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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欢愉

Old Joy,旧梦,往日欢愉

主演:丹尼尔·伦敦,威尔·奥德哈姆

类型:电影地区:美国语言:英语年份:2006

《昨日欢愉》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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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欢愉》剧情介绍

昨日欢愉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一个讲述了布什时代的友谊,失落和疏离的极简主义故事。两位老朋友Kurt(Will Oldham饰)和Mark(Daniel London饰)的故事,他们在俄勒冈州波特兰市以东的Cascade山脉团结一次周末露营之旅。对于Mark来说,周末郊游可以缓解他即将成为父亲的压力; 对于Kurt来说,这是一次无忧无虑的冒险。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错位的青春THEK2芝加哥烈焰第三季诅咒第一季奥普拉+维奥拉:Netflix特别节目丈夫之谋精灵幻想记所罗门的伪证后篇:审判地狱醒龙双龙会2玩偶特工第27章非诚勿扰3狼厅战争之后男人上路和子与周的五彩日常台风逃跑计划警匪游戏凭火决狱琼斯先生单身请开眼跃动青春交响情人梦终曲你是我的春天我们一族莫比乌斯:黑色太阳与艾琳的那个夏天丛林历险记战犯

《昨日欢愉》长篇影评

 1 ) 欢愉短暂、昨日永恒

Kurt与Mark是俄勒冈州波特兰一起长大的伙伴儿,喀斯喀特山区原始的自然气息赋予他们对自由、平静生活的向往。

然而随着不同的人生境遇与选择,曾经惺惺相惜、形影相伴的两个人走上了不同的生活道路。

Kurk不愿被责任束缚,孑然一身,靠厨技傍身自由漂泊。

他将对自由的向往极尽外化,遇见不同的人、发现不同的风景、体验不同的生活成为Kurk引以为傲的财富。

Mark结婚生子、肩负家庭责任之余,服务社区公益项目。

他把对自由的向往转化为生活间隙处对内心的修行。

接受生命的挑战与馈赠、随遇而安成为Mark生活态度。

Kurt约Mark周末到森林里的温泉野营,Mark欣然而往。

汽车广播里低迷、沮丧的政治时局随着远离城市而销声匿迹,Mark妻子抱怨不安的电话随之深入山野而信号不良。

一程程远离尘世繁杂、一步步超脱世俗压力,仿佛宇宙间只剩下Kurt与Mark两个人。

一起经历迷途露宿、促膝夜谈,彼此真诚、相互关心,却有着无法重叠的生活轨迹和感悟;一起抵达目的地、坦诚相对,彼此理解、相互欣赏,却有着无法共勉的未来和梦想。

“我想和你再度成为真正的朋友,我们之间有了些隔阂,我不想这样”,多少遗憾与伤心,“难过是因为高兴累了,所以没事”,多少无奈与忧伤。

越静僻越听得见内心的分歧,越晴朗越看得到彼此的距离,越靠近越想念,越亲密越孤独……当汽车载着一颗回归的心和一个继续出发的灵魂驶回都市的灯火之中,两个人都已经平和地接纳了现实:昨日依旧欢愉,之所以依旧,是因为昨日永远是昨日。

摆脱当下的俗世、温故友谊,情怀依旧,却终究像一场于昨日似曾相识、于今天却不真实的梦。

当梦醒了,只留下山间温泉般淡淡的、湿漉漉的忧伤……影片风格极简利落,对白惜字如金,剧情平实却在涌动着引发共鸣的情感,看完竟久久沉浸在怅然若失的情绪中。

 2 ) 欢愉总在昨日,但我们可以让昨日永恒

看完合上电脑便赶去健身,情感的回味戛然而止,但无论是在课堂上还是路途中,Kurt和Mark在山中泡温泉的一幕迟迟无法消散,它总会闪现进念头里,在那些沉默的留白间,你忍不住不断地去猜测、去填补。

两个男人的前史故事并未被讲述,只能通过对话中的碎片拼凑,那股浓烈的情感却一直在延续,它被时间和生活压抑着,直到某个瞬间才轻轻浮现,电影不会给这种复杂的、黏稠的、矛盾的情感以明确的出口,它只会让你在沉默里感受。

Kurt那个瞬间的触摸意味着什么呢?

是对过去的怀念,对友谊的渴望,对失去的感叹,抑或是对自己的某种认知,他可能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这种无法言说的情感,被电影记录下来了。

这一幕背后蕴含着无法忽视也无法直视的失落,像两条直线曾在某个点交汇过,又被各自不同的轨迹拉开距离,它无法被恢复,但“昨日”会以另一种方式永恒地留在我们身上。

这种无法直接言说的情绪被精准捕捉到的瞬间,像是电影里的「魔法时刻」,电影正是有其「翻译不可译之物」的能力,用某个情境、某个身体的微妙动作、某种空气中弥漫的氛围,甚至是停滞的时间,沉默的空间,来呈现那些真实且难以规避的情感。

我常常愿意为了这种「魔法时刻」,原谅电影其余时间里的漏洞、冗长与失真。

《昨日欢愉》的温泉里,触碰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距离或许比触碰本身更有分量。

《阿诺拉》的结局,Anora面对Igor的吻时下意识的抗拒,和随之而来崩塌的情绪,那些动作里的情感矛盾、复杂,一时间无法厘清。

《过往人生》结尾的一场告别,两人伫立街边等待车来,时间几乎静止,但沉默像无声的洪水在他们之间流动,直至她转身,从过往走向现实。

人无法完全理解自己情感,抑或是觉得说出口就变轻,电影的魔法替我们向自己走近了一步。

人们常以为情感是明确的,但真正深刻的感情往往混杂,带着一点不适、一点矛盾、一点迟疑,就像人生中许多重要的瞬间,它们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游离在暧昧地带,似乎这样可以,那样也行,最终却只能随着情绪自然地流向无法回头的方向,一些遗憾、失落与无奈便就此生发。

当语言失效,摄影机便显影为沉默的容器,所有难以言说的情感被完整存放,供我们随时提取、观看、回味,它比我的记忆更可靠。

就像欢愉总停留在昨日,但我们可以让昨日永恒。

 3 ) 散漫公路电影

凯莉莱卡特踏入千禧后重返影坛首炮是公路电影,与Jonathan Raymond改编后者同名短篇,获不少影评叫好,更被收入Criterion Collection。

故事也符合莱卡特的极简主义风格——讲述两名旧友来个俄勒冈短旅行重聚,目的地是近年已关闭的Bagby温泉。

选角演出称职,但通篇节奏散漫,两人早已逝的友谊令人无法投入。

 4 ) Old Joy, Fresh Joy

两人迷路露宿野外的晚上,篝火边有一段正反打对话。

Kurt讲述自己的重大发现:眼泪与宇宙的某种关联。

此时画面轻微地虚焦,好像Kurt把他30美元的大麻递给了屏幕外的我,而我晃荡进他对一滴泪珠的思索里。

过了一会儿,镜头变得清晰、稳定,画面里的Kurt却突然难过起来。

他对一直在听的Mark说,我们之间有些隔阂,我们应该变回真正的朋友。

摄影机来到Mark面前,此时它重新晃动、虚焦,像映出Mark的簇簇火苗。

假定镜头语言有语法,Kurt的物理发现无疑标识出晃动镜头的语义:一个充满哲思的诗意美梦;而当他清醒过来,意识到现实的拘囿——自己已经快要失去曾经的亲密友人——而向Mark倾诉时,Mark却陷入另外一种幻觉:我们的友谊没有任何变化,你在说什么啊!

摄影机质疑了他,他决然的面孔与手臂动作在动来动去的镜头下变得模糊,Kurt的面孔却越来越清晰。

影片结尾Mark驱车离开,拐进主路后他又停下来,关掉播报社会新闻的电台,望向远远那边刚下车的Kurt——Kurt在偷钱,为自己与某个路边偶然遇到的失业者——,他终于开始正视两人间的“距离”(此距离也是彼距离),和广播报道之外的真实世界。

自然景观配合新闻播报让人联想到短片《日暮》,影片大部分画面是随车辆行驶而快速移动的城市风景,同时接入新闻播送的音轨。

那时我看完写道: 如果旁白没有这么日常、温柔、舒缓,视频材料一点不用变,完全可以放在电视台作为新闻转播,可为什么现在的它不是?

(可能政治是漂浮在我们生活上空像笼罩又像被无视掉的存在) 括号中的话放在《昨日欢愉》里依然成立。

听社会新闻的我们并不在乎世界发生了什么,”在听“似乎成了介入现实的桥梁。

但我等如Mark,甚至不了解自己最贴近的现实里究竟发生着什么,如是,Mark与Kurt生活在布什时期,这一点又能重要到哪儿去呢?

凯莉·莱卡特告诉我们,两个男人相约去露宿,中途迷路,停下车铺开地图找温泉所在地——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同性恋了!

从《断背山》一年后的《昨日欢愉》陡然成为一部反前者、甚至还反了点《春光乍泄》的电影,到一用再用米歇尔·威廉姆斯——一位三年前刚因饰演一部男同电影中同妻角色而闻名的演员,莱卡特以并不具有攻击性的解构创造了自己的男性女性。

以往男性视角下的人物真的那么扁平而可憎吗?

可能也不是,但仅就生命力而言,他们已进入暮年。

当Kurt穿粉色T恤蹲下身提温泉水时,他好像突然化为一种新形态,一个穿粉色T恤的全新男人,从一个失意的谢顶胡须男变成了让人想去拥抱的湿漉漉的金色长毛怪。

这个人会穿皱巴巴的五分裤,上车前脱鞋,给Lucy(小狗)开后车门,一切如此平常,一切又那么不同。

依然,她在创造一种人物的”新语法“。

Mark的带着婚戒的左手在Kurt的按摩下一点点从木盆边沿滑落入水,前一天仍习惯于的婚后日常在这一天的old joy中消失了,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出轨“:忘记原有的生活状态,而非我们通常所认为的离开既有生活——以离开原先的恋人为标志。

Mark在出游期间并无背叛行为,但妻子已被遗忘,只能靠电话铃来确认存在感。

这又与《断背山》不同,后者设置了一个随时会以“有形体”插入双男主叙事中的妻子,好像她真的成为一对恋人的阻碍。

然而事实上,任何亲密关系的存在都建立在其他人无法破解该情感密码的基础上,《昨日欢愉》里,从铃声在两人初出游时的间或出现,到进入景区后的完全消失,反向标识了Mark与Kurt距离的不断拉近。

如同观众不愿看到任何东西打断两人的相处那样,他们的关系也达到无法容纳外力入侵的程度。

(太晚了,脑子不转了,不写了。

完。

)(第二天晚上一点,想到还有一些需要补充)Mark手臂滑落入水后,画面转向一小股水从木管里流下来,然后是小溪,最后到河流。

这和《春潮》结尾对水的认知相似,尽管后者里那股没有源头的水最终汇集成湖泊,似乎成为一个充溢着羊水的子宫,而此处的水则更像精液,犹如渐转急迫的欲望。

 5 ) 译:避开人世的自由主义与避开产业的作者导演

节选翻译自导演2006年的采访:James Ponsoldt talks with Kelly Reichardt。

保留了信息和故事较多的部分。

很多年后,Kelly还是执导了更大的制作,人对自己下定论确实没什么用。

在相对匹配工业技术指标的创作中,她仍保留了自己的作者笔触。

但《昨日欢愉》小巧中里的自由灵动、对山间万物的捕捉与比兴,或许也同样是昨日的欢愉吧。

https://filmmakermagazine.com/archives/issues/fall2006/features/sound_silence.php当人们谈起《昨日欢愉》(Old Joy)的政治面向时,总会说到人物在车里听着的左翼广播电台。

但依照你的电影美学——极简主义的创想与拍摄,这也可以只是人物描述的一小部分。

你认为在影片的语境里,这两方面于“政治性”是同等重要的吗?

我通常认为这部电影是关于这些失落的自由主义者以及他们深入森林直到与之合而为一的旅程。

我不觉得它是一部公然宣政的影片,不过确实设置在了一个特殊的时间点,也在描述自由主义理想的失去。

像Kurt这样不愿意顺应主流生活的人,今天会走向何方呢?

我常常将这部电影比作“新世代的西部片”,由此而言,它的逻辑其实是非常传统的,只不过两个主角的比拼是关于“谁比谁更开放”,同样是在较劲。

我觉得他们没有能力真正沟通彼此、珍稀相处机会的情形,和自由主义目前的状况从各方面来看都非常相似。

不过这些内容埋得很深,我更希望你看电影时候,能够只想着这两个人物和他们此时此刻的关系。

人们很多地聊起这两个男人关系中的同性恋底色,这是你有意识在处理的主题吗?

与某人单独前往群山,前往一座温泉,这样的一个故事里內植了两样东西:孤独与荒芜。

在森林中、在性欲中,都差不多。

他们要么杀了对方,要么干了对方,总有一样会发生。

这种预期很大程度上来自观众们数百万年来的观影经验。

而且这两个角色是俄勒冈波特兰人,这也是故事最开始吸引我的部分因素。

自从五六年前托德·海因斯(Todd Haynes)搬到那儿之后,我开始在波特兰度过一些时间。

我每年都拜访他,也有聊到过这儿的男人与东海岸之不同。

东海岸的人那条线可能非常清晰,你可以肯定哪个人在哪一边。

但波特兰人就暧昧得多。

可以谈谈完片与原著乔纳森·雷蒙德(Jonathan Raymond)的短篇小说不一样的地方吗?

最主要的不同在于,小说里Mark是单身。

Kurt和Mark的状况颇为相近。

我猜,丹尼尔·伦敦(Daniel London,主演之一)给Mark这个角色带来了一些变化。

在原著中,Mark更谨慎、小心,乔的故事也是以Mark的视角进行的,非常主观。

电影中有些部分保留了这一点,但没有像小说一样来自单个人物的视角。

为什么将Mark的角色设置为已婚且即将有孩子呢?

写剧本是一个尝试描绘电影、让作为导演的我能够真正明白它的过程。

筹拍这部影片的那一年,我常常驾车周游,造访那些己婚生子定居安家的朋友们,总是处于某种“路过”的状态。

大概在这时候,相关的想法和主题掺了进来。

拍完处女作《野草蔓生》(River of Grass)之后,我曾在纽约生活了五年,没有公寓,只带着一只行李袋,情形和Kurt类似。

此番经历让我了解到,这将如何改变你与你所依靠的人之间的友谊。

当你想要建设自己的自由,多少会需要依赖于数量不少的其他人。

二十多岁时这样做还可以将相关行为浪漫化,三十岁之后还这样就会变得有些可疑。

即使是你的一个朋克朋友也会有想法。

我们身份里的很多东西,都关系于我们住在哪儿或这方面的其他事。

怎样是一个流浪者,怎样就成了流浪汉?

这只是一线之隔,奔四时刻的Kurt正行走这根细线上。

从处女作《野草蔓生》到第二部长片《昨日欢愉》隔了11或12年。

期间你拍摄了不少短片。

你的长片不长,《昨日欢愉》只有76分钟,但短片也不短,譬如超8影像《颂歌》(Ode)就有48分钟。

对你来说,拍短片长片有区别吗?

我也做老师,所以无需以拍摄为生。

这让事情自由多了。

我只制作负担得起的东西,没找到钱的时候,就拿着超8摄像机自己拍点什么。

我的部分作品很像缝纫之类的手艺活儿——自己拍、自己剪、没有其他人参与——这样的创作让我得以练习、思考电影和剪辑。

拍《颂歌》的时候,我已经几年没有比较正式的项目在手了。

花了好几年功夫见人、开会之后,我和朋友苏珊·斯托弗一起做了这个片子。

和《昨日欢愉》一样,我根据场景打造剧本,事先就清楚地知道摄制组可以很小、机器可以很不起眼。

拍摄《颂歌》对我来说是一段奇妙的经历,我由此意识到其实可以不站在场景旁边等着掌控全局就完成一部电影。

这比《野草蔓生》那个13人的组让我舒适、活跃、富于创造力得多。

对限制的拥抱最终帮助我找到了最合适的工作方式。

拍《昨日欢愉》时,我得以与六个朋友、两个演员,统共八个人,深入森林尝试点什么。

每天没有黑莓或者副导演来催我们开工,到了晚上大家自然而然共同约定起床的时间。

这和“制作影片”看起来一点也不一样。

我们用的是一个很小的16毫米摄影机(Aaton A-Minima),可以直接放在登山包里爬到山上去。

你有兴趣执导一部规模和剧组都大得多的影片吗?

没有,我的性格单纯不适合这件事。

我很享受拍片子,但不享受大多数的产业事务,所以我尽可能地在产业之外创作。

我喜欢以一种相当私人的方式工作。

像是拍《昨日欢愉》,我没有和任何律师之类的接触,入围圣丹斯时还没想过要组建一个公司。

除了声音之类的工作还需要合作之外,一切都非常私人。

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情况了。

你是如何与摄影指导彼得·希兰(Peter Sillen)在视觉设计方面合作的呢?

1994年,我与彼得在圣丹斯相识。

我带着《野草蔓生》,他带着《极速赛手:欢迎来到维克·切斯纳特世界》(Speed Racer: Welcome to the World of Vic Chesnutt,*一部关于民谣音乐家的纪录短片)。

我很喜欢那部片和它的视觉风格,所以见了彼得和他的夫人,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筹划《昨日欢愉》时,我本来是想拍一部像《颂歌》那样的片子,只是不想自己摄影。

最开始联系彼得时,考虑的也是用超8来拍。

但彼得刚好有一部A-Minima,他大概是这样说,“我愿意加入,但有这么多动作要做,你肯定也想拍出森林的深度”——超8的性能确实太弱了,完成不了。

于是我们就决定用他的机器、用16毫米来拍了。

彼得是让这个计划能够成形的第一要素。

他既是导演,也创作纪录片,同时也拍广告,一直在产业内工作,我知道我不能浪费他的时间。

因为我们没有副导演,所以是这个家伙在推动一切事情。

他充满能量,而且有一双慧眼。

有一个自己也拍片子的摄影师是非常幸运的事,他可以将自己(的创作想法)留到自己的作品里,因此乐于在帮我拍的时候尽可能地搞清楚我想要什么。

制片人呢,你如何与他们合作?

拍电影的时候你简直需要一整个村子的人。

我是在波特兰认识的这位尼尔·寇普(Neil Kopp)。

大概在开始拍摄前六或八个星期,我住到了附近,和他一起勘景,研究在具体位置如何拍摄。

尼尔是我们唯一的制片人。

他从来没有参与过长片但他了解波特兰的每一条小路,有时也充当副导演的角色。

他甚至是我们的场工,学会了如何使用车拍架,确认站位和方位。

可以说没有尼尔我不可能完成这部电影。

我拍完回纽约之后,彼得帮我从华盛顿广场电影公司搞了台Avid。

在没有制片人的情况下,我自己一个人剪了三个月。

再后来,临近圣丹斯了,我才突然想到“这一步该怎么办呢?

我需要筹钱做后期,我需要一个制片!

” 杰·范·霍伊、拉斯·库努森、阿尼什·萨贾尼都是在此时加入的,这三位制片人基本一起工作,他们非常棒,带着影片经历了后期、电影节、发行整个过程。

我还有一个具体的技术问题:当Kurt在温泉讲述自己的故事时,你给Mark来了个非常棒的镜头。

丹尼尔·伦敦的眼睛里带有特别的神采,类似于某种欢愉。

这当然来自丹尼尔的表演,但他眼里也有一点特殊的闪光,是用了补光吗?

你太聪明了!

我把速度放慢了一点。

(*所以是升格)影片里还有其他这样的时刻吗?

其他的招数?

没有了,这是唯一一个。

有的评论把片中的广播电台视为某种“希腊式伴唱”。

你是一直认定影片会或多或少地以广播节目为首尾吗,或者也考虑过完全不用它们?

我的所有作品都是首尾呼应的,或者更像是某种层面上的环形结构。

我也有点希望下次能够换一个方法,但创作时又总是回到老路上。

我其实不太确定最后会回到Mark,只是想用Kurt的部分来结尾。

是我的出品人托德·海因斯说,“帮帮忙拍拍看嘛,至少你会有Mark回家的素材”,这部分就这样留了下来。

 6 ) sorrow is nothing but worn-out joy

改编自Jonathan Raymond的短篇小说,由Todd Haynes(Velvet Goldmine的导演)担当制作。

两名主角Kurt与Mark是昔日的同学死党,如今已经迈入三十来岁的人生时的一次寻找温泉的野营。

两人在途中迷了路,决定就地野营,并於隔天继续寻找森林里的温泉。

结束泡汤之旅后,各自返家,电影也告结束。

Kurt还单身,他那粗莽的外表下有一个蹒跚,敏感和易受伤的心。

他喜爱做梦,有点神经质的偏执,失业,生活在美式汽车屋里。

他的老友Mark即将要成为父亲,他现实,紧张,为忙碌的生活踌躇。

我很难跟你讲述看完OLD JOY是一种怎么样的感受,它实在是过分简单了,简单到如此的细微与真实。

也许你和你的好友已经早被日日不同的生活环境改变,早就遗忘了从前那段荒芜的年轻时光。

可是yo la tengo的音乐一起来时,依稀忧伤的音乐背景仿佛暗示着怎么也改变不了的遗憾:正当两位主人公满怀希望的走向森林深处时,才发现彼此的距离已经变得如此遥远。

一位名叫pulp的网友是这样说的:“两名主角惜字如金,却句句馀韵无穷,兼顾了象徵与隐喻,我们依稀辨认出他们个性上的不同。

“ 当旧日友情从重温回热到无能为力的失温和错过,当我们的共通点越来越淡薄时,或许我们应该看着它逐渐消失不再伤感遗憾才对。

但是当Kurt说,sorrow is nothing but worn-out joy 的时候,我们会不会暂时的踟蹰唏嘘一下呢?

起码我感觉到那种难受了。

仅此纪念已逝的时光和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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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隐晦的bromance

尽管非常隐晦,给人感觉依然是个基情满满的故事。

Mark的妻子不喜欢Mark跟Kurt一起出去这件事,可能Kurt曾经给Mark带来过负面影响,到底有没有,或者是因为什么,电影让观众自己猜。

虽然Mark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后面谈话提到他为社区服务做事),却没有顺从怀孕妻子的反对,而是答应Kurt去温泉,可见与Kurt交情之深厚。

当然可能也有释放压力的原因,开篇第一个镜头中Mark应该是在静坐冥想。

去温泉的途中,Kurt指了路的另一个方向,导致他们开错路,多呆了一晚上。

这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呢?

吃早餐时,回程时mark都重申我一直没怀疑你(不认识路),所以事后mark会不会怀疑Kurt故意带错路呢?

夜晚睡帐篷前的谈心交代Kurt是个想法古怪的人,苦于不被人理解,只有mark被他当作知己,不知何故产生了隔阂。

后来泡温泉时,kurt给mark按摩,当他把手放在mark肩膀上,mark非常不安和紧张,对肉体的接触很敏感,非常不像发小之间的反应。

是否许多年前kurt对mark有过某种过火的身体接触,导致了他们后来的隔阂。

第二天他们在餐厅吃饭,waitress说目的地快到了,kurt说我们可以好好吃早餐,不用慌慌张张了,大概认为已经耽误了一晚上,mark就不用着急赶回家了,这一切是否在他意料之中?

然而mark接到妻子电话后,通话前还是见缝插针地点好了餐。

Mark出去接电话,kurt几乎点了和他一样的东西,一方面可能是心理上靠近他的欲望使然,另一方面是点的一样,方便餐厅节省做菜时间,他也可以陪mark赶快出发,从而当天能够回家。

这时镜头给了一个特写,kurt看着打电话的mark,神色并不愉快。

马克从带上了家里的狗,而且是一条母狗。

对kurt而言是lucy是两人在旅程中形成的亲密关系的介入者,暗示着mark妻子或mark家庭的存在。

一路上,狗在画面中的位置不同,晚上,它和他们在一个镜头内,然后两人一狗睡在一个帐篷里,kurt和mark没有独处的时间。

第二天早上在餐厅,狗被关在门外,kurt和mark更亲近了一步,虽然他们的亲密再次被mark妻子的电话打破(第一次是在开车途中,mark接电话)。

最后泡温泉的时候,一个全景镜头,狗在小屋外,两个人在小屋内泡温泉,也没有了电话的打扰。

kurt小心翼翼,循循善诱式地引导mark享受按摩,mark起初是紧张,不安,抗拒,最后在kurt的高超技术 (温柔攻势)下,戴着戒指的手滑落水中,他们终于达到了最亲密最放松的时刻。

至此,电影给了观众一个预期,以为两人的old joy回来了。

但是,最后打算回家时,kurt上车前突然很沮丧地把背包掉落在地上。

可能kurt通过马杀鸡努力地暗示或尝试了什么,最终发现双方的关系还是原地踏步,既没有回到过去——隔阂发生以前,也没有发生什么新的他所期待的改变——隔阂消失。

最后,一趟温泉之旅,mark回到家,或许精神压力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

而kurt深夜独自来到华人开的针灸理疗药店前却吃了闭门羹,字幕打出old joy,照见更加惨淡的现实。

 8 ) <译文> Will Oldham: "Kelly Reichardt 与我共享着相同的审美"

原文见蓬皮杜中心对Will Oldham的采访:https://www.centrepompidou.fr/en/magazine/article/will-oldham-kelly-reichardt-et-moi-partageons-la-meme-esthetique英法翻译由DeepL完成,中文翻译部分由人工校对Will Oldham: «Kelly Reichardt et moi partageons la même esthétique.» Will Oldham: "Kelly Reichardt and I share the same aesthetic."Will Oldham: "Kelly Reichardt 与我共享着相同的审美"

Musicien culte de la scène folk américainesous l'alias Bonnie «Prince» Billy, Will Oldham fait aussi l'acteur à ses heures perdues chez Kelly Reichardt—dansOld Joyen 2007, puisWendy and Lucy en2008, film pour lequel il signaaussi la bande originale. À l'occasion de l'exceptionnellerétrospective consacrée à la cinéaste au Centre Pompidou, il revient sur uncompagnonnage artistique fécond.Cult musician of the American folk scene under the alias Bonnie "Prince" Billy, Will Oldham also acts in his spare time for Kelly Reichardt - in Old Joy in 2007, then Wendy and Lucy in 2008, a film for which he also signed the soundtrack. On the occasion of the exceptional retrospective devoted to the filmmaker at the Centre Pompidou, he looks back on a fruitful artistic collaboration.Will Oldham,一位在美国民谣界化名为 Boonie “王子” Billy的小众音乐家,在他的业余时间出演了由Kelly Reichardt导演的电影——2007年的《昨日欢愉》,以及2008年的《温蒂与露西》,他同时也为后者创作了原声配乐。

在蓬皮杜中心为这位电影人举办的特别回顾展上,他回顾了这几次硕果累累的艺术合作。

Icône de la scène folk alternative américaine des années 1990, Will Oldham ne pouvait qu’un jour croiser la route de Kelly Reichardt. Ce qu’il fit dès 1999 en signant la bande originalede son moyen métrage Ode (avec Yo La Tengo, autre figure incontournable du rock indé). Adepte des orchestrations minimalistes, voire lo-fi (par opposition à hi-fi) à ses débuts sous le pseudo Palace, Oldham compose et joue une musique à la fois éminemment personnelle et fortement ancrée dans la tradition américaine. En cela, le cinéma de Reichardt pourrait en être le pendant visuel idéal.Comme en écho à ses velléités de grand écran à la fin des années 1980 (performance remarquée dans Matewan de John Sayles avant de se lancer corps et âme dans la musique), Oldham a refait l’acteur pour Reichardt en endossant le rôle de Kurt, l’un des deux personnages principaux d'Old Joy en 2007. Un film bucolique, à contre-courant des modes comme peut l’être une chanson de Bonnie «Prince» Billy, autre pseudonyme de ce musicien attaché à son Kentucky natal — comme Reichardt l’est à l’Oregon.Deux ans plus tard, les deux artistes croisent une dernière fois leurs chemins, cette fois autour de Wendy etLucy, film pivot dans l’œuvre de Reichardt, dont Oldham compose la musique douce et obsédante, et dans lequel il interprète un petit rôle —acéré et tout aussi obsédant. D’ordinaire plutôt avare en interviews, Will Oldham a volontiers accepté de se livrer à nous quand on lui a expliqué qu’il s’agissait d’évoquer son travail avec Kelly Reichardt et le regard qu’il porte sur son univers. Rencontre.Icon of the American alternative folk scene of the 1990s, Will Oldham could only cross paths with Kelly Reichardt one day. This he did in 1999 by signing the soundtrack of his medium-length film Ode (with Yo La Tengo, another indie rock icon). Adept of minimalist orchestrations, even lo-fi (as opposed to hi-fi) at his beginnings under the pseudonym Palace, Oldham composes and plays a music at the same time eminently personal and strongly anchored in the American tradition. In this, Reichardt's cinema could be the ideal visual counterpart. As if echoing his big screen ambitions at the end of the 1980s (a notable performance in John Sayles' Matewan before throwing himself into music), Oldham has acted again for Reichardt by taking on the role of Kurt, one of the two main characters in Old Joy in 2007. A bucolic film, as unfashionable as a song by Bonnie "Prince" Billy, another pseudonym of this musician attached to his native Kentucky - as Reichardt is to Oregon. Two years later, the two artists crossed paths one last time, this time on Wendy and Lucy, a pivotal film in Reichardt's oeuvre, for which Oldham composed the hauntingly sweet music and in which he played a small role - sharp and just as haunting. Usually rather stingy in interviews, Will Oldham willingly accepted to give himself up to us when we explained to him that it was a question of evoking his work with Kelly Reichardt and the glance he has on her universe. Meeting.作为1990年代美国另类民谣界标志性的一员,Will Oldham在一个相对迟的时间点开始了和Kelly Reichardt的合作。

他在1999年为Kelly Reichardt的中长篇《赞歌》创作了原声音乐(与Yo La Tengo合作,另一只标志性独立摇滚乐队。

)Oldham是极简主义管弦乐专家,在以笔名“Palace”开始创作的初期有不少低保真作品(对立于高保真作品),他创作和演奏的作品同时深扎于美国传统并有着强烈的个人风格。

由于这些原因,Reichardt的影像可以说是非常理想的视觉对应部件。

仿佛是对他在1980年代默契大银幕雄心的回响(在投身于音乐之前他曾在John Sayles的《怒火战线》里有着相当引人注目的表演),通过饰演《昨日欢愉》双男主之一Kurt,Oldham又一次为Reichardt担任了主演的角色。

一部发生在俄勒冈的不入流乡土电影,恰如这位音乐家在自己的家乡肯塔基用另一个笔名Bonnie“王子”Billy写的歌一样。

两年后,这两位艺术家又开展了他们的最后一次合作,这回是《温蒂与露西》,Reichardt的导演历程中非常关键的一部,Oldham为其谱写了让人心动的配乐并同时出演了一个小角色——犀利而且同样令人行动。

Will Olddham通常不愿意接受采访,不过当我们解释这场采访是为了回顾他和Kelly Reichardt合作过程中的一系列问题后,他非常情愿地做出妥协,所以我们才有缘在这场有关Reichardt的公开会议上见到他。

Will Oldham在《昨日欢愉》(2007)中饰演KurtComment avez-vous rencontré Kelly Reichardt?Will Oldham—C'est le musicien Alan Licht qui nous a présentés, je crois bien que c'était lors d'un dîner, dans un restaurant de Chinatown. Todd Haynes était là aussi, je ne me souviens plus vraiment. Kelly m'a demandé de composer la musique d'Ode en 1999.À cette époque, je vivais dans le Kentucky, à la campagne. Notre première collaboration s'est donc faite à distance. Je n'arrive pas à me souvenir si notre première rencontre physique a eu lieu avant ou après…How did you meet Kelly Reichardt?Will Oldham - We were introduced by musician Alan Licht, I think it was at a dinner party in a Chinatown restaurant. Todd Haynes was there too, I don't really remember. Kelly asked me to compose the music for Ode in 1999. At that time, I was living in Kentucky, in the country. So our first collaboration was from a distance. I can't remember if our first physical meeting took place before or after...你是如何认识Kelly Reichardt的?

Will Oldham - 我们是由音乐家Alan Licht介绍的,我想是在唐人街一家餐馆的晚餐聚会上。

托德-海恩斯也在那里,我记不太清了。

Kelly在1999年邀请我为《颂歌》作曲。

那时候我住在肯塔基州乡下。

所以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可以说是远程开始的,我不记得我们的第一次现实中会面是在之前还是之后...Vous sentez-vous proche de l'univers de Kelly Reichardt?Nous partageons la même logique cinématographique et la même esthétique. Peut-être avons-nous en communde travailler avec ce qui est à notre portée, tout en conservant notre propre processusde fabrication, notre flexibilité... Et nos limites aussi.Do you feel close to Kelly Reichardt's universe ?We share the same cinematographic logic and the same aesthetic. Maybe we have in common that we work with what we can, while keeping our own process of making, our flexibility... And our limits too. 你觉得自己和Kelly Reichardt的世界很亲近吗?

我们有相同的影视逻辑和相同的美学价值。

我们的共同点可能是我们都尽我们力所能及工作,同时保持着属于我们自己的制作方式,我们的灵活性...... 还有我们的局限。

Parlez-nous de votre collaboration sur Old Joy...Au départ, j'ai aidé Kelly à trouver des lieux pour le tournage, en Caroline du Nord. Elle voulait aussi tourner à New York, car elle y connaissait pas mal de monde dans le milieu du cinéma. Elle connaissait mon goût pour les baignades en pleine nature, et elle avait besoin de trouver des sources chaudes pour son film… Elle s'est finalement rendu compteque le film ne pouvait pas être tourné ailleurs qu'en Oregon. Au fil de nos discussions, elle a fini par me demander si je pouvais jouer le personnage de Mark, et l'aider à trouver quelqu'un pour jouer celui de Kurt. Les mois ont passé, et aucun Kurt n'est apparu… Elle m'a alors demandé si je voulais bien jouer Kurt, car elle avait trouvé son Mark! Le personnage de Kurt aime à penser qu'il sait ce qu'il fait, mais c'est faux. Il croit, et c'est un trait de la jeunesse, qu'il peut mener sa vie grâce à une notion toute personnelle de la justice. Il se trompe évidemment, mais comme il se trouve souvent conforté dans ses croyances, il n'arrive jamais à comprendre que la vie ne peut être vécue que si l'on collabore avec les autres. Je connais beaucoup de gens qui sont comme lui. Les artistes en particulier ont tendance à vivre comme des enfants.Tell us about your collaboration on Old Joy...Initially, I helped Kelly find locations to shoot in North Carolina. She also wanted to shoot in New York because she knew a lot of people in the film business there. She knew my love of swimming in the wilderness, and she needed to find hot springs for her film... She finally realized that the film could not be shot anywhere else but in Oregon. As we talked, she ended up asking me if I could play Mark's character, and help her find someone to play Kurt's. Months went by, and no Kurt appeared... She then asked me if I would play Kurt, because she had found her Mark! Kurt's character likes to think he knows what he's doing, but he doesn't. He believes, and this is a trait of youth, that he can get on with his life because of a very personal notion of justice. He is obviously wrong, but because he is often comforted in his beliefs, he never comes to understand that life can only be lived in cooperation with others. I know many people who are like him. Artists in particular tend to live like children.请多谈一些你们在《昨日欢愉》中的合作…最初,我帮助Kelly在北卡罗来纳州寻找拍摄地点。

她也想在纽约拍摄,因为她在那里有很多电影界人脉。

她知道我喜欢在野外游泳,而她需要为电影寻找温泉...... 她最后意识到,这部电影除了在俄勒冈州外不可能在其他任何地方拍摄。

在我们的交谈中,她最后问我是否可以扮演Mark的角色,并帮助她找人扮演Kurt的角色。

几个月过去了,没有Kurt扮演人选出现...... 然后她问我是否愿意扮演Kurt,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她的Mark! Kurt的角色喜欢认为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他实际不知道。

他像一个典型的年轻人那样去相信,他可以基于一个非常私人的是非观来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他显然是错的,但因为他经常在自己的信念中得到慰藉,所以他从来没有明白,生活只有在与他人共同经历的过程中才称得上生活。

我知道很多人都像他一样。

特别是艺术家,他们往往像孩子一样生活。

Old Joy est un film parfait pour vous? Mélancolique, existentiel et buccolique… Un peu comme une chanson de Bonnie «Prince» Billie, non?Le rôle était parfait pour moi. Non seulement le personnage de Kurt était à ma portée, mais participer à un tournage aussi modeste et ramassé dans le temps que celui-là, où les règles sont celles que l'onse donne, c'est vraiment l'idéal. Ce que j'aime dans le boulot d'acteur, c'est le fait de lâcher toute responsabilité, de se laisser aller aux idées des cinéastes, de laisser mon cerveau productif se reposer et devenir pleinement une ressource.Is Old Joy a perfect movie for you? Melancholic, existential and buccolic... Kind of like a Bonnie "Prince" Billie song, right?The role was perfect for me. Not only was the character of Kurt within my grasp, but to be involved in a shoot as small and compressed in time as this one, where the rules are the ones you make for yourself, is really ideal. What I love about acting is the fact that I can let go of all responsibility, let go of the filmmakers' ideas, let my productive brain rest and become a full resource.《昨日欢愉》是否是一部完美契合你的电影呢?

忧郁,存在性,还有乡土气息……有点像Bonnie“王子”Billie的歌,对吧?

这个角色对我来说是完美的。

不仅仅因为Kurt这个角色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而且参与像这样一个小规模、时间紧凑的拍摄,其中的规则还是你为自己制定的,真的非常理想。

我喜欢表演的原因是,我可以放下所有的责任,放开电影制作人的任何念头,让我高负荷运转的大脑放空,以一个完全的资源身份去工作。

Dans Wendy et Lucy, vous avez un petit rôle,mais qui est très marquant, comment s'est passé cette collaboration?On s'est tellement amusésur Old Joy que Kelly m'a demandé de rejoindre la production de Wendy et Lucy. Je n'étais pas sûr de moi pour le rôle, j'ai fini par dire non... Puis Michelle Williams (l'actrice principale du film, ndlr) m'a écrit pour me dire qu'elle avait envie de bosser avec moi… Cette nouvelle dynamique de travail m'a enthousiasmé, j'ai donc accepté. Le film, même s'il restait une petite production, n'avait rien à voir en termes d'échelle avec Old Joy… Finalement, j'ai trouvé l'expérience moins épanouissante. L'équipe était beaucoup plus étoffée, la communication moins directe.In Wendy and Lucy, you have a small role, but it is very striking, how was this collaboration?We had so much fun on Old Joy that Kelly asked me to join the production of Wendy and Lucy. I wasn't sure about the role, so I ended up saying no... Then Michelle Williams (the lead actress in the film) wrote to me and said she wanted to work with me... I was excited about this new work dynamic, so I accepted. The film, even if it remained a small production, had nothing to do in terms of scale with Old Joy... Finally, I found the experience less fulfilling. The crew was much larger, the communication less direct.在《温迪和露西》中,你的角色很小但非常引人注目,这次合作如何呢?

我们在《昨日欢愉》中合作得非常愉快,所以Kelly邀请我加入《温迪和露西》的制作。

我对这个角色不确定,所以我最后拒绝了...... 然后米歇尔-威廉姆斯(电影中的女主角)写信给我,说她想和我合作...... 我对这种新的工作动态感到兴奋,所以我接受了。

这部电影,即使它仍然是一个小制作,在规模上仍然和《昨日欢愉》不是一个级别的...... 最后,我发现这种经历不那么充实。

剧组规模大得多,沟通也不那么直接。

Will Oldham在《温蒂与露西》中的表演Avant d'être musicien, votre premier métier est celui d'acteur. Peut-on dire que Kelly Reichardt vous a réconcilié avec votre vocation initiale?Je lui suis en effet très reconnaissant de m'avoir permis ce petit revival de carrière…Je n'apparaisque très rarement au cinéma, mais avec Old Joy, certains réalisateurs ont pu voir de quoi j'étais capable, voire que j'existais! Globalement, le cinéma ne m'intéresse pas beaucoup… à quelques extraordinaires exceptions près, comme Matewan(de John Sayles, 1987, ndlr), Old Joy ou A Ghost Story (de David Lowery, 2017, ndlr). Des films géniaux auxquels j'ai eu la chance de participer.Before being a musician, your first job was as an actor. Can we say that Kelly Reichardt reconciled you with your initial vocation ?I am indeed very grateful to her for allowing me this little career revival... I rarely appear in movies, but with Old Joy, some directors were able to see what I was capable of, even that I existed ! Overall, I'm not very interested in cinema... with a few extraordinary exceptions, like Matewan (by John Sayles, 1987, ed.), Old Joy or A Ghost Story (by David Lowery, 2017, ed.). Great films that I had the chance to participate in.在成为音乐家之前,你的第一份工作是做演员。

我们可以说是Kelly Reichardt让你与你最初的职业和解了吗?

我确实非常感谢她允许我在事业上有这个小小的复兴...... 我很少出现在电影中,但通过《昨日欢愉》,一些导演能够看到我的能力,甚至看到我的存在!

总的来说,我对电影不是很感兴趣......有几个非同寻常的例外,比如《怒火战线》(John Sayles,1987年版)、《昨日欢愉》或《鬼故事》(David Lowery,2017年版)。

这些都是我有机会参与的伟大电影。

Quelle est pour vous la place de Kelly Reichardt dans le cinéma indépendant? On vous sait proche d'Harmony Korine…De nos jours, on s'aperçoit que les notions de cinéma et d'indépendance changent de manière drastique. Je ne suis pas sûr que le public soit autant investi qu'avant dans l'idée du cinéma—qu'il soit indépendant ou non. Le cinéma reste une niche, concurrencé par la télévision, les jeux vidéo, et tout un tas de contenus. Nous sommes en train de vivre une nouvelle fois la «mort du cinéma», et il va falloir attendre un moment avant de comprendre ce qui est vraiment intéressant pour un public plus large, qui va au-delà d'un petit groupe de gens. D'un certain point de vue, le travail d'Harmony Korine ou de Kelly Reichardt ressemble à la pièce manquante du puzzle que serait la recherche cinématographique. L'affirmation douce et subtile d'idées et d'actions que le monde a explorées, presque jusqu'à l'épuisement.What is for you the place of Kelly Reichardt in the independent cinema ? We know you are close to Harmony Korine...Nowadays, we realize that the notions of cinema and independence are changing drastically. I'm not sure that the public is as invested in the idea of cinema as it used to be - whether it's independent or not. Film is still a niche, competing with television, video games, and a whole lot of content. We're experiencing the "death of cinema" again, and it's going to be a while before we understand what's really interesting to a wider audience, beyond a small group of people. From a certain point of view, the work of Harmony Korine or Kelly Reichardt looks like the missing piece of the puzzle that would be cinematic research. The gentle and subtle affirmation of ideas and actions that the world has explored, almost to the point of exhaustion. 对你来说,Kelly Reichardt在独立电影界的地位如何?

我们知道你和哈莫尼-科林关系密切......在这个年代,我们必须意识到电影和独立的概念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

我不确定公众是否像以前那样对电影的概念买账--无论它是否是独立电影。

电影仍然非常小众,必须与电视、电子游戏和一大堆内容竞争。

我们又一次处在 "电影之死"的时间线中,我们仍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去想清楚什么是真正能让更多观众感兴趣的东西,而不是仅服务一小部分人。

从某种角度来看,Harmony Korine或Kelly Reichardt的作品看起来就像是电影研究这块拼图中缺失的那一块。

对这个世界的探索已经几乎达到了穷尽的程度,而这些正是这个世界所需要的温和而微妙的点子与行动。

Vous avez signé la bande originale d'Ode et deWendy et Lucy... Le cinéma de Reichardt, minimaliste et comptemplatif, est-il intéressant en tant que musicien?Complètement. Kelly m'a fait entièrement confiance pour la musique, ce fut une collaboration idéale. Elle m'a raconté ses idées de scénario, et ensuite c'était à moi d'être à la hauteur de ses attentes. J'adore l'idée de créer pour un public qui ne serait composé que d'une seule personne… Quand je travaille, je crée toujours pour un public à la fois vague et lointain, en imaginant ceux qui écouteront ma musique. Là, j'avais le privilège de devoir garder en tête uniquement les besoins d'une cinéaste, je devais concevoir mon travail en fonction de ce que je percevais du monde qu'elle voulait mettre en avant.You signed the soundtrack of Ode and Wendy and Lucy... Is Reichardt's minimalist and comptemplative cinema interesting as a musician?Absolutely. Kelly trusted me completely with the music, it was an ideal collaboration. She told me her ideas for the script, and then it was up to me to live up to her expectations. I love the idea of creating for an audience of one... When I work, I always create for a vague and distant audience, imagining who will listen to my music. Here I had the privilege of having to keep in mind only the needs of a filmmaker, I had to design my work according to what I perceived the world she wanted to put forth. 你创作了《颂歌》和《温迪和露西》的原声带... 对一个音乐家而言,Reichardt的极简主义和沉思风格的影像是否有趣呢?

绝对的。

Kelly完全信任我的音乐,这是一个理想的合作。

她告诉我她对剧本的想法,然后就由我来实现她的期望。

我喜欢为只有一个人的观众进行创作这想法...... 当我工作时,我总是为一个模糊和遥远的观众创作,想象谁会听我的音乐。

在这里,我有幸只需要牢记一个电影制片人的需求,我必须根据我理解的她想塑造的世界来设计我的作品。

 9 ) 极简主义和女性视角契合自如

极简主义和女性视角在这部作品里契合得相当自如。

吸收并改良了格斯·范·桑特《痞子逛沙漠》的荒诞气质,Yo La Tengo的配乐功劳不弱,摄影则糅合了河濑直美《殡之森》描绘森林的镜头运用,两人在泡温泉一幕更难能可贵地流露出东方电影里特有的诗意。

雷查德在第二部长片作品里就已初步奠定了日后赖以发挥的作者风格,不得不钦佩其低调朴实的才华。

关于男人间的友谊这个主题,导演用着墨不多的对白就让观众回味无穷,关键是恰到好处的留白手法为两个男人的过往经历营造出宽阔的想象空间,而两人性格在着装、谈吐等细节上产生出微妙的对比,从而进一步深化主题。

这也是很多男性导演拍摄同类题材时所忽略的细腻感。

然而,导演的野心似乎有点控制不住,车上不断播放的政治广播感觉跟故事有点格格不入的突兀感。

不得不提,作为雷查德的第二部电影长片,首次出现波特兰这个城市,而片中的狗狗露西则顺利荣升她下一部杰作《温蒂和露西》里的主角。

 10 ) 昨日,如果我们约见?

看了这么多电影,第一次看人泡澡这么 惬意 心旷神怡大自然的治愈效果我一点也不怀疑。

这部电影开始部分,夫妻之间可谓剑拔虏张的对话太真实了。

加入老友这一元素,赞爆。

电影名字也不知道是咋翻译的,总让人有诱惑性质的联想,所谓的old joy 绝不仅仅是昨日欢愉。

可能在一系列自然友谊的治愈后,平和的继续面对生活吧。

old就是一种过去了但是却又深藏影响的注脚。

另外,这里的老友也是呼应这个old 。

有的欢乐,说真的,还真得老友之间“破冰”闲聊。

歇下武装不易,破除防备不易,丢下高傲不易,远离俗世不易……所谓的没有交集 不再联系现实生活就是如此真实。

最近启动了一个计划 #约见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与我约见,也不知道我的预算(时间 经济)能够支撑我约见多大范围多少人。

不见见,可能,就不见了。

仔细想想,可能,连告别都不存在。

《昨日欢愉》短评

随性滑向了随意。缺乏情境构建,谈论宇宙那段对话更是让情绪直接断层。但其对人物状态精准的拿捏与一部分暧昧氛围的呈现实属让人眼前一亮

5分钟前
  • 粉粿症候群
  • 还行

4/10,两星。很现实和哲学的生活议题,但闷片气质实在让我觉得枯燥乏味昏昏入睡。

7分钟前
  • 香香菲舞
  • 较差

导演她的视点属实非常迷人

12分钟前
  • 海泊河潜艇
  • 还行

有点闷。但还成。年少时大概以为友情可以地久天长,但长大后会发现不同的生活轨迹会把彼此搁在河的两岸。哎。

16分钟前
  • 老郑卖茶🌈
  • 还行

渐入佳境,眼泪与宇宙的辩证法

17分钟前
  • 黎明杂志
  • 推荐

3.5 Sorrow is nothing but worn-out joy. 别具一格的公路电影,在去温泉的路上,环境音是音乐;而告别老友,重回生活后,环境音变成了电台里的政治消息。

22分钟前
  • 老饼干
  • 还行

或许你也有这么一个好友三年或是五年你也不知大家何时分开为什么不再联系会疏远 会淡忘总之感谢相遇各自上路

27分钟前
  • 马小不_
  • 还行

是不是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么一天,和昔日好友因为各自忙碌于生活失去联系很久,终于出来见一面,彼此会问对方近况、互通共同好友的近况、 会提到消失的小店、一些有趣的回忆,还会问对方你觉得现在的生活怎么样、接下来什么打算......片中的一切都好真实,完全像发生在我和我朋友之间的。我经常会像那个看起来完全没有把自己照顾好的人那样,语无伦次地念叨一大堆然后说算了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你别当真啊。除了友情和逝去的年少欢愉,片里比较刻意地用车载电台做背景音讲了不少当下的社会状况,疯狂暗示我们现在生活困境背后的社会原因。这个问题显然更无解了,我们很可能只能一直这么挣扎着疲累地生活下去。Anyway, I really miss my old friends.

30分钟前
  • Su***d
  • 推荐

Kelly Reichardt心灵马杀鸡 小布尔乔亚式呻吟 走 去温泉

32分钟前
  • 🌪
  • 还行

摄影机领着观众也坐进两个男人的车中,无需没话找话的攀谈,你兀自看着车窗外的景物簌簌地掠过,车好像就可以这么一直开下去,你好像也可以这么一直静静地坐下去,I got real peace。配乐好听极了,而且使用上的分寸感非常好。

33分钟前
  • 应用层协议
  • 力荐

出来租房第一天,电影里的小人与一条狗爬到深山泡温泉,想把数不清的青年/中年烦恼都泡开。我们都需要一些缓释。

38分钟前
  • 无属格从句
  • 还行

像是一部30分钟长的buddy film和美国(西部?)风光片的交叉剪辑。其实如果拍成一个短片会更make sense. 两人之间的沉默很精彩,但风光段落还是有些excessive了。

41分钟前
  • Unbeliever
  • 还行

这也能上CC么

42分钟前
  • 无用
  • 较差

心淡的样子-08/19/23 at MoMA

45分钟前
  • sheepfield
  • 较差

俗世里的广播、车流、人言、关系,荒野之境里的鸟叫、虫鸣、水声、绿林形成强烈的反差。先不论电影主角的暧昧关系。仅是这份逃离世俗的心境,就能获得许多人的共鸣。伴随着人们对自然的尊敬,城市也开始重新利用山野,那些以安全为要的人可以走水泥步道,环山公路。而更喜欢荒野感的人,现在也有了手作步道,郊野径。有些路段和电影中的场景十分类似。

47分钟前
  • solo
  • 还行

很贴切的名字,一起看了两遍都没办法看完,第三遍…喜欢缓慢流淌的一切

48分钟前
  • 我試過了
  • 推荐

【三星半】是不是可以凑个流派出来呢?譬如,一部电影用这些元素点缀起来——艺术家、艺术系统、音乐家、乐队,聊聊艺术(创作)和音乐(唱片或者唱片店),大谈美国政治,冥想,家庭或者童年trauma,开车上路……看上去都很文艺工作者/知识分子,似乎就坚定地有了底蕴。但是这些似乎也是这些电影最大而累赘的樱桃。其实这部的故事主线挺棒的,这个旅行很明净、交心,去掉这些奶油和樱桃,也许感官就更美好。另一个困惑是美国人的口语幽默,难以抓到其点。另外,导演原来就是去年《开展在即》的那位,你看很坚决地贯彻了这派的风格,浸淫越多反倒亮点更匮乏。更成了狭隘的圈里人自娱的电影。

53分钟前
  • momo
  • 还行

🏞️

54分钟前
  • 😮‍💨
  • 力荐

首先从片名,明明并非回忆为什么要用“old joy”,因为本片选取的时代已经够得着“old”。一句话便可以概括剧情:一对好友无业游民Kurtz和准爸爸Mark相约去泡温泉。在这个极其简单乃至缺少冲突的故事下,导演用空镜,碎片化的剪辑,以及多数时候角色的“无言”去展现两人的状态和相互关系。Kurtz那句看似无心的“我想跟你重新做朋友”最为触动,尤其是和原有群体脱离了一年多的时间,和朋友们不能再像以前一般见面说笑,虽然各自人生逐渐驶向不同的岔路口,但对“昨日”依旧难以割舍。他们两人依旧可以亲密无间,依旧可以无言胜千言,但彼此的疏离,在现代社会,在都市里的疏离却是“现时”及“明日”的常态。

56分钟前
  • Booker·Comstock
  • 推荐

话唠公路片,除了风景没别的。以及开了弹幕,有俩人在里面聊天,挺好玩儿

59分钟前
  • 较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