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聚焦到一个人身上,官本位作祟呗,给个人太多光环了,淡化了敦煌历任院长几代人努力樊老太最初也不是因为热爱而结缘敦煌的,而仅仅是那时候的大学分配,敦煌寂寂无闻时,她老公不会考虑调来,反而有老樊有往武汉调的打算,到八十年代中期莫高窟入世遗,老樊也接班成了一把手,老彭就施施然调来了敦煌研究院……但是这伉俪俩人这几十年来的个人学术成就嘛,咳咳……随着近几十年来的敦煌热不断升温,片中有情节指出了老樊的几大政绩,如敦煌数字中心,壁画的数字化采集存档,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影片刻意淡化了美国西北大学等对敦煌数字化的极大技术支持与无偿援助,也绝口不提日本国全资援建了敦煌研究院陈列中心(桥边那几栋实体,应该是叫这个名儿吧)和敦煌学在敦煌研究的大量经费……嗯,上面要我们恨美仇日嘛,要是是鹅爹的援助就好了,就能大书特书了,可惜,木有!
数字中心的两部短片是禁止拍照的,但在兰州市的敦煌艺术馆(也由敦煌研究院直属管理)里同样这两片循环大屏在播,你就敞开了照吧,这双标蛮搞笑的其实敦煌各窟的铝合金门与普通锁头,驻场导览腰挂一大串钥匙带领着一串游客,你方唱罢我登场,鱼贯出入,也是蛮原始的,并且天水的麦积山石窟(亦属四名窟)也归了敦煌研究院管,这里有密如纱窗的铁网,也是蛮有争议的,虽然我能部分理解,因为麦积山有很多没有进深的“龛”要保护,我只是不理解为何不用可视性好一些的屏障?
而只是要尽量让大家少白看?
去看电影《吾爱敦煌》,很像那年去看《进京城》的劲儿,反正就是喜欢这个题材,只要不是太过分就不会觉得被欺骗。
《进京城》是工作日下班晚上匆匆赶去的,好像还有几个人看,《吾爱敦煌》周日中午十二点,我包场了。
樊锦诗,按照她走来的那个年代,想尊称她为“先生”,对,那个时代必须是有一定地位的人,才能被尊称为“先生”,这种用法很像日语中“sensei”,不单单指“老师”,泛指很多值得尊敬的行业人员,比如教师,医生等。
当然,我们都知道即使在近现代,“先生”大部分是指男性,但也不是任何男性都被称为“先生”的,你看,从来没有人称呼务农的老百姓为“先生”,所以大家大可不必为此打着某些名号小题大做吧。
然后来到电影本身。
最喜欢的其实是青年樊锦诗的那一段,虽然篇幅很少而且她都是倾听的戏份,但却能感受到热血、热爱,那种朝气蓬勃和全神贯注,真是非常有感染力。
恰同学少年,天之骄子,风华正茂,却隐在荒凉的大西北将青春及至终身奉献给了世上最宝贵的艺术宝藏。
我承认我确实泪点太低了,这段总让我热泪盈眶 (我没想到看这部电影会这样,纸巾都没带,妆……). 里面有个片段印象很深刻,樊锦诗一路飞奔,越过众多敦煌人们的生活场景,然后一头冲进小院,抱起啼哭不止正在吃土的婴孩,着急的一手调奶粉一边还责怪孩子“笨”。
这段好可爱哎,一个新手妈妈,肯定是在洞窟里待的忘记了时间,把孩子给饿惨了,不知道女强人们的小朋友是不是都经历过这种挨饿啊!
这样就很自然的过渡到了樊锦诗的家庭生活。
我觉得樊锦诗她老公,彭先生,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武汉大学的老师哎,一个人带两个娃儿,又当爹又当妈,后来还放弃了武汉的优渥生活环境,跑去大西北支持老婆的工作,真的很难得。
其实樊锦诗去武汉请彭先生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有狗血上演—是我狗血剧看多了。
正如当彭先生弥留之际,樊锦诗的剖白,她老公是个“伟丈夫”,为什么一定要强调这一点呢?
那是因为,大家可以想象,在九十年代其实直到今天,家庭中,女性事业更成功,男性总是会被说一些闲话,更何况两个人还是在一个单位。
所以这是我觉得樊院长令我敬佩的第一点:她足够强大,所以她可以做到。
我想,他们当初对此事肯定也有过争吵,两个都是如此优秀的人啊,但为了家庭,也许是热爱,热爱敦煌,所以有一个人妥协了,做出了牺牲,这个人同样伟大!
军功章上也有你的一半!
然后我觉得万年樊锦诗的台词也太好了点儿,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做画外音很合适,日常生活中也这样,总觉得怪怪的。
第二点令我很敬佩樊院长的是,作为老一辈知识分子,完全没有固步自封,而是非常开放,乐于学习和接受新事物新科技。
我当时去敦煌数字展示馆的时候,完全不曾想到,这会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力主建设的!
而且敦煌确实有很多数字展示,融合了很多高科技的技术,这是在其他景点不太能看到的。
当然,这跟敦煌本身的艺术特色也很有关系,因为洞窟壁画这些艺术品,对光、湿、温度、粉尘都太敏感了,文物保护是非常考验科技水平的。
现在来说,莫高窟的开发和保护,仍然确实是矛盾而又长期并存的课题,这样一座艺术瑰宝,不让人民看肯定不行,但是又该怎么看呢?
真是伤脑筋啊!
就像电影中讲述的,甘肃或者说敦煌,守着这样一个宝藏,想要开发想要变钱,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好在有眼光远大的敦煌领导者,及时将这股热火做了疏散,有些东西,我们宁愿慢一点,但是错了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所以宁愿慢一点。
看到影片中,七八十岁高领的樊院长熟练的操作电脑,我真的很感慨,真正的学术大师真的永远在进步!
希望我到那个年纪的时候还能保持一颗不断进步不断探索的求知心,虽然我也没啥用 ……按照我的理解,做到樊院长这种职位的人,其实不太会像影片中那样和善的,他们往往会很敏锐,以致于有些不太好接近。
片中有点到,有位工作人员去跟樊院长请假,就说了她只有上半天脾气比较好。
想到她为了争取对莫高窟的保护,应该是去找省ZF的帮助吧,临行前自我检讨说“有理不在声高”,但是她先生却支持她说“有理就要声高”,对,有些事情,在那个位置,就是要大声讲出来,也要形成不怒自威的气氛,太好说话有时候会很难做成事情。
没有看另一部讲述同样伟大的女校长的故事,因为不喜欢里面的一些主创。
昨天看到两位编剧和网友争论时都要讲“我本是高山”,其实很想说,高山,沉默厚重,不会去迁就谁。
有些人,不用叫嚣自己是高山也让人产生高山仰止的崇敬,有些人即使喊破喉咙,也只会让人感觉夜郎自大。
加油,希望能积攒属于自己的厚度!
下午参加了峨影集团的《吾爱敦煌》观影沙龙活动,这是关于敦煌第三任院长樊锦诗从青春到老年对莫高窟的保护、研究,和自身家庭情感为主要内容的电影。
我去过敦煌莫高窟两次,对电影中的内容几乎都有一定的了解。
电影的题材非常好,对中华文化保护和传承的主题积极向上。
画面构图和摄影很美。
但是从严格的意义上讲:这不是一部商业叙事电影,更确切地来说,这是演员表演出来的一种半电影半纪录片的结合,故事讲得很平庸,几乎没有什么视听语言上的创作。
整个影片的亮点,除了敦煌莫高窟的震撼外,就是樊锦诗因为忙于工作和家人分离的情感。
即便不去看画面,单从表演樊锦诗演员的台词中,观众就可以把整个电影的内容,听得清清楚楚。
但也许整个影片,就是需要给人这么一种不改编、不商业、不煽情的纪录片感觉吧。
像最近同期的《我本是高山》,就添油加醋地偏离了张桂梅的事实。
可以说《我本是高山》虽然添油加醋,但更符合一种叙事商业电影的特点。
《吾爱敦煌》四平八稳,没有起伏、没有戏剧张力。
也许樊锦诗的一生,就是在看起来平淡的工作中的坚持,更能彰显出可贵的精神吧。
最后再次评价:这不是一个商业叙事电影,这是演员表演出来的半纪录片。
樊锦诗这辈子对敦煌倾注的全部,不是通过一部电影就能感受到的。
只有读过、了解过敦煌的历史背景,实地去敦煌莫高窟通过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才能感受到中华文化的精华和震撼。
这才能了理解,樊锦诗为什么被称作敦煌的女儿。
受限于电影的题材问题,它完全以樊锦诗的人生历程为主线,抛开了敦煌、莫高窟、敦煌研究院、鸣沙山、月牙泉等等可以外延挖掘的内容,纯粹拍摄了一部人物纪录片,甚至可以说是人物成长史,然后中间穿插了一些人生或历史重大阶段的重要事件,其中又以中国旅游大发展的事件为重要矛盾冲突,但整体比较平淡,普通观众并不会因电影而知道敦煌的意义,自然也不会对樊锦诗的一生产生足够的共鸣,这就是这部电影最尴尬的地方,它太朴实、太小众,而且太不接地气。
2002年时国家提出旅游强国政策,自80年代开始关注数字化的樊锦诗适逢其会主持了敦煌数字中心的建设,2003年立项,2008年开工,2014年建成,这件事,可以说樊锦诗是站在时代的浪尖上主持了一项领先时代的工程。
敦煌数字中心就是一件敦煌的大艺术品,尤其是在飞机上俯瞰时,数字中心与万里黄沙融为一体,仿佛一首流动的乐章,数字中心的穹顶巨幕也让人叹为观止。
但这一切在电影里都没有足够的视觉化呈现,或许受限于成本问题,敦煌的光怪陆离奇幻瑰丽,甚至沙漠本身的浩瀚苍茫,在电影中都缺乏视听上的呈现,她仅仅聚焦了樊锦诗这个人。
2003年敦煌数字中心立项之前,面对当地旅游公司的无限制疯狂开发,樊锦诗站在沙丘上打电话说出那句“莫高窟申请国家保护”时让人不禁泪目,她把开发公司的老总比作王道士,民族之殇,一切都是点到即止,信息量极大,但展开面极小,这电影只是单纯记录了敦煌女儿樊锦诗的一生。
然而,樊锦诗们自比敦煌的儿女,可在她们老两口年老的病榻旁,她们的儿孙在哪里呢,这种记录方式是不是太残酷了些,让记录停留在2014年数字中心建成的那一刻不好吗。
另,樊锦诗年轻时确因难忍敦煌枯寂,以及对丈夫儿子的想念而离开敦煌半年,最后迫于生计和职业使命才重回敦煌,这也被电影刻意回避了,这些回避使得这个电影变成了脸谱化的叙事而缺乏人性。
但任何缺乏人性和常识的东西都是不值得相信的,好比隔壁正在说电影把张桂梅办学的动力归因于亡夫,且不说电影是否真的塑造了这层因果关系,难道她只能抱着红宝书夜会偶像江姐才能有事业的动力嘛?
这些反人性反常识的谬论,非常可怕。
所以它只有101分钟,难为了。
但为了敦煌,还是可以打个高分。
而且结尾,谭维维的主题曲,上大分。
两颗星给陈瑾老师,一颗星给黄品沅老师。
我对编剧和导演的评价是:这是一篇合格的小学生作文。
所以现在电影叙述已经匮乏到,要对“颤抖的手”和“因愤怒而颤抖的唇角”进行大特写,表现爱情一定要用“亲亲我”,想到思念就只会拍月亮还一定要首尾呼应的程度吗?
跟我小学作文一个套路。
请不要再用“全女剧组”来当挡箭牌了,这样只会让别人觉得女的不行。
先把麦放下不喷,说点好的吧。
陈瑾老师的表演让我特别感动。
到最后陈瑾老师本人走出来,我甚至没认出来她是饰演者。
陈瑾老师真的是很有天赋的演员,每一个情绪都融化在眼神里了。
印象最深的是她的笑容,描述不出来,遂放弃。
黄老师把老年时候的彭金章老师演得特别生动。
那场在下过雪的桥上走路的戏(特别喜欢这一段,电影里樊锦诗老师一开始牵的右手,后来换了一边,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特别喜欢),和在病床上睁眼的神态,真的让我想到我爷爷。
我觉得陈瑾老师真的有把那颗“高贵的灵魂”演出来。
另一个优点大概是配乐和打光还不错。
敦煌确实是阳光普照的地方。
奥,景色很美,莫高窟也很美。
还有一个喜欢的剧情,是小民在数莫高窟的窟数,哥哥让他小声点。
好了,我又要开喷了。
导演的转场让我感到很熟悉,仔细一想,原来是我的常用软件剪映。
不理解为什么表现回忆,要用一个闪黑+吸入音效。
为什么表现“思绪千丝万缕”,要用左边一个现实彩色镜头和右边一个黑白回忆照片融合。
甚至左边的画面几乎是静止的,演员不动你摄像机都不能动吗?
不理解为什么彭金章说那句“有理可以声高”的时候(那段情节我是特别喜欢的),要给一个仰拍镜头。
在还原樊锦诗视角?
首先,这个镜头就把彭金章拍得特别“凶”。
而且仰拍视角本来就带有崇高or压迫感,没理解想表达哪一个。
更没必要给特写镜头啊。
编剧完全不想聊,槽点太多了。
就说一点吧,我觉得在医院那段,在樊锦诗醒了,感觉到彭金章的视线,睁开眼和对视一笑那里就可以了。
留白才有艺术。
感情线里最喜欢的,是老彭去世后,前同事给樊锦诗打电话。
“你过得还好吗?
和谁在一起?
”“我和老彭在一起,过得很好。
”真的没忍住,直接哭了。
大民的演技也很尴尬,喝酸奶拉肚子那段,我脚趾抠地。
据山东朋友说,李云鹤的山东话好像也不太标准。
我电影开始前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是常书鸿先生在洞窟里跟小樊锦诗说话的剧情,那个台词…全凭演员台词好,台词太尴尬了。
而且李云鹤的回忆那段,真的很离谱。
差点给姐整笑了。
另外台词跟嘴型对不上,很难受。
我特别爱酸奶那条线,结果最后你打了个广告。
没有说电影不能拉赞助的意思,但还是觉得我的感情被欺骗了。
还是那句话,合格的小学生作文。
别抱太高期待。
看了个流水账PPT的感觉,啥都要讲,啥都没讲清楚,全程主角特写,加主角旁白,画面空洞,就那几个取景地反复用,同一条小破河至少给了十个镜头,人物完全不饱满,情绪爆发的莫名其妙,结束的一样莫名其妙,全部靠音乐和旁白往过糊弄。
院长一生所有事都是一带而过,没有任何一个作重点讲,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伟大,一生干的事情到底为什么值得大家敬仰,学习。
人格魅力也没有讲清楚,一会沉着内敛,一会发脾气,一会尤知人善任,剧情前后没联系,跳的厉害,纯粹就是对着剧本旁白文字在配画面,给人看PPT或者VCR的感觉。
敦煌的历史地位,艺术价值,对于国家的重要性是一样没讲清楚,虽然打着敦煌的名号,但是整个电影里就没有一段像样的壁画,石雕的镜头都没有,没去过敦煌的人,看这电影也一丁点了解不了敦煌。
就那些内景,陕西随便找几个快塌了的窑洞就能拍了。
说是电影没有任何起伏,转折,铺垫。
除了院长,其它人演技基本上可有可无,人物没有一个饱满的,全部一带而过。
感觉其它人的戏不超过一星期全部都能拍完,整个电影一半以上的时间都是在给院长面部特写。
用空镜头和旁白补内容,而且空镜头就那几个取景地,翻来覆去用,同一地点出现无数次。
就摄影构图和后期的角度来说,根本也就是很一般水平的构图和用光水平,个人认为还不如某些美院没毕业的学生。
也不是纪录片,根本不客观,全是主观的叙事,主观的情绪,没有客观的分析,环境,背景,时代,莫高窟是艺术,历史价值,甚至院长本人都没有个客观评价,感觉都不如很多电视剧一集拍的严谨,纯粹是为了蹭人家流量,临时拼凑,赶时间拍了这么一个东西。
不伦不类,感觉像是看了一篇初中流水账作文改成的PPT,要不是主角演技在线,我才给了两个星。
后面还插个那么硬的酸奶广告,纯粹就是硬塞进去的。
吾爱敦煌 (2023)7.12023 / 中国大陆 / 剧情 传记 历史 / 苗月 / 陈瑾 林永健看了一个多小时的流水账PPT,看完够恶心的,蹭人家馆长的流量,拍的一点也不走心。
要不是主角演技还行,我真的看二十分钟就走了。
(配角倒是想演,导演编剧根本就没给机会)
五不翻其五:生善故,如般若尊重,智慧轻浅。
京极夏彦有过这样一句话:这世上的书,有的是不应该存在的。
如何解释自然百花绚烂。
我理解的一个角度就是很多美,但凡知晓了,就会生轻视心。
譬如现在的莫高窟,已经不需要先到离敦煌最近的柳园火车站。
然后再经由颠簸的汽车,从柳园到敦煌跋涉一百三十多公里的路程。
然后从敦煌步行到莫高窟还需要二十公里,而且,那可不是二十公里平整的马路。
如今的敦煌莫高窟机场离莫高窟大概五六公里。
但敦煌就真的距离我们更近了吗?
无论难易,别说亲历敦煌,就是知道世界上有莫高窟这样的奇迹,很容易吗?
《吾爱敦煌》的意义之一就是“生善”,就是拾取尊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美叫做莫高窟。
其实稍微了解一下敦煌的保护和整理,都会有人产生:到底那里有什么?
到底那么多研究出了什么成果?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毫无障碍地看懂《敦煌石窟全集 第1卷——莫高窟第266-275窟考古报告》。
假设真知道考古报告是什么的前提下。
敦煌石窟全集 第1卷9.4敦煌研究院 编 / 2011 / 文物出版社电影用一个朴素的语言,借由陈瑾扮演的樊锦诗如是说:【把莫高窟保持住我们最早看的样子】所以当年轻的樊锦诗在电影里第一次看到月亮,她轻叹:我痛惜。
电影的叙述是平缓的,你当然可以理解这是这一种冗长平淡。
因为没有什么刀光剑影,呕心沥血也并不能直接拍出来。
没有触目惊心的血迹斑斑,也谈不上什么爱恨情仇。
就是一个人六十年代来到敦煌,此时的莫高窟还得首先完成清理流沙;然后不得不直接说八十年代开始逐渐人多了起来,然后九十年代人越来越多,面对的世界也水到渠成地更复杂了。
这一切,五十年。
水滴石穿是个漫长的过程,漫长到人的生命不可能坚持观摩整个过程。
但樊锦诗和她的那些同事们,对莫高窟所做的一切和水滴石穿一样漫长,或者说一样坚定。
她们和他们:希望将来的人,也能看到洞子。
电影平静地述说了那些困难:樊院长老彭分居十九年,靠妈妈手册学会哺育小孩;同事们一个个要求调回北京(樊院长自己也在回忆录里说过几度想离开敦煌);更糟糕的是关注度的增长也带来了《敦煌莫高窟—月牙泉大景区建设规划》。
整个规划设计目标“大景区”把莫高窟纳入其中,认为莫高窟不应该由敦煌研究院管理,应归到敦煌市管理才合理。
该规划认为,应把莫高窟交给当地政府办公室管理,由政府办公室交给当地旅游局协管再由旅游局交给企业开发……就像当年张大千在1943年初离开莫高窟时,半开玩笑地对敦煌研究院第一任院长常书鸿所说:“我们先走了,而你却要在这里无穷无尽地研究保管下去,这是一个长期的——无期的徒刑呀!
”。
这个玩笑未必是玩笑,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第一任院长常书鸿;第二任院长段文杰;(有意思的是这两任颠沛流离的院长寿元都超过了张大千的84岁,而都过了90岁)第三任院长樊锦诗;还有出现在电影末尾大合影上的,以及已经无法出现在这张大合影上的所有同仁。
他们一起在服这个无期徒刑,他们都在前赴后继:这样的敦煌得让人看到,而为了这个,这样的敦煌又不能一次让太多人看到。
电影就是幽蓝幽蓝的天空,电影就是夕阳下的三危山。
透过这些无穷无尽的困难和烦恼,似乎也能产生身处158窟的涅槃佛的感受:“任何一个人,过的只是他现在的生活,而不是什么别的生活,最长的生命和最短的生命都是如此。
过去的已经不能追回,未来根本不确定,一个人能拥有的只有现在,唯一能被人夺走的,也只有现在。
如果懂得这一点,就不能也不再会失去什么了,因为本来就没有拥有什么。
”(摘自《吾心归处是敦煌》) 于是就有了一卷卷的考古报告发表了出来;于是就有了《甘肃省敦煌莫高窟保护条例》;于是就在电影里过去了五十年。
陈瑾老师的独白就像泰坦一样担起了整个敦煌,整个五十年。
让你逐渐走入莫高窟的那种苍茫,让你产生这世界毕竟还是有这样的地方,有这样的人在做这些事情的浩叹。
如是我闻。
电影的后半段,当樊锦诗捕捉到窗外那钩弯月: “在莫高窟这样的自然环境里,我常常会想到李商隐的一句诗:“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
”夕阳还是那样的夕阳,只是人已不再是昨日之人,有多少人早已消失在历史的苍茫之中。
人其实是很渺小的,人一生中能做的事情非常少,我们都只是过客。
”这段在《吾心归处是敦煌》和《吾爱敦煌》里都出现的话终究让人会相信:“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这就是生善。
这就是善莫大焉。
从丝毫不吸引人的片名《吾爱敦煌》就知道不是一部商业片,看完全片果然是类似纪录片样子。
说实话,剧情非常平淡,剪辑甚至还有幻灯片似的片段,但是听到樊锦诗说“这样我就不用离开敦煌,我也离不开敦煌了”的时候还是哭了。
多变且三分钟热度的人永远都会为坚守,为多年如一日,为巧合相遇却最终深爱而感动。
一九六三年,她从未名湖走向莫高窟,第一次与二五九窟的佛像相对微笑,六十年后,再与禅定佛对望,他们依然微笑,一甲子的时光对于千岁的佛像而言不过是几轮日升月落,敦煌的女儿已是青春变白发。
电影还原了《我心安处是敦煌》好多的场景,三危山上的佛光、夜深人静的孤独、与老彭的相聚与分离…电影用古琴作配乐,穿插许多敦煌和莫高窟的空镜,像是轻轻缓缓的叙事诗,写着樊锦诗一生的故事,她也曾有犹豫有彷徨,有对家庭对孩子的愧疚,也曾想离开想退缩,可敦煌在梦里呼唤她,叫她“敦煌的女儿”,于是她走回来再也没离开。
书中说敦煌研究院墙上有这样一段话,“历史是脆弱的,因为她被写在了纸上,画在了墙上;历史又是坚强的,因为总有一批人愿意守护历史的真实,希望她永不磨灭。
”行至尾声,又是冬天,莫高窟天高云淡,年轻的女孩跑着跑着变得步履蹒跚,穿一身红衣戴着小帽的老人走入画面,真正的樊锦诗走进电影,她缓缓抬头望着九层楼,与二十五岁的自己相遇于敦煌,“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这该是一个敦煌的保护,修复,传承,和数字化的故事,人在故事里,人即故事,故事即人。
就电影而言太差劲了,人事景都有巨大的缺失,已不是不成章的问题,而是造出了空洞,纪录、叙述和宣传都不搭,可谓四不像。
所以要谈便只能谈原来故事本身。
敦煌,文化瑰宝,颓垣败瓦。
我们在说“人类文化瑰宝”的时候,“人类”二字往往会隐去,但这两个字恰恰才是最重要的。
敦煌毫无疑问是极美的、极令人震撼的、极有价值和留存意义的,但它的美、它的震撼、它的价值、它的意义,都在于人。
敦煌的意义,在于人文艺术上,又不仅在人文艺术上。
所以影片中,敦煌研究所第一任所长、“敦煌守护神”常书鸿同志那句“在敦煌,也可以建设社会主义中国”,才如此振聋发聩。
不是世界需要敦煌长存,是人类需要敦煌留存;也不是其他的谁在意敦煌,而是中国人在意敦煌。
若我们连自己的东西、自家的文化都不在意,那不是我们愧不愧为炎黄子孙的问题,是我们有什么资格自豪于中国有丰富的、璀璨的、伟大的文化?
所以敦煌重要,保护敦煌文化、抢救敦煌石窟遗存重要。
保护敦煌,也是在建设中国。
影片开始的时代背景,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
一位女大学生奔走于敦煌,意气飞扬,连眉毛都挑着干劲与希望,要把敦煌文化传承下去;三位担着棉被的农民兄弟,精神抖擞,决心要去新疆种棉花,为新中国建设贡献力量。
这一段这两位,凝就了影片中最好的一股气:年轻时代一腔热血建设社会主义中国。
年轻和时代出了两种好,即便时代不一定一直好,但一腔热血去做事,是极好的——至真至诚,但行好事,毫无杂念。
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十分崇高,又并不崇高——在亿万扎根这片土地的建设者看来,这就是理所应当的,不必特地去提的。
这正是平凡当中的崇高,渺小当中的伟大。
这一点,也该是这个故事的精气神。
只不过,这部影片对于这种人性中极为闪亮的点,并没有作出到位的刻画。
农民兄弟脸上尽管闪着自豪的神采,但他这股神采没透入到根上,流于表面了。
因为这段的整体设计就流于表面。
年轻的樊锦诗拍得倒是很好,聚焦于她内心的那股气,于是便拍出了前文说过的,眉毛都挑着的干劲与希望。
对于这样的人物,要刻画,便得画出她心底的那团热火,心口的那股意气。
樊锦诗如此,樊锦诗的恋人彭金章也如此。
他们同是北大考古毕业生,毕业以后,一位前去敦煌,一位去武汉,两地相差千里。
是什么让樊锦诗放弃更加舒适的工作环境,离开恋人跑到物资匮乏、人迹罕至的敦煌?
樊锦诗生下第一个孩子以后,最应该照顾她的丈夫彭金章,却没法久留于妻子身边,个中又有什么缘故?
樊锦诗的一句话道出了这个缘故:“武汉需要他。
”武汉需要他,是因为当时的中国,所有地方,都需要人去建设、都需要学者去支援。
因为孩子而放下工作,正是因为私情而放弃建设中国——不是不应该,而是对这片土地有着最深热爱的他们,不允许自己这么干。
短短五个字,力有千斤重。
但影片中、视听语言上,这五个字只是旁白。
这看似白描、看似无声处听惊雷,但背后的视听语言,无法支撑得起这份厚重内蕴。
樊锦诗与她的丈夫,是当时中国最有学识的一批人,他们重要,他们也一心投身于他们认为当时最重要的事,所以其他的私情……乃至于哺育孩子,都只能兼顾着。
兼顾是很勉强的,不仅在事情上,更在感受上。
初为母亲的樊锦诗,只能依靠一本《妈妈手册》上的知识去带孩子。
这又是一段无声处听惊雷的情节。
她不懂得怎么带孩子,更为难的是她没有时间更没有机会去学习怎么带孩子,只能如此。
为什么如此?
观众需要体会到这一处的曲折。
做这样的故事,要有耐心——在细微处的耐心。
文本上的微言大义,在影片中,尤其是这样一部影片中,需要处理得更加细致,决不能依书直说,平铺直叙。
开头常书鸿院长跟年轻樊锦诗介绍敦煌的时候,讲过一句:这里的工作,不是一代人的事。
这话直接抛出,就实在太重了。
一个人只能看到眼前这一辈子,得到一定时候才能看得出历史的厚重,沧桑和虚无。
对一个年轻人来讲,“一辈子”是没有确切概念的——这里的年轻人,指的不是年轻的樊锦诗;对观众来讲,忽然出现的“一辈子”也是没概念的。
电影创作者要把这个概念,讲述给观众听。
八十年代,与丈夫分别十九年的樊锦诗,终于一家团聚。
影片中多次出现老彭贴心为樊院长准备酸奶的情节,以体现彭金章对樊锦诗的爱和支持、两夫妻的相濡以沫,却全然没有交代,彭金章调动到敦煌来支援敦煌保护建设工作的贡献,对妻子、敦煌研究院院长樊锦诗的工作的全部支持。
这样的刻画,格局太小了。
爱是酸奶,但并不只是酸奶,而是支撑。
在敦煌的工作,让彭金章这个角色仅仅体现了之于爱情亲情、之于家庭、之于精神支柱的一面,没有体现之于革命战友、终生伙伴的另一面,而前者的全部,实际上都包括在后者之中。
这是创作核心思路的问题。
用体制的话来讲,就是思想觉悟不够。
影片很简单地刻画了除了樊锦诗以外的人物,将焦点全部聚集在这位敦煌的女儿身上。
这恰恰就是一种错位。
敦煌的儿女,是保护敦煌、建设敦煌的所有人,所有人当中,樊锦诗是其中一位,而在常书鸿、段文杰之后,现在的所有其他儿女,都由樊锦诗所聚集,着墨于他们,实际上就是在刻画樊院长的伟大——而刻画樊锦诗的伟大,也正照应着敦煌研究院前任院长常先生、段先生,以及所有研究员的伟大。
电影是一门讲故事的艺术,决不是对原本故事原封不动地叙述。
电影创作者,一定要懂得去运用这门艺术。
樊锦诗这些前辈们的坚持,有他们的道理,也有他们的时代背景。
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和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并不一样,也和现在的中国并不一样。
年轻的樊锦诗,肩负着建设中国的重任,这个重任,与后辈所肩负着的担子,尽管名头一样,但意义相差许多。
年轻研究员觉得敦煌太艰苦,觉得在敦煌不能发挥出自己专业所长,这都很正常——其他人退缩,不是他们软弱,而是前辈太好了。
所以年轻的研究员想要请假看孩子,这是人之常情啊,她已经做得够好了。
我们要承认时代的力量,要承认人的局限性,也要承认人的能动性。
是承认,而不是正视。
譬如二十一世纪,敦煌再怎么艰苦,也不会再回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那种得去冰河凿冰打水的条件。
片里女研究员请假看孩子的段落,体现了樊锦诗“人之常情”的一面,但这一面一定要先拒绝女研究员的请假,然后细诉自己故事让她为之感动潸然泪下,最后结合工作与人情而“批假”么?
不必的。
这就是艺术处理的问题。
至于敦煌保护与传承,敦煌研究院、文物保护局与当地政府、产业发展的问题,片里也做得不够扎实。
不是这些困境不够明显,而是这些困境的现实要点,以及樊锦诗樊院长那石破天惊的破局之法,没有做出应有的意象。
敦煌发展的问题,与许多地方、许多产业一样,存在着矛盾与两难。
“可持续发展”这个词强调于二十一世纪初,那么二十世纪末呢?
——事情是很残酷的:优先经济发展,兼顾其他层面。
二十一世纪的第二个十年里,习总指出“绿水青山也是金山银山”,这句话也十分沉重——绿水青山明明是青山绿水,为什么是金山银山呐?
樊锦诗的伟大,在于她在这个敦煌困局中挖掘出了一条出路——数字敦煌。
历史必然论中有一个说法:没有樊院长,也会有孙院长、李院长。
从历史长河来看,这个说法似乎正确,但放眼于人生活的时代当下——就是当下——这个说法太错误了。
没有了樊院长提出的“数字敦煌”,的确会有后人提出类似的项目,但过去的时间、错过的机会,都必然过去——然后,敦煌石窟可能多掉落几块墙皮,也可能坍塌掉几个洞窟,还可能变成“二十一世纪敦煌”。
敦煌上市、敦煌美化、敦煌旅游,谁说得清哪一项会对敦煌产生哪一种损坏呢?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或地方领导或产业领导,考虑以敦煌为推手、宣传面,发展经济、发展产业,这是合理至极的,在其位谋其事,文物局的做好文物保护,主管经济的考虑经济,理应如此。
影片强化呈现了樊锦诗、文物单位与经管单位的矛盾,但在破局之法中却平淡叙述,这便失当了。
影片里有一段情节,是十数位研究人员在敦煌石窟里讨论石窟能够承受的最大游客数量。
这一段开始时颇具气象,但再往下些许,却显露了其不用心的里层——研究人员不断重复着类似的内容,仿若在为电影做背景音——的确是背景音,因为接下来樊院长提出,可以做一个展示视频给游客观看,既能实现游客分流,又能增加游客对敦煌的初了解。
这太糟糕了。
展示视频,是“数字敦煌”项目的其中一环。
项目数字化改造,以现今眼光看来稀松平常,但在二十世纪末的当时,实在极有前瞻性,樊院长的聪慧、见识和魄力都蕴藏于其中。
这石破天惊、堪称为跨时代的绝好手段,怎能呈现得如此潦草?
——不仅推出得潦草,后续叙述也并无涉及。
纵然大放光华于近十年的、面向公众端的数字敦煌,樊院长并没有紧密参与,但就如同“敦煌守护神”常书鸿之于敦煌一样,樊锦诗之于“数字敦煌”,何其重要?!
高山仰止。
既然要拍高山,便要走近高山,去看她,去触摸她,去感受她。
这该是一件用心去体会的事,而不是只肉眼见了这事、看了这人,便如此拍了。
景的不足,不在于内容相对一致的空镜头,而在于片中的许多景是虚浮的——创作理念上的虚浮。
譬如问一个问题:敦煌的美,要怎么去体现?
在这个故事之下,敦煌的美,体现在令人惊叹的艺术美感,更体现在渺小的敦煌儿女们为延续这卷伟大的璀璨画卷而努力的时刻。
这不是一个讲绝美风光的故事,而是一个科学化的人与天斗的故事。
其中,“人与天斗”是主题,不断剥落的墙皮、日渐消散的遗迹,都是渺小人儿所抗争的内容;“科学化”是手段,讲的是怎么去办、如何办好。
所以最后的球幕敦煌视频影像展示,才令人震撼无比——这就是科学化斗争的最终成果,是人与天斗的成果,是保护敦煌的成果,是让敦煌的美更好地绽放给更多的人的成果,更是敦煌这人类璀璨文化瑰宝所展示的令人无比沉醉的美的震撼体现。
这本来是短评内容,短评放不下,而这回我又就想留下删掉那部分内容,那就这么发了。
日后有机缘再续。
——如今正好有机缘,也终于写完了,善哉。
最好的应当是年轻时代一腔热血建设社会主义中国。
年轻和时代出了两种好,即便时代不一定一直好,但一腔热血去做事,是极好的。
年轻女孩意气飞扬,连眉毛都挑着干劲与希望,多好呀;其他人退缩,不是他们软弱,而是前辈太好了。
这不是一代人的事,这话就重了,一个人只能看到眼前这一辈子,得到一定时候才能看得出历史的厚重,沧桑和虚无,但这句好在用在越过千年往事的敦煌,背景就是道理。
至于经济发展与文化保护——道路是曲折的,譬如一句绿水青山也是金山银山——破局就是出路。
所以数字化本身,以现今眼光看来稀松平常,但在当时实在是极具聪慧和魄力。
十一月二十一日
事业与生活的辩证关系我从不认为事业和生活是相反的两个方向,但是事实上确实很多人为事业顾不上生活,也有许多人为了生活抛弃了事业。
我尊重她们,只要她们直面心灵,选择了一条可以让自己坚持下去的路,当回首往事或者当下经历一些状况的时候,不要有牺牲感!
就是对的。
既然没有对错,我只认我的道理:生活是事业的打气筒,是事业的桥头堡。
两个层面1,马斯洛需求:生活最大的课题是人的关系,和爱人,孩子,父母,至亲之人往往可以获得爱,同样可以输出爱。
输出爱是一种能力,很多人不具备,不是他不想。
爱与被爱让人心灵充盈,拥有无边力量。
2,生活的意义:广度(宽度)。
我想一定很多人质疑过樊锦诗,认为牺牲很多,可只要她不这么想,她就是对的。
爱情的封闭与自由我看【白鹿原】,看到白嘉轩和他第七个老婆诀别时,我写到:这是封建爱情的颂歌,见多了自由恋爱撕逼凉透的,也见过安排的婚姻相扶到老的,爱情、忠诚和自由意志没有必然关系。
这是我真实想法。
父母一代的爱情,包办多,自由恋爱少,但不论哪一种,离婚这种形式对于她们的桎梏更显而易见。
当下的爱情与自由意志等同,这自由也使得离婚变得更自由,多巴胺停止分泌后,进入磨合期,可悲的是,尚未进入内啡肽,催产素分泌的时刻,他们被自由意志牵着就选择了分手,也就很难和地久天长,白头偕老,少来夫妻老来伴再有什么关系。
尽管当他们看到樊锦诗和先生垂暮之年携手并行时喊得最大声。
这道理和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总是读书人感觉相似,有些美好的东西或者就是需要吃点点苦,受点点累。
这是大自然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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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影片中是記錄下一個二千年前後時期的歌手怎麽以一首歌紅遍全球在講她的生平因為歌首首歌聲動人,感人心弦,像是在講大家的生活中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