙伴的相信帮助他们在处理现实中的痛苦时发挥重要作用[12]。

申布伦在其三部曲中探索的恐怖媒体的第三个原则是,恐怖媒介帮助其爱好者在自我向内发现时缓解痛苦。

在《我们都要去世界博览会》中,凯西通过参与另类现实恐怖游戏来探索身体的转变,其中包括观看其他玩家的变形视频并创建自己的变形视频。

挑战本身不过是刺破手指、在网上闪烁的视频上涂抹血,以及重复三遍“我们要去世界博览会”,但玩家的变身视频往往类似于身体恐怖片,并以各种身体的变化作为电影的吸引力。

一名年轻人记录了自己手臂上不断生长的绿色痂,最终从其中取出了一张游乐场门票,另一位玩家默默炫耀自己长出的“恶魔之翼”。

而凯西的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却是向内的,这在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视频中表现得最为强烈:视频中她摧毁了一个自己心爱的童年玩具,但毋庸置疑的是,凯西始终处在探索内心的过程之中。

尽管凯西最终承认世界博览会挑战是一个骗局,但这一挑战从未得到过澄清:“该视频是假的。

但这一切也是如此。

视频是做什么用的?

”这使得视频媒介被赋予宣泄作用,成为释放无名焦虑的出口[13]。

麦迪和年轻的欧文(布里吉特·伦迪-潘恩和伊恩·福尔曼饰)通过 The Pink Opaque 的剧集指南找到了彼此和他们自己。

A24 供图©。

《自致性幻觉》同样肯定了恐怖媒介帮助受众处理个人危机的作用。

影像展现了“瘦长人”的创作者如何利用这个传说来识别和反驳偏见,例如消费恐怖会导致个人实施暴力行为的想法。

恐怖爱好者社群为其成员提供了报道和反驳个人遇到的此类敌对言论时的机会,正如人们在一位年轻人的视频中看到的那样,他强有力地声称他们对恐怖的热爱与他们的心理健康问题和自杀企图无关,这证明了恐惧正在帮助他们应对这些挑战。

但恐怖媒介的疗愈价值在《荧屏在发光》的高潮段落中最为明显,伊莎贝尔/欧文在那时终于见到了忧郁先生,他们的相遇构成了《粉红欧贝》第五季的结局,也是该剧集播出的最后一集。

它以1998年播出电视节目时的传统电视机宽高比(1.33:1)开始,忧郁先生的同伴绑架了塔拉和伊莎贝尔,切除了她们的心脏,并在活埋之前毒死了她们。

欧文讲述了这些故事,直到忧郁先生出现。

他是月亮上的恶魔,他的脸就像一个不断波动的干酪面具,很快就充满了整个画面,他的形象取自Smashing Pumpkins音乐录影带《Tonight,Tonight》(Jonathan Dayton and Valerie Faris,1996)中麻子般的月亮脸,而该音乐录影带本身则取自乔治·梅里爱的《月球旅行记》(Le voyage dans lalune,1902 年)中的月球人。

当忧郁先生与伊莎贝尔对话时,他那不祥的面容在颤动:“别反抗。

让我的毒药发挥它的魔力吧。

很快你就会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的真实姓名、你的超能力、你的心。

你根本不记得自己快要死了!

”伊莎贝尔喘着气,就像欧文在多次哮喘发作时喘着气一样。

同时,忧郁先生确实也在和欧文说话,因为当他说话时,画面扩展到表示欧文现实的宽银幕纵横比。

欧文和伊莎贝尔共同的肺部疾病证实了他们之间的联系,同时也体现了欧文在隐藏自己时所感受到的压力。

欧文的哮喘与他们在男性社会化中正在死去的状况相对应,就像伊莎贝尔在地下窒息一般。

因此我们发现,即使影片的主角们无法击败这种暴力,但恐怖媒介允许申布伦以恐惧描绘父权制的压迫。

Maddy 在 I Saw the TV Glow 中给 Owen 的秘密信息。

A24 供图©。

以庆祝和升华恐怖媒介本体的方式,简·申布伦似乎已成为二十一世纪最了解类型、最肯定跨性别者的电影制片人之一,其专注于探索恐惧如何介入恐怖媒介爱好者的生活。

皮尔、桑代克、迪库诺和巴纳比的电影为恐怖类型提供了叙事、图像和声音,以帮助观众应对疏离、痛苦和孤独;然而,除了少数例外,他们的电影并不常常是关于恐怖媒介所带来的社群汇聚效应或自我认识和疗愈。

与这些从事恐怖类型的导演不同,申布伦通过帮助恐怖媒介爱好者了解“恐惧”对他们生活的作用以此来塑造类型,为此,他们或许会感谢申布伦的一系列影像创作。

注:[1] Jane Schoenbrun, “Why I Spent Months Making an Archival Documentary About the “瘦长人”,” Filmmaker Magazine, June 19, 2018, https://filmmakermagazine.com/105519-jane-schoenbrun-“Slenderman”/.[2] See, for example, Eliza Steinbock’s conversation with Schoenbrun: After Social Networks, “LES IMAGES EN COMMUNS #3 Jane Schoenbrun & Eliza Steinbock,” Vimeo video, 1:28:55, December 13, 2021, https://vimeo.com/659046693.[3] See Veronica Esposito, “Nostalgia Horror: I Saw the TV Glow Speaks to 90s Trans Teens like Me,” The Guardian, May 4, 2024, www.theguardian.com/film/article/2024/may/04/i-saw-tv-glow-movie-trans-teen; and William Bibbiani, “I Saw the TV Glow Review: Jane Schoenbrun’s 1990s Teen Phantasmagoria Is a Modern Masterpiece,” The Wrap, May 3, 2024, www.thewrap.com/i-saw-the-tv-glow-review/.[4] Shira Chess and Eric Newsom, Folklore, Horror Stories, and the Slender Man: The Development of an Internet Mythology (Palgrave Macmillan, 2014), 23.[5] Jane Schoenbrun, quoted in Steve Erickson, “Exploring Alternate Realities on the Internet: An Interview with Jane Schoenbrun,” Cineaste 47, no. 2 (Spring 2022): 25.[6] 欧文的现实以电影的宽银幕呈现,而《粉红欧贝》以电视机的纵横比呈现。

正如我将要讨论的那样,这些帧大小之间的区别会随着电影接近高潮而消失。

[7] Holden Seidlitz, “Jane Schoenbrun Finds Horror Close to Home,” New Yorker, June 10, 2024, www.newyorker.com/culture/persons-of-interest/jane-schoenbrun-finds-horror-close-to-home.[8] “开源传奇”是一位匿名粉丝在申布伦的电影中对于“瘦长人”的描述。

[9] 我用“TA们”作为通用代词来避免对欧文或伊莎贝尔进行性别化,因为欧文或伊莎贝尔在电影中从未认为自己是跨性别者。

通用代词与非二元代词不同,都不一定表示没有性别表达。

[10] 不仅欧文和麦迪的关系暂时是虚拟的,而且塔拉和伊莎贝尔的关系也是虚拟的。

根据《粉红欧贝》飞行员的说法,他们亲自见过一次面,但之后只在 “通灵领域” 进行交流。

[11] Cáel M. Keegan、Laura Horak 和 Eliza Steinbock,“电影/跨性别者/身体现在(以及过去和将来)”,Somatechnics 8,第 1 期(2018):11.[12] Samuel Veissière, “Varieties of the Tulpa Experience: The Hypnotic Nature of Human Sociality, Personhood, and Interphenomenality,” in Hypnosis and Meditation: Toward an Integrative Science of Conscious Planes, ed. [13] Casey 从不认为自己是跨性别者,也从未将她对转变的渴望与性或性别联系起来。

然而,包括美泉布伦在内的许多评论家将《我们都要去参加世界博览会》理解为跨性别体验的一种表达:“这是不适和怪诞与怀旧和快乐相结合的二元性......这引起了跨性别观众的共鸣。

简·申布伦,胡安·巴昆 (Juan Barquin) 采访,《我们都要去参加世界博览会》,简·申布伦(Jane Schoenbrun) 导演(2021 年;Utopia Select,2021 年),蓝光光盘。

《荧屏在发光》短评

有点儿柯南伯格混搭林奇的感觉,媒介话题显然有《录像带谋杀案》的影子,以及虚拟对现实的影射,最终表达的还是酷儿的自我认同,比较妙的是呈现了男主老年时期的恐惧,因未忠于自我而陷入的后悔情绪,这一点应该也是导演想借电影鼓励性少数族群的勇于做自己。

6分钟前
  • 超cute侠
  • 推荐

里面内电视节目单独拍成剧集也不错

10分钟前
  • 四月物语
  • 较差

当你周五晚上,准备点开一部恐怖片🙄这种大💩是怎么评分这么高的,离谱到家了。

14分钟前
  • Babooshka
  • 很差

【3.0】

17分钟前
  • 文森
  • 还行

看不懂

18分钟前
  • 我叫里昂
  • 很差

I sawwwwwww my life glow

21分钟前
  • 牛奶的奶
  • 力荐

电影故事的心像是也被冻在了工业冰箱里

25分钟前
  • 旋风小肥猫
  • 较差

灾难级选角,借喻肤浅到演员说出台词只使人尴尬……

30分钟前
  • pissoff
  • 较差

美丽而无趣,我的意思是真的很美丽,也真的很无趣。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我也想变成另一个美丽而遥远的人,或者在三十岁前死去。谁不能认同情感了,你知道吗,觉得自己很特殊是人类最大的共性,喜欢一部电影你还在道德制高点批评上了,你不正是那种没有接受自己是少数派的勇气希望和大众站在一端的木偶人吗。Watching Justice Smith looking like my ex is so disturbing especially he's just as depressed and sensitive and I did doubt his sexuality... jeez can anybody make a film about my trauma 好喜欢里面的歌我爱indie

33分钟前
  • 玙鱼
  • 还行

视觉和创意都比上一部有进步,但storytelling明显不太行。玉玲和这部片的适配度很高。

34分钟前
  • BubbleAl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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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喜欢女孩还是喜欢男孩这种台词出现时,这部电影的内核就很直白的告诉大家了。配乐都很不错,麦迪的长段台词演出让人眼前一亮。不过电影几乎就没有恐怖元素,算是对酷儿的心理恐怖电影吧。A24这种太个人风格的文艺恐怖,我个人还是提不起太大的兴趣。

37分钟前
  • Lumity
  • 还行

A24依然还是我心目中的A24,这种电影太戳我了,不需要搞懂剧情,电影里的孤独感快要溢出屏幕了,甚至女主对着屏幕,打破第四面墙,说我们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是电视节目,其实每天对着手机屏幕长大的小孩,以后会越来越多,关键我是陪孩子看的,她看的比我还认真,有几个十二岁的小朋友能看完这种电影,我说要不爸爸换一个吧,我感觉这电影适合爸爸一个人在家喝着啤酒看,她摇摇头,说她想看完,我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未来有一天我们父女关系变得无话可说,那么电影就是我们的《pink opaque》!

38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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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巫术般的隐喻,就像电视机/moving picture诞生之初对灵韵(aura/glow)所冲击的那样,因此也可以说电影是一次成功的中介化解构。电视的引人入胜一方面关于逃离的日常解放(对比电影/流媒),熟悉的家庭环境成为需要反抗的对象,同时也在于这种即时抽身引发的情感转换与理智想象所带来的电流式麻痹——因此当电影从coming of age的时间陷阱猛地扎进coming of queer的现实逻辑中时,时间以诡辩者的姿态重复着对事件的讲述,难道不正是对某种原初/自我/transition的nostalgia吗?亦正如结尾Owen刨开胸膛所看到/憧憬的作为档案的queer body,难道不也是在明知灵韵(glow)消散不可追之下仍然以闭塞的声声道歉/呻吟试图回响对顺直人以及不断压抑自身queerness的控诉以及哀歌吗?

42分钟前
  • ChrisKirk
  • 力荐

queer非典型成长之路,经由抽象、理性化的表达,以及z世代荧幕影视流行文化的媒介影响因素,两者的double overlap出现了这样一部片,镜头氛围与OST比较赞哦。

45分钟前
  • 斯与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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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届berlinale看到的最好最好的一部,好到不忍心多说只是想和跟我一样活在糟糕无法逃脱的人生里的朋友们再一起看一遍对着屏幕流泪。这几天正好在重听Conan那张sunset season,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美国郊区里十几岁人的死欲和绝望这么熟悉。Owen穿上裙子的那些时刻到底有多少真实可以握住,无数酷儿沉默充满秩序的一生的切片底下又有多痛。但我只知道在青春期对着一种虚构的叙事和生活流泪是怎样一种经验,靠着它们的存在活下去,就像我知道用刀从胸口上划开不可能看到蓝色荧光逃去幻想中更伟大的世界,只有忍受下去,在现实里跪在地上干呕,想象另一种人生,去电视里和朋友手牵着手当后颈印着荧光粉色标记的勇敢的美丽的人类。

50分钟前
  • 力荐

感受不到时光是如何流逝的。Years are not passing like seconds. Years are not passing.

51分钟前
  • Parity
  • 较差

跳动的心仍然被关在工业冰箱里

52分钟前
  • momo
  • 推荐

+

54分钟前
  • Rosine**
  • 还行

属于Z世代的酷儿电影,影片本身就在体现“反规训”。Yeule的音乐选得也好,两者的内核是一样的。

55分钟前
  • 鸭鸭
  • 推荐

I feel seen as a queer woman. OST绝美,剧情有很多打动我的点,让我无法控制地泪流满面。Isabel/Owen代表的酷儿被这个顺直霸权的社会所驯化,对自己身体和情感不确定,怀有不被理解和接受的苦恼,一遍遍怀疑自己的identity,只有在夜深时在崩溃后才敢打开自己看看真实的内在,在错失Maddy/Tara伸出的手,不敢以痛苦却必要的方式出柜时,又会被迫套上顺直的面具活在假面和窒息中。剧情很意识流,但所有的情绪都细腻到如丝线般如荧屏的光般缠绕着我的心脏和大脑,也许结局很绝望,but there is still time。

56分钟前
  • Jasm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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