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2月社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以至于每次想写点什么,又都无法沉下心来写完。
最近看的电影也不多,终日沉浸在慵懒的游戏世界中,来试图安抚自己易怒的情绪来逃避糟糕的现状,但那些充满戾气的矛盾和态度依旧漫天横行,好不烦躁。
“非我意见者,虽远必诛”,这句话在成为当今国内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后,道德,是非,早已不在重要了。
而一句“笑贫不笑娼”,也早就失去了原本批判的意味,有逐渐成为全社会已默许达成共识的趋势。
时至今日,我们在多重高压的情况下,嘲笑自己是待割的韭菜,其实在权利眼中却连杂草都不是。
每个人肩上都背负了太多太多,为了求生,为了家庭,选择“下跪”其实无可厚非。
但如果跪的太久,而去嘲讽甚至攻击那些“站着的人”,那就是无耻,是罪恶。
他们的逻辑很简单:只有把还“站着的人”都打倒,那这世上只剩下的“跪着的人”,就自然而然成为了真理,成为了正确。
然而,历史上太多太多的朝代更迭告诉我们,真到了那时,谁都无法独善其身!
———————————————————— 奥地利农夫Franz和妻子Fani拥有平静祥和的田园生活。
整个村庄的人互相协助,虽然生活都不富裕,但凭借信仰的力量,所有人都饱含感恩之心,快乐的度过每一天。
然而这样的生活终究会被打破,二战的枪声,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
全村的大多数男丁都被要求入伍,加入德国纳粹的军队。
而剩下的人均要发誓效忠希特勒,无一例外。
但在虔诚的Franz眼中,参与这场非正义的战争是上帝所不允许的。
他试图去表达自己的看法,希望得到他人理解,但得到的却是鄙视的目光。
一向和善的村民,视他为疯子。
恶劣的盗窃行为,因为对象是Franz家,反而变得理所当然。
只因Franz没有和他们站在一起,就对其恶语相向,甚至动手攻击。
因为他们明白,Franz的存在,就是其他人“恶”的证明。
但实际上,其他人越是拼命的试图同化Franz或是熄灭这最后的光明,他们就越是泯灭自身的人性。
生活因此备受困扰的Franz几度动摇,为了让家人远离自己的牵连,他做出了最后的妥协,决定应征入伍。
然而在军营内的入伍仪式上,教官勒令所有人要伸手发誓,要永远效忠希特勒的时候,Franz死命不从。
他不明白,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漫长而又痛苦的牢狱生涯,反复摧残着Franz的身心。
他对底线的苦苦坚持,并没有换来光明的未来,反而遭到了黑暗的无尽吞噬。
他的律师说:上帝不在乎你说什么,只在乎你心里想的东西。
宣个誓,你心里怎么想都行。
Franz选择了沉默。
他的妻子说:不管你做什么,无论发生什么,我与你同在,永远。
去做正确的事。
Franz做出了决定。
在影片中饰演Franz的是德国演员奥古斯特·迪赫。
熟悉昆汀电影的朋友,都能一眼看出,他不就是在《无耻混蛋》中那位心思缜密的盖世太保么。
作为德国新生代最具才华的演员之一,奥古斯特·迪赫此次在影片中贡献了与此前截然不同的表演。
《无耻混蛋》剧照影片的摄影非常巧妙,有一种伪生活纪录片的感觉。
同时搭配明快的剪辑,将细碎的生活细节剪辑到一起,无须言语只通过影像画面,就将男主一家在不同时期的生活状态,以最为真实的角度呈现给观众。
虽然作为二战背景题材的影片,但《隐秘的生活》中并没有残酷的战争场面或激烈的矛盾冲突。
随着战争局势的逐步推进,镜头中所有人的状态,都在悄无声息中渐渐转变。
虽然战火未曾烧到此地,但名为“世界大战”的历史事件,带给全人类的影响,都是无法磨灭的。
处在“虚伪和平”的当下,人性的挣扎仍在暗流涌动,悲剧依旧上演。
那么残酷的悲剧,究竟是因猛烈的炮火?
还是难以捉摸的人心呢?
心中自然就有答案了。
是不是无神论比有神论怕死,有神论在自认为伟光正的死亡来临时,虽然也身体颤抖,但心还是坚持着的,尤其让我闭嘴的是妻子对他的支持,做正确的事儿,真的是另一种令我无语——是掺杂着佩服和些微不认同的无语。
实际上,无神论也不比有神论怕死,可是作为更多的无神论者人群里一员,什么是死的有价值?
对于无谓的牺牲,我是不赞成的。
如同影片里的男主,在律师等人群一再的告诉他,签个字就可以自由,可以想自己认定的,口头的话语仅仅是随风飘走而已,甚至战争也已即将结束,他签字后可能也并不需要上战场去做自己认为不对的事情……他还是坚持地选择抛下如此爱着她的妻子、他的母亲,他的女儿们,去赴上帝之约。
他应该能从信件里看到家人的艰难吧,老母亲和一种亲人们难以割舍的疼痛,而他的死,能改变什么呢?
在我二十几岁时,可能会对本片更为感动,可当我已经过了执着到一根筋的年龄时,我还是更倾向死得其所是可以赴死的,哪怕在战地医院多救不管是己方还是敌方的一条命,而不是让生命在监狱萎靡消亡。
当然,生命无比珍贵,留着可以曲线解救正义时当然可以留着。
女主的人设,唉,自愧不如,爱人爱到这种程度,极度的理解与三观一致,我的务实生活观,与影片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所以就不再啰嗦了。
弗兰茨和妻子及三个女儿生活在奥地利小镇。
二战爆发在军营中的战争动员让他对战争本质和目的产生怀疑。
很多镜头感觉是他和妻子的爱恋让了坚定了拒绝参战的念头。
他遭到地方长官和教父严厉的斥责,整个小镇的人都排挤他们全家。
召回军营,他被投入军队监狱,开始漫长的劳作和受审。
最终,排除异己的纳粹法庭宣判了他的死刑。
说是有信仰和信念,倒不如说是过于偏执,给家人带来无尽的磨难。
电影的景色很美,节奏狠狠狠慢慢慢!
要是在电影院观看,估计会有太多人吐槽。
很多慢悠悠的长镜头,很多心理的独白,很沉闷,而整部电影,情节又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一个简单的故事,没有波折和什么冲突,讲述了三个小时。
导演有耐心,观众估计看的心里长草。
给六分,还是看在景色的表现上。
奥地利的农村景色真的很秀丽。
這是一部很特別的作品,也是Malick最唯心的作品,它的最核心的母題是人之初性本善(從某個角度來說,它回到了他的最早的作品Badlands所探討的東西。
我們在A Hiden Life後半段看到押送男主角的納粹軍官一個人在街邊戲耍,跳起舞來,自得其樂,就像Badlands中最後逮住男主角Kit的其中一名年輕警官在玩槍和耍酷,像孩子一樣。
)。
這導致了鏡頭在影片中看待任何人以及任何事物的方式──哪怕是惡人也一樣,Malick相信即便是惡人,他們的靈魂也是純潔的,只是由於無明及一時之惡而沒有將善發揚而已。
主角非常特殊,這部片可以說沒有任何對抗的發動(頂多是拒絕。
)。
主角更像一個來人世間短暫一遊的人對於人世間的一瞥。
這部片和Malick的紀錄片Voyage of Time: Life's Journey可以說是姊妹作,兩者要放在一起理解。
除了都涉及探討時間性之外,我想指出一點,在Voyage of Time當中有好幾次我們會看到一整群細小的魚圍繞著巨大的鯊魚隨鯊魚游動,這裡象徵,或者說指出生命、眾生失去了靈光、靈性,失去了覺性、覺悟的本能,一切變成只有不可鬆動的(殘酷、暴力與惡的)宰制和受到宰制。
回過頭來看A Hiden Life,主角最痛苦沮喪的時候並不是受到暴力對待和屈辱,而是面對嚴酷無情,如銅牆鐵壁般不可動搖的(違背良知的)整個體系、體制(我們看到審判、宣判、以及死刑前夜的最後宣讀。
),Pärt和Górecki的悲傷的聖樂(赤子之心的第二段及悲歌交響曲的終樂章。
)會在這個時候響起。
A Hiden Life並不是一個受難劇(這部片沒有想要呈現凌遲的場景,痛苦不是關於肉體之傷害的承受和抵抗。
)。
我們會看到男主角在獄中保持信心和樂觀,並思考。
他在獄中與入伍時認識的一個瘋瘋癲癲像傻子的朋友重逢,成為同寢的獄友 他們逮住任何的空檔(要避開獄卒!
)一起玩笑聊天,苦中作樂,就像受軍訓時的往日時光,甚至拾得一塊碎磚石,便在寢室牢房中踢起足球。
這部片的另外一個主題為真理(道德至善論)本身,還有善的增長(growing good)和照顧。
國外閱讀到一些評論把這部片跟Scorsese的Silence放在一起看或進行比較,但我覺得兩者差很多──不是截然相反的差很多,而是兩者關心的題目根本就不一樣。
Scorsese關心的是信念的辯證,而Malick關心的是更為原始和基礎的感受(也就是Emerson思考的道德至善論的東西──從最素樸的良知和感受面對所見所聽所感出發進行省思和抉擇,而這就是片名的題旨──不可覓得、非輕非重而無足輕重的良知覺性、生命之光。
),信念在這裡反而是其次,它建立在感受、感知,然後會沿著思索展開(或者說要跟時間一起看才取得意義。
)。
我們看到主角與主審的法官在法官的辦公室談話,法官對主角感到好奇,也對主角抱持的信念略帶敬畏,他問主角是否(在內心反過來)審判他,主角回復說他無法審判任何人,說他是一個無知的人,只是發自內心認為他不可以去做一件違背良知的錯誤的事情,僅此而已。
在電影中,主角更像孩童(面對粗壯的獄卒,他顯得瘦小瘦弱。
)、一個擇善固執,抱持且不願去損害純真、真誠的人(你會發現他部份地影響了周遭的人,把一種善以及人們挽救回來[這裡借用一位評論者Casey Spinks的話,文章連結在文末。
]。
),而非堅持榮耀的殉教者、殉道者。
A Hiden Life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整體來看,它追求單純、清澈的境界。
),其中仍然夾帶許多低調細微的訊息,而且Malick自有其對於影像的獨特思考和實踐。
很多評論指出說這部電影冗長且重複,我個人認為還好。
我認為造成這部電影片長的其中一個原因在於語言。
影片涉及了書信對談,角色有大量的獨白(大部分的評論都會著眼Malick電影中攝人心迫的攝影,但其實語言的表達是更為根本而先存的,語言向廣漠的世界及另外一個人表達和傾訴,語言表達並深入存有的無限存藏,表達了一個人在世界當中的經歷經驗、所思所想;我們看到Malick的上一部劇情片的片名:Song To Song──極簡絕妙而難以翻譯的片名,既可以理解為一首又一首[生活之]歌的流連轉換,又可理解為向另一個人謳歌或試圖與之所吟和鳴,或者試圖唱出世界的本質秘密和夢想的歌曲,我們看到片中男主角首次獨白說道,我[們]必須唱,為了人們──歌唱乃為了尋找和表達,藉此,世界的內蘊才向我們表達。
),還有生活勞動以及遊戲的場面、過程。
在Malick的觀點裡,重點在於一個人的「存在」佔據的長度,在於生活空間、活動的空間以及容讓呼吸、容讓想東想西的時間(呼吸很重要,呼吸代表了我們的空間和時間的敞開,表示了我們的自由。
),在於一個人生活在世界上所用的時間和他的行動。
這使得Malick和小津安二郎(小津的鏡頭打破180度線正面演員,正是為了讓角色的存在在銀幕上佔據絕對莊嚴的位置。
),或者Rivette(遊戲的身體的敞開及身體對於存有的「觸碰」。
)以及Jean-Marie Straub及Danièle Huillet這對夫婦(語言在世界的空間中的流淌、擴展去遠。
)連繫在一起。
在Malick的電影裡,存在著不斷回到「我在這裡」的原點,然後在時間中不斷重新出發、展開的動態(這是身體的徵候。
),而不是一條單一的長長的不回頭的敘事線。
而演員的表演方式,就像是一個人在遊戲和說話,不斷有身體或者說手去進行觸摸、觸碰,不斷地在觸摸世界上的各種東西和動物(觀看Malick電影的樂趣之一就是你可以數數看電影裡到底出現了多少次和多少種動物──動物乃是與人一道生存的共同在此的動物,是人類的鄰居、人類的他者。
),存在著不斷地向世界和在世界當中的有情眾生及無情的事物的接近(這就是Malick的攝影機在做的事情──攝影機總是在動,在接近,在好奇。
還有跳剪的運用正是要「觸摸」一種時間當中稍縱即逝的感觸的存在。
)。
在這裡,身體的表達和攝影機向一切的接近形成一種遊戲般的詩意、一種表達的詩意──我們看到A Hiden Life的行刑場面被表現得像是魔術師的表演的舞台,就是一種表達的轉換。
「表達」從來就不依循真實,而是貫穿想像和真實。
Malick指導演員的演出(在Badlands當中,他告訴Martin Sheen說,把手槍的運用看成是拿到神奇的魔杖。
)不是像侯孝賢那樣。
侯孝賢的方式是要形成一種外部的旁觀,就像小孩子看到大人們的人情世故的場面,似懂未懂地領悟。
侯孝賢透過這種旁觀的視角,在其面前布置層層的掩蔽,其中有重重的內蘊,你無法一眼看透,就像他本人非常愛場景中的陰影一樣(Alfonso Cuarón的Roma的深焦定鏡不像侯孝賢的原因即在於此,Roma的定鏡顯得很乾淨透徹,這一方面跟他想進行展示,讓你的眼睛去找空間裡的東西有關,一方面則跟它是一個女性理解的空間的展開有關──女性有其待在一個空間或打開一個空間的感知的方式,其中有某種細心留意[尤其女主角是一個照顧空間的人。
]。
Alfonso想透過這種女性感知來鋪陳、展開、抵達一種圓融。
)。
而Malick的電影中的表演是依循著本質的語言表達和訴說的方式展開(所以我們會看到The Thin Red Line的與Saving Private Ryan大異其趣的演出方式。
),Malick的演員演出看似矯情,其實不然,這是一種類似表現主義的演出方式,重點在於內在的理解和表達的真實,而不是現實的真實(這也是A Hiden Life爭議地混合使用德語和英語的一個邏輯的立基點──當有所交流時,語言自動變成英語,變成導演/詩人的母語。
這裡非常奇妙,它混合了自然和違逆自然的東西,使影片產生某種疏離,暗示一種唯理的實用主義傾向並讓你起疑去搜尋存在於影片當中的乍看不合理之處所蘊藏的線索。
),這非常像文學書寫(我們在回過頭來看剛才所說的語言的先行和語言向世界的傾訴。
在Malick這裡,向來就是人類的語言或有語言者面對世界[以及無言之樹、默然之動物]的關係的展開。
)!
Bresson自稱其影像為Cinématographe,Malick這裡則完全體現了一種以文學書寫、語言表達(暨身體表達)的(述說之「存在」、「在場」[如我說故我在。
]的)邏輯和情感展開的影像。
這與一般電影製作的理解有很大的不同。
A Hidden Life很多小細節既古怪又神秘,你必須掌握理解這些關鍵之處才能真正理解這部作品到底在說甚麼。
比如說給予主角啟發,起而行動的與教堂壁畫家的一場談話,當畫家對主角說他只是在畫一種討好和安慰信眾的基督形象,而不是基督真正的面容時(鏡頭伴隨著話語環視壁畫上的聖人們。
),有些人可能會聯想到聖經當中基督本人所講的他將帶來刀劍而非和平,但Malick卻顯示大自然的陽光,並讓和煦的陽光落在主角的肩膀上,完全沒有以上理解的戰爭的宣示。
與其說是基督教的教義的顯發,倒不如說是Emerson訴諸真理之追求的超驗主義的自然神學,或者說Heidegger那理的追求更加真實的生存的承擔、對真理的承擔。
這讓人想到Knight of Cups中的主角和Natalie Portman去見一名靈修的老人,老人述說他的領悟(我們注意到影像當中的畫外的語言和偶然一閃而過的影像當中老人在場的言談並沒有對嘴──這裡顯示出一種剪輯的自由,途中只需點出這個人在說話。
),影像則帶我們去看一些東方的造園,這裡看似一種懶惰或者說陳腔濫調的連結但完全不是這樣。
電影的其他地方一直在暗示我們主角遊逛其中的現代都會空間,是一座依人類的願景堆砌、建造的一個理想國,或者說一個理想的暫代。
所以我們會看到影片中賭城模仿世界各地的建築,會看到修剪的過度整齊的樹叢或者是長得很人工的高瘦的棕櫚樹,甚至在美術館中目睹一件作品呈現一整座樂高玩具城市,無數的玩具車在這個城市的高架軌道中奔馳,川流不息,有一個女人(可能是館方人員。
)站在這座城市裡面,就像巨人一樣。
回過頭來看,我們見到的在一連串剪接中忽而中式忽而日式的東方造園(它們顯然是在美國建造的仿冒品。
)也是一樣,而這裡要和老人表述真理的語言以及電影中不時出現的各個角色(甚至還有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角色)的獨白一起看。
電影一開始就是已逝的莎劇演員John Gielgud的錄音的引用,不現身而在畫外(Knight of Cups可以說是有史以來電影運用畫外音最激進[且根本]的幾次之一[Malick的The Thin Red Line是另外一次。
]。
)講述一個睡夢及夢中所見的景象,而影像上,我們看到地球表面夜晚的城市發出的一點一點成簇的星火,然後是主角父親的聲音插進來(不待Gielgud講完。
),開始向兒子述說兒時講過一個童話──一名王子肩負任務前往他鄉異國,卻在一場酒宴中灌下迷湯後遺忘了目的和記憶,於是國王差遣一個又一個的使者前往尋找和救援。
我們在電影中不斷地看到直升機在空中盤旋搜尋,而各個角色的存在,就像是使者,從天上來到人間。
他們也和主角一樣被迫在一定程度處在遺忘(和憶起)的狀態中,沉迷於世,冥冥之中還記得一些東西。
每次當他們啟動獨白時這種感覺就特別強烈,因為當他們開始說話的時候,都帶有一種超過自身審視一切的狀態,在這個高度傳達他們在人世中、在這個世界當中的領悟和見解,像是真理的宣達。
回過頭來說,Gielgud的佈道的語言就是要錨定一個拔塵的高度,每個角色開始說話時就進入這個高度,恢復記憶,恢復其高貴的秉性,道說真理。
電影用這種方式來描摹一個形上和形下的交界,以此來界說語言的本質,而這個本質是沿著Emerson的理解道出的。
Emerson的觀念跟王陽明的「致良知」很像,兩人都認為心能夠明白萬物,對於Emerson來講,一切照面的事物因此而能夠提供借鑑,成為真理的解釋。
Emerson從這個地方進一步來形成他的「自學」的觀念(如同王陽明的知行合一。
)還有其詩學(而這正是Malick的影像的詩學。
Malick和他的老師Stanley Cavell都受到Emerson的思想極大的啟發,兩人都是站在Emerson的思想上進一步探討懷疑論和道德至善論的對質──可以說正是這兩者的對質產生了一切名之為「哲學」的探索。
)。
回到Malick這裡,語言的描述雖然能將真理的理解帶到我們眼前,但它始終已經落入言銓,如同主角遊逛於一座人工的無止境的城池中(它既大又小,像是可以放在掌上端詳──這裡有一種中世紀感。
)──這就是那些東方花園的含意:花園連同(老人的)語言都只是一種接近和暫代,在明白當中,真理既明朗光耀又無可窮盡,作為明白的能力暨世界當中的萬事萬物,既單純普遍又深刻廣博,就像Malick後期電影到處可見的太陽的蹤跡和影像。
而就像Derrida講過的,太陽/光的本質是黑色的。
我們再回到A Hidden Life的古怪細節這一點上。
影片中還有另外一個例子,比如電影開場沒多久,在女主角描述完夫妻倆的幸福充實的生活後,我們看到下一個畫面女主角走出農舍,仰天搜尋發出轟隆聲響的納粹軍機。
前一段搭配女主角的講述和一連串影像的曼妙的小提琴曲進入曲末,幾把小提琴交纏擾動傳達出神秘感(如密契主義。
)的配樂此時疊到納粹軍機的螺旋槳從奧地利山谷上空傳來,這個重疊乍聽顯得極不協調。
這裡並不像多數評論指出的只是納粹壓境的憂愁和威脅。
電影的第一個段落要到主角來到一片森林面前(神聖的樹叢!
)以及接下來的一段與家人一起玩類似捉迷藏的遊戲才告終,這個遊戲既暗示了寓意,也暗示了整部影片運用聲響的美學(影片常常傳來鈴聲,讓人想起Bresson的Au Hasard Balthazar,也讓人聯想到Malick多次引用其作品的聖樂家Arvo Pärt的音樂的某些特徵:鈴聲或如鈴聲的樂音在黑暗中響起、消逝,或加強或交馳,如閃電或光之引導。
),在這個遊戲當中,主角蒙著眼,妻子(女主角。
)和女兒們敲著瓦盆讓其搜尋──這裡彷彿指出某種像尋找聖杯一樣的考驗和探求的到來,於此之前,一切只是懵懵懂懂的潛伏。
然而,配樂和引擎聲到來作為徵兆也不只有點到這點。
我們把這一切連回到影片一開始引用Leni Riefenstahl的《意志的勝利》的片段,然後再想一想眼前的上奧地利山谷──這裡像是隱喻德意志精神或浪漫主義的精神的發展和失控。
你可以進一步把德意志精神的陷入瘋狂理解為世界當中的人類的瘋狂、精神性的瘋狂(這裡讓人想到Herzog的Herz aus Glas和Invincible中的先知關於人類/納粹的預言[插個話:Malick和Herzog是交情很好的朋友。
]。
),整個像旋風一樣襲來,但又不只是單純如瘟疫的惡,而是像大自然的事件(就像Malick的Days of Heaven中小女孩Linda在影片一開始描述的地獄的烈火的吞噬和後半段有如應驗實現的蝗災的突然的席捲和爆發。
),或者說存有的無限蘊藏及其顯示的事件之一,它以一種方式和面貌襲來、降臨,無可莫名。
這裡有一種宇宙性和時間性(「降臨」和「到來」即意味著時間性──從時間性的角度來講,它以[徵候的]「到來」來顯示其所是[因此,這裡有是或不是、及或不及的問題。
]。
Malick可以說就是沿著這一理解,選擇將納粹的席捲配上提琴的音樂──撇開人的感情的理解,從存有的角度來看,它是一種微妙[的東西]。
)的東西的運作、發生和存在,非常非常神秘(另外,Malick處理死刑的場面也有一份神祕性和怪異存在──死刑在這裡很像變魔術的場面,有穿燕尾服的魔術師[劊子手]和它的助手,有掩蔽的黑色簾幕,和道具[斷頭台][加上之前主角那位瘋瘋癲癲的朋友的一個奇怪的幻想:當頭被斬下後,彎下腰把頭撿起來裝回去,一切完好如初,太陽照常升起。
],而等待行刑的坐板凳及呼名又像日常、庸常的前往公務機關辦事或看病掛號的排隊及叫號[這裡有一點點卡夫卡的意味。
]。
),這是大過於人而其中又包含了人之參與構成的東西。
然而,影片點到的還不止於此,它還觸及到了納粹的現代性含意──納粹自我感受和理解到時間的終結的到來(德國零年!
),這和影片的結尾的形成一個整體的大的辯證。
影片的結尾同時顯示大自然的時間,以及女主角面對丈夫過世後想像、驥望的基督教末世解救的時間的終結,在一連串影像當中(這裡只是想像,就像The Tree of Life片末的與家人重聚。
The Tree of Life的海邊暗示的更多是想像和未知的最後邊界,而不是消除死亡的天國的降臨,我們看到在主角的想像中,媽媽在此將早逝的弟弟放開,與之告別,消歸于無──這個海邊實乃存有的邊界。
),我們看到人們明白了之前的時間當中所經歷一切,脫離其中而得到清明,恢復本性的單純和善良。
A Hidden Life是一部觸及到時間體驗(一,對於美好的事物的信念、初心,在磨難和時間的延長中備受考驗。
二,作出選擇、決定而產生一個結果,然而又有一種未知[這裡不是講永遠在未來的基督教的末世論及拯救,而是指時間暨發生的展開、可能性的展開──真理始終是一種可能性,朝向真理並非朝向一個定局,而是進入可能性能夠實現的時間性中{「可能性能夠實現」這點借自Cavell。
},而在這一時間性的打開同時,它的所有權不是全部被真理佔據把持,恰恰相反,這裡不存在著所有權,而是一切可能性,或者說一種根本的可能性的敞開──可能因此才能夠可能。
]超過這個結果,與結果的展開同步展開──時間的每一刻遂成未知。
我們甚至可以從這一點來理解電影的片長還有主角說他是一個無知的探索者這件事──主角經歷一切的過程中有一種奇妙而難以言喻的輕鬆,這裡說的不是苦中作樂,而是對於時間往下走的感覺──我們看到主角受審結束押解回獄中的途中在一家咖啡館停留,在步出咖啡館的時候,他把一把倒在地上的雨傘撿起來放好,這裡不像是出自信念的執行,而是存在著一種輕鬆和不經意,我們把這裡和主角瘋瘋癲癲的朋友說的把頭接回去的幻想連在一起看,這裡表達了一種時間將永遠的接續,沒有止盡的感受,此外,我們看到Malick將主角斬首的橋段整個隱去,然後接上河流川流不息的畫面。
整個來說,一切暗示了一種走向未知的未來的綿延。
)、時間的存在和作用的電影──無明和啟明都涉及時間。
在這裡,馬力克並沒有把整部電影全押在宗教(反過來講宗教/語言對於存有的敞開及其一切可能性的詮釋和理解。
),這裡還有大自然的時間性(電影最後一個影像是山谷峭壁的影像,它像一堵牆一樣,否定任何附加其上的想法。
),一切要把它擺回到大自然中去思考(Malick所有的電影都在沉思大自然、世界、人和動物、漠然與情感、人性和道德的顯示和領悟。
),就像天空不能脫離大地獨存,永恆和變化亦然。
Casey Spinks的文章在此:The Knight of Faith: Franz Jägerstätter’s Hidden Life 二刷的發現和新想法: 1. 火車也是一個重大意象,一方面連結到猶太滅絕和現代性(影片插入火車奔馳的黑白檔案片,以及火車作為運送猶太人的交通工具。
)一方面也連結到時間的體驗,有一點點像小津對於火車的運用人在火車上為火車所運送和推動,就像是人在時間當中並不一定能夠全然掌握和釐清歷史以及自我的處境(人生的還有道德的。
)、命運及未來人常常是懵懵懂懂的2. Adolf Hitler也是一個A Hidden Life電影引用紀錄片呈現Hitler在鷹巢的生活片段,接見小女孩,與同黨同志以及愛人度假放鬆等等還有他在檯面上以及公共場合的表現不知怎麼的,你會感覺到就像主角所說的,看到的是一個人(乃至於所有的人)把事情推向並捲進去一個他無法收拾的局面和處境你隱隱感覺到檔案影像中的Hitler只是在強顏硬撐(或者說只是在時間、事態的發展傾倒中隨波逐流。
)裡頭有一種屬於靈魂的難過及憂傷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永遠無法被原諒這裡有一種很深很深的憐憫(Malick在拍攝The Thin Red Line之前看了大量的Sokurov的電影,這裡就像是對Sokurov的Moloch的回應,但又更深。
)而且鷹巢和主角的家鄉聖拉德貢一樣是處在奧地利的深山之中我們看到檔案影像中的群山和踏青的活動這裡在暗示一種人在靈魂深處渴望的某種平靜安詳的東西就像The Thin Red Line中主角擔任救護兵時在河邊照顧一位傷兵,舀河水幫他洗滌,其畫外的獨白所說的,每個人的靈魂都渴望一種啟發和燃燒,發出光芒從這裡再連回片頭的意志的勝利配上聖樂這裡深入到了意志的勝利的內在東西我們作為後來者,很容易地將之理解為法西斯的美學但是設身處地地去想其中不也是想要追求並冀望達至一種莊嚴的境地只是其中有深深的錯誤,夾雜著無明(這裡的聖樂到最後有一絲哀傷[宛如折翼而從高空墜落。
]從中泌出。
)這裡觸及到了啟蒙學習(我們看到電影中兒童觸碰事物的影像。
)和錯誤,人的渴望及抉擇然後又會連到第一點的(所有人都在其上的)奔馳火車的意象並且就像正文當中所說的,納粹的觀點會與自然神學、道德至善論形成啟蒙學習上的辯證和釐清3. 片尾字幕引用Dvořák的Czech Suite的Preludium(牧歌)作為配樂(它帶有一種幻想曲的味道。
)既像是呼應延續女主角想像的時間結束之後萬事萬物以及人們的生活回復清淨純,富含生機也像是回到日常、平常,一個孩子或一個人工作之餘的閒暇時光的幻想、想像的時刻、時光(它接在前一段如輓歌的配樂之後,加上黑幕上靜靜地呈現然後淡入淡出的字幕[而非滾動的方式。
],因而而產生這一意味。
)人可以在這個時候編織故事可以潛入古往今來(就像Days of Heaven當中的小女孩Linda翻閱古生物圖鑑,想像過去的動物的生活和情感,產生共情。
)可以深入一切的曼妙(這裡非常浪漫主義!
)一切的曼妙在此時尚未枯竭這裡和影片當中顯示的世界末日(還有我們的現實世界的遙遠的末日)形成一個對應和連繫或者像時間的去遠折返世界末日在此也像是一個幻想、遙想和感應想至4. Malick的電影在結構上很像Bruckner的交響曲有多重主題動機的開頭和結尾一層一層遞進和收尾5. 整體而言,這仍然是一部德語片,只是變通的使用英語(可以把它視為一種自動翻譯。
)這表示電影不是一種自然主義而是一切既是其自身,又作為目的而具有唯理的傾向6. 裡面的任何巴洛克式建築(教堂、法院、修道院。
)的雕梁畫棟都是相對於自然的人之語言的表達這裡與正文裡面談到的The Knight of Cups的東方花園的用法如出一撤語言帶來所觸及者又將之遮蔽語言作為一種理解我們也應當將這一層和片尾Dvořák的音樂連在一起思考語言不是末日的語言語言是在日常當中向曼妙以及豐饒的接近以及將曼妙帶入、釋放於日常之當前語言根植、歸屬於日常的餘裕的時間性而擁有時間性的餘裕7.Malick的別的作品不一定跟Heidegger有關聯(更多的是Emerson和Cavell。
)但這一部電影扎扎實實的存在著他與他的這位德國老師的對答8. 這就是Terrence Malick的The Flowers of St. Francis和The Sacrifice啊!
这部电影看似是反战题材的剧情片,但本质上是一部探讨自由意志的哲理片。
电影的唯一冲突,就是男主是否要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拒绝对希特勒宣誓效忠。
男主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的选择客观上对战争没有任何改变,但他在经受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后,仍然听从内心的声音————“不去做自己内心认为不对的事”————即便为此抛弃生命,乃至亲人的幸福。
站在理性人的角度看,男主未免有些愚,难道表面宣誓效忠希特勒就一定要丧尽天良地干坏事吗?
如果这么想,故事的唯一冲突就在现实层面和解了,这不是导演想要表达的。
故事的主题不是探讨面对现实问题该如何解决,而是要探讨自由意志。
所以男主必须要以个人的渺小,去硬刚整个世界的强大,牺牲个人的全部,去践行一个自己的内心主张。
行刑的过程很漫长,让人无时无刻都在期盼奇迹的发生,男主或许能够幸免,但最终奇迹没有发生。
男主始终没有豪言壮语,没有轰轰烈烈,甚至没有激烈地反抗,却始终半步不让,决不妥协。
电影为真实事件改编,结尾引用了艾略特的一段话,大意是说恰恰是个人的渺小的善让这个世界没有彻底堕入恶的深渊。
男主忠于内心的坚守,超越信仰,穿越时空,直击心灵。
罗曼罗兰说,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在这里,我很想补充一点,那就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能依然坚持自己本心的同样也是英雄。
泰伦斯·马力克导演的电影《隐秘的生活》就讲述了这样一个无名英雄。
奥地利农夫弗兰兹和他的妻子范妮,原本生活在一个如世外桃源般的小山村里,这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又安宁的生活就像山涧的小溪一般,静静地流淌着······可是,随着二战枪声的响起,小山村里的恬静由此被打破,年轻力壮的弗兰兹也毫无疑问地被征进了部队。
在军队里,士兵们除了每天进行军事训练之外,还会观看宣传德国纳粹的相(xi)关(nao)影片(奥地利在二战之前被德国吞并,许多奥地利军人加入了德国国防军与盟国作战),弗兰兹对此并不认同,他认为这场战争就是在侵略其他国家,是一场犯罪。
两年后,弗兰兹服完兵役回到家乡,和妻子、孩子们继续过上了安居乐业的乡间生活。
随着战争的不断扩大,弗兰兹再次被征召,他明确表示会拒绝加入战斗。
但村里的人却不理解,认为这是一种懦夫行为,于是全村人开始孤立他和家人,对他们进行各种劝解、谩骂和讽刺。
弗兰兹为了保护家人选择了妥协,他来到部队报道,在入伍之前军队里有个入营仪式,即宣誓永远效忠希特勒。
弗兰兹抗拒不从,于是被关押进了监狱,在里面受尽了折磨,最终于一年之后被执行死刑。
影片中有两条线在同时进行,一边是狱中的弗兰兹,承受着狱中的虐待和不公,另一边则是家中的妻子范妮,在家带着三个娃、照顾老人、做着繁重的农活不说,还要遭受其他村民的白眼和欺负。
可哪怕双方都过着苦难的日子,弗兰兹也依然坚守着内心的底线,无论谁来劝说,他也不愿欺骗自己;而范妮也是一如既往地爱他、支持他。
这两位苦行僧般的生活,以无声地方式向当局抗议,反对战争。
虽犹如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可让人无比敬佩,这样的勇气和决绝,是绝对值得称颂和赞扬的(这可是由真人真事改编的)。
当看到村长极力鼓吹纳粹思想,村民们对弗兰兹一家恶言相向时,突然感到群体的力量是多么可怕,二战的发生和持续不应该只归罪于希特勒,群体失智也是这场灾难的帮凶。
在德军国主义的大肆宣传下,再加之信息闭塞,大众受教育程度不高,很多人都丧失了自己的思考和推理能力。
《乌合之众》中有提到过,群众没有真正渴求过真理,面对那些不合口味的证据,他们会充耳不闻。
凡是能向他们提供幻觉的,都可以很容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凡是让他们幻灭的,都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再加之群体总是对强权俯首帖耳,对仁慈心肠却不为所动。
所以当看到弗兰兹的智慧就这样在愚蠢的洪流之中泯没,让人觉得特别的无奈。
-拍摄手法--- 在这部影片里,泰伦斯·马力克用了大量的广角和超广角镜头,把辽阔而浓郁的北欧风光展现得淋漓尽致,苍翠茫茫一望无垠的田野,远处的雪山犹如一位身着青衣的白发女神默默地守护着这片肥沃的土地,风吹麦浪,自由神往。
在逼仄阴暗的监狱里,导演则用了大量的仰拍和手持摄影,让人在摇晃的镜头中感受男主角遭受的磨难和内心的强大。
约翰福音1章5节说:“神就是光,在他毫无黑暗,这是我们从主所听见,又报给你们的信息。
”神将生命的光赐给人,使人可以生存,并看到有关这个世界与人的真理。
在影片中,哪怕再幽暗的环境,画面里总是有一片光影的存在,不管是从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还是门外的亮光,都仿佛是神在指引着弗兰兹,这也是给予弗兰兹坚持真理力量的源泉。
这部影片的剪辑也不同于其他电影,常有较跳脱的画面,比如一个人说着一段台词,在镜头切换的时候却是不同的环境色彩,甚至讲话的人都不在同一个位置,这种情绪化的剪辑方法让人感到特别得跳戏,但也正因为这种不断地跳进跳出,也让观众有了一种上帝视角的错觉,会站在一个非常客观的角度去思考和批判。
《隐秘的生活》没有以往战争片里的血肉模糊和声嘶力竭,只有男主角孤独的背影和神性的配乐。
开场时的小提琴,悠扬又欢快,小镇惬意又和谐的生活画卷由此展开。
之后随着弗兰兹的入狱,妻子范妮的生活变得更加困苦,大提琴的加入也使人心情愈加沉重。
再到后来,弗兰兹受的刑罚越来越多,弦乐的重奏也有了递进。
最后当弗兰兹走向行刑室时,音乐加入了唱诗班的和声,仿佛神在召唤弗兰兹的灵魂,让他踏上天堂的阶梯。
-权力的宝座都是建立在无数牺牲者的骸骨之上的,所以没有英雄的时代才是最幸福的时代,保持清醒的头脑,惟愿世界和平
罗曼罗兰说,真正的英雄主义就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在这里,我很想补充一点,那就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能依然坚持自己本心的同样也是英雄。
泰伦斯·马力克导演的电影《隐秘的生活》就讲述了这样一个无名英雄。
奥地利农夫弗兰兹和他的妻子范妮,原本生活在一个如世外桃源般的小山村里,这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静又安宁的生活就像山涧的小溪一般,静静地流淌着······可是,随着二战枪声的响起,小山村里的恬静由此被打破,年轻力壮的弗兰兹也毫无疑问地被征进了部队。
在军队里,士兵们除了每天进行军事训练之外,还会观看宣传德国拿翠的相(xi)关(nao)影片(奥地利在二战之前被德国吞并,许多奥地利军人加入了德国国防军与盟国作战),弗兰兹对此并不认同,他认为这场战争就是在侵略其他国家,是一场犯罪。
两年后,弗兰兹服完兵役回到家乡,和妻子、孩子们继续过上了安居乐业的乡间生活。
随着战争的不断扩大,弗兰兹再次被征召,他明确表示会拒绝加入战斗。
但村里的人却不理解,认为这是一种懦夫行为,于是全村人开始孤立他和家人,对他们进行各种劝解、谩骂和讽刺。
弗兰兹为了保护家人选择了妥协,他来到部队报道,军队里有个入营仪式,即宣誓永远效忠稀特勒。
弗兰兹抗拒不从,于是被关押进了监狱,在里面受尽了折磨,最终于一年之后被执行死刑。
影片中有两条线在同时进行,一边是狱中的弗兰兹,承受着狱中的虐待和不公,另一边则是家中的妻子范妮,在家带着三个娃、照顾老人、做着繁重的农活不说,还要遭受其他村民的白眼和欺负。
可哪怕双方都过着苦难的日子,弗兰兹也依然坚守着内心的底线,无论谁来劝说,他也不愿欺骗自己;而范妮也是一如既往地爱他、支持他。
这两位苦行僧般的生活,以无声地方式向当局抗议,反对战争。
虽犹如蚍蜉撼树、螳臂当车,可让人无比敬佩,这样的勇气和决绝,是绝对值得称颂和赞扬的(影片是由真人真事改编的)。
当看到村长极力鼓吹纳粹思想,村民们对弗兰兹一家恶言相向时,突然感到群体的力量是多么可怕,二战的发生和持续不应该只归罪于稀特勒,群体失智也是这场灾难的帮凶。
在德jun国主义的大肆宣传下,再加之信息闭塞,大众受教育程度不高,很多人都丧失了自己的思考和推理能力。
《乌合之众》中有提到过,群众没有真正渴求过真理,面对那些不合口味的证据,他们会充耳不闻。
凡是能向他们提供幻觉的,都可以很容易地成为他们的主人;凡是让他们幻灭的,都会成为他们的牺牲品。
再加之群体总是对强权俯首帖耳,对仁慈心肠却不为所动。
所以当看到弗兰兹的智慧就这样在愚蠢的洪流之中泯没,让人觉得特别的无奈。
拍摄手法在这部影片里,泰伦斯·马力克用了大量的广角和超广角镜头,把辽阔而浓郁的北欧风光展现得淋漓尽致,苍翠茫茫一望无垠的田野,远处的雪山犹如一位身着青衣的白发女神默默地守护着这片肥沃的土地,风吹麦浪,自由神往。
在逼仄阴暗的监狱里,导演则用了许多的仰拍和手持摄影,让人在摇晃的镜头中感受男主角遭受的磨难和内心的强大。
约翰福音1章5节说:“神就是光,在他毫无黑暗,这是我们从主所听见,又报给你们的信息。
”神将生命的光赐给人,使人可以生存,并看到有关这个世界与人的真理。
在影片中,哪怕再幽暗的环境,画面里总是有一片光影的存在,不管是从窗外斜照进来的阳光还是门外的亮光,都仿佛是神在指引着弗兰兹,这也是给予弗兰兹坚持真理力量的源泉。
这部影片的剪辑也不同于其他电影,常有较跳脱的画面,比如一个人说着一段台词,在镜头切换的时候却是不同的环境色彩,甚至讲话的人都不在同一个位置,这种情绪化的剪辑方法让人感到特别得跳戏,但也正因为这种不断地跳进跳出,也让观众有了一种上帝视角的错觉,会站在一个非常客观的角度去思考和批判。
《隐秘的生活》没有以往战争片里的血肉模糊和声嘶力竭,只有男主角孤独的背影和神性的配乐。
开场时的小提琴,悠扬又欢快,小镇惬意又和谐的生活画卷由此展开。
之后随着弗兰兹的入狱,妻子范妮的生活变得更加困苦,大提琴的加入也使人心情愈加沉重。
再到后来,弗兰兹受的刑罚越来越多,弦乐的重奏也有了递进。
最后当弗兰兹走向行刑室时,音乐加入了唱诗班的和声,仿佛神在召唤弗兰兹的灵魂,让他踏上天堂的阶梯。
-权力的宝座都是建立在无数牺牲者的骸骨之上的,所以没有英雄的时代才是最幸福的时代,保持清醒的头脑,惟愿世界和平
要是多一份的人情世故也不至于作死到最后!
只有坚持到死,才能铸成传奇,才能被拍成电影。
否则,就是你我凡人一个。
媳妇也是奇葩,永远支持他的选择,无论好坏,无论是啥。
有此贤妻,不死才怪。
血战钢锯岭也有一位反战的的主角,人家好歹坚持当军医,也立了功,也是传奇。
而本片主人公,顽抗到底,死不回头,OK,你誓死不从希特勒,现在来看你真牛皮,换个国家,你誓死不从,拒服兵役,叛国罪还是会把你抓进监狱。
世上良善渐増,不取决于作死的沉默,而是枪口抬高一厘米。
所以,我不认同。
但,他是好人,人是真轴。
电影真美!
仅此而已。
(拖久了想起来这个写了没有发)剧透警告!!!剧透警告!!!剧透警告!!!马力克回来了,只是,这次他有点不太像之前的自己,是革新也是回归。
从新世界开始,甚至可以说是从细细的红线开始,马力克逐渐把镜头分给到主线之外的自然世界和人,藉此来辅助主题的表达。
这一方式在生命之树里达到一个顶峰,并最终走向时间之旅这样的记录影像。
之后他的几次尝试都颇有争议,喜欢其形式的爱得要死,不能忍受的观感疲惫。
这一回在隐秘的生活中,他回归了叙事,但又不止于叙事。
这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专注,专注于一个事件本身。
马力克没有过分花笔墨去渲染自然风光、宇宙洪荒或者历史社会,有一点点二战的记录影像出现,但只是作为背景的衬托。
这个作品更加凝聚,专一,完整。
二战是一个背景,甚至没有出现炮火,没有出现敌军,所有的镜头或是在拉黛贡德那个小村庄里,或是男主Franz所在的监狱、牢房。
观众的视角其实是被限制的,关于纳粹我们看到的甚少,只是见Franz所见,听到的也只是邻里的话语。
因而只能关注男主一家的动向,让我们更接近他的内心所思、困境,触摸他的挣扎。
将近三小时的作品里依然充斥着诗般的絮语,熟悉的广角镜头和主角内心无尽的碎碎念。
形式上可以说继承了其一贯的风格,关注环境和人物于环境中的运动,出现人物时,多给中近景平仰视角,而放空镜时则是宏大的远景。
流畅的剪辑加上James Newton Howard沉稳的管弦配乐,就算抛开故事也是极大的视听享受。
隐秘的生活一言以蔽之,讲述了生活在拉黛贡德的Franz因个人信仰拒绝纳粹德国的兵役征召,遭到牢狱之灾离开故土并被判刑的故事。
影片可以以Franz被带走关押离开拉黛贡德为节点分为前后两个部分。
前一部分的环境是拉黛贡德这个山里的小村庄,主线为Franz一家的生活,以及男主人不应征召内心的挣扎。
田园风景家庭琐碎可为其内心信仰诞生的基础,一种牧歌式生活的追求,自然与外在纳粹的扩张相左。
景观设置会让人想起天堂之日,而人物在麦田中的游走起伏,会唤起前作中的经典画面,一如细细的红线里士兵在瓜岛山岭的高草丛中游走,以及新世界中人物在美洲大陆矮树丛间的穿梭。
新世界马力克不是第一次让一个男人在自己的电影里苦行求索,从新世界到圣杯骑士,我们都看见类似的身影,只是Franz似乎是最决绝和近乎固执的,他没有留恋自我,可是他留恋爱人与家庭,那是他最后的羁绊。
他做好了受难的准备,对,是受难,为自己的信仰殉道。
在Franz被抓走后,环境出现了分割,叙事也分为双线,一方为在狱中的Franz,一方为在家中的妻儿。
Franz在狱中受苦,而妻儿也在家中受到邻里的排挤。
此时出现更多女主人的内心刻画,其实妻子对Franz思想的形成作用非常强大,这里表述稍拿捏不当,就会变成Franz为了自己的固执抛妻弃子,然而其实恰恰相反,他的坚定信念都源于妻子,源于这个家庭。
这个家庭内核的出现似乎照应了生命之树的主旨。
妻子对Franz最后的访问,坚定了Franz的决心,影片也进入最高潮。
然后就是那个非常锋利的闪回,在最后时刻,记起的都是你当初的模样。
隐秘的生活,更加贴近个人信仰的坚持而不是简单的反战反纳粹,从内核上讲近乎于远藤周作的沉默,Franz一次次地向上帝寻求答案,得到的回应只是冰冷的沉默。
牧师的回答已经不是他所寻找的纯粹,Franz只能不断拷问自己,将自己置身那场思想的狂热之外,置身于险地,才能有一点点接近他所寻找的答案。
它无关乎一个人对国家历史的抗争,无关乎此举是否伟大、能影响多少人、开化良知或者动摇纳粹的思想。
那些都是不存在的,就像布鲁诺·甘茨扮演的军官所说:“出了这个门就没有人知道你了。
”
沉默沉默中的传教士最终表面妥协以换取他者的生命,而Franz毅然不愿签哪怕一纸空文来口头效忠纳粹,他是那个最坚定的圣徒。
写在后面后来想起来去谷歌Franz的人物原型,写道他“后来被尊为殉教者并举行了宣福礼”。
大概这部电影更多的是一个信仰的故事。
最近把《隐秘的生活》开场一段来来回回反复看了好几遍。
对于马力克怎样调动观众的情绪这一点,有了一些不成系统的胡思乱想。
正如梅洛-庞蒂在《知觉的世界》中所说的:“...现代心理学已经注意到,物体的任何一个性质都远非严格地独立的,而是都拥有一种情感意谓(une signification affective),这情感意谓会将此性质与其他所有感官的情感意谓连结起来。
...人的经验赋予了性质某种情感意谓,所以一旦我们把一个性质放回到人的经验之中,那么这个性质何以能够和其他那些它原本与之毫无关系的性质发生关联也就变得开始能够被理解了。
”——物即情结(complex),我们对物以及空间的感知基于我们的经验,是一种总体的把握。
举例来说,当我们想起柠檬,我们想起的是其表皮粗糙的触感,亮黄的色泽以及酸涩酸涩的口味;同时我们也可能想起第一次(或是印象较深的某次)吃柠檬的经历。
在经验的总合之上,柠檬可能在我们身上触发某种特定的情绪。
纳博科夫曾经提到,对他来说,每个字母都对应着特定的颜色——这就是我们称为“联觉”的现象。
例如,我们听到“绿色”这个词时也许会产生某些印象:温暖的,或是清凉的,等等;更进一步,我们的脑海中可能浮现出森林,其中或许有鸟叫声,还有拂面的微风。
这些感觉的产生完全是基于我们的经验的。
接下来让我们来看看《隐秘的生活》中的一个镜头:
Fani和Franz的家 这个镜头出现在电影5分37秒处。
在上一个镜头中,我们已经看到Franz和Fani结束了一天的劳作,正在回家的路上,而这就是他们的家了。
在进入这个镜头时,我们似乎可以感到音乐有了一定程度的加强,因为与它产生情绪共鸣的元素得到了展现:我们可以同时听到风声,风铃声和炉火的噼啪声。
马力克在此忽略了这三种声音在空间上共存的不可能性:风声来自外部,而风铃和炉火的声音却只有在房子内部或是房子附近才能同时听到;这个镜头却是一个大远景镜头,我们从远处看到这些小小的房屋。
尽管如此,这个镜头似乎还是在我们身上引起一种情感的震颤。
这一震颤来自于哪里呢?
我们虽然没有靠近房屋,但是隐约透露的火光已经暗示了炉火的存在。
这一暗示显然并不足以勾起足够的感知,于是马力克贴心地加上了炉火的噼啪声——这一背景音清晰地提示了炉火的存在,或者说是把我们潜意识中对这一存在的认知钩到了表层,于是我们的脑海里出现了浮动的火光以及火的热度——火的形象成型了。
火,人类千万年崇拜的图腾,一种对安居的原始向往。
而风——我们不仅可以听到它的声音,更从风铃的响声感到它的存在。
这里的风铃声不但是家宅的象征,也是对风之实体的勾勒。
于是,我们感受到了风的厚度。
当我们想象一个安居的场所的形象时,往往出现在我们的脑海中的就是这样一副图景:一座小屋,处于自然的环抱中,仅是一个外部的形象而无需内部肌理的填充。
元素的原始观念在这个镜头中得到复兴:气(风)、火(炉火)、土(山谷在此仅仅作了视觉上的展现——或者说,由山风已经足够呈现一个完整的山谷的形象),而水的形象也在稍后得到展示。
在这个镜头中,马力克展现出一种对原始经验的追溯,他用一幅牧歌式的图景唤起了我们对安居的向往。
水的展现 《生命之树》中关于飓风的段落,也是马力克这类手段很好的体现(在这里,展现的是恐惧的本能)。
用几种物品勾勒出风的肌理
电作为火的变体,在这里展现火危险的一面
看不懂,很无聊,仅仅是风景很美~男主角很傻
There are many sadness but can't make me get involved in....
1.有的导演用电影写故事,马利克用电影写着关于充满哲思的散文,写着人类的内心世界与精神状态;2.妻子、孩子、母亲、国家、生命都无法动摇他内心对于善的信仰;3.99分钟处,长达40秒的段落,是对于暴力最能直击观众神经的镜头处理;4.“......世界的良善渐增,部分赖于不见经传的行为。而你我周遭的事之所以没有那么糟,一半归功于那些不求功名,只求忠诚生活,死后无人吊唁的人们。——乔治·艾略特”
因为对内心忠诚,拒服兵役被判决死刑,妻儿在乡下被排挤唾弃。可能有的人看到的是真理诚可贵,但死得轻于鸿毛直接让妻儿受苦,这种蠢行意义何在?这世上太多默默无闻付出的好人被欺负。要想成为好人首先要活下来,比坏人更坏,然后用非常手段反击
用语言来区分善恶,给人的感觉好粗暴……更愿意重看一遍《新世界》。马利克下一部片还会是这位Jörg Widmer当DP(尽管当了好几部马利克片子的掌机),隐约令人担心。
3.5 设置有些僵硬
剪辑和《生命之树》一样烂,大量冗余桥段,但依托故事本身的戏剧性,演员演出很精彩,摄影一如既往地美,James Newton Howard音乐出息了。“世上善的增长,一部分也依赖于那些微不足道的行为,而你我遭遇之所以不至如此悲惨,一半也得力于那些不求闻达、忠诚度过自己的一生,然后安息在无人凭吊的坟墓中的人们。”乔治·艾略特
超广角从头到尾非常晕。但是景色真的好看啊。
风景是真的好,然后一些场景还用超广角,看着晕
不是所有罪犯都是有罪的。There are more chains than mad dogs. —— A man... mad do wrong. And... he can't get out of it. To make his life clear. Maybe... he'd like to go back but he can't. But... I have this feeling inside me... ...that I can't do what I believe is wrong. —— 语言、文字乃至电影对事物的描述,都无法达到百分百的准确,而且还可能存在说谎欺瞒、弄虚作假、夸大其辞、模棱两可等等情况。既然事物本来的样貌无法完全如实地还原,其可信度自然也有一定限度。这是如今的我基本不百分百相信任何人事物(包括我自己)的原因。
片里说的很清楚,各级主管单位其实给过他后路:因宗教原因拒服兵役可以送进非战斗单位,因良心原因拒服兵役是绝对不允许的。
Scar tissue.
看得真让人不耐烦,又长。以后再也不选德国电影了。
#72nd Cannes# 天主教人道精神奖。马利克又拍了一部跟以前差不多的片……广角+magic hour+诗化旁白+哲学思辨,不过这次是二战题材,故事发生地又搬到了奥地利山谷,而且少见地有着比较强的情节(相对于马利克之前的作品而言),还是有些不同的。技巧上主要是声画分立的手法,夫妻两人的通信和各自的内心独白成为了旁白的主要内容,并且跟画面关系并没有直接的关系,用来展现人物心理和情绪。当然影片真的没有必要拍这么长了……堆砌的美丽影像实在是有点多。此外还用到了档案影像。片中所有德语对白没有字幕!
#72ndCannes#第十七场。第一次被震撼得泪流满面,这么美,这么动人。天人交战的哲学性,身处监狱却神游山间的以小见大,将强压力的历史背景拍得何其轻盈,毫不滞重。音乐像载舟之水,漫溢而深沉。天啊这部跟阿莫多瓦争金棕榈我要怎么投票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代的正确”
标识性的广角镜头不仅在拍摄自然景物时得到最大功能的效用,更似乎想让镜头深入到人物内心,于是这广阔天地成为人类心理活动的舞台,景物成为情感的延展与外化;其实马利克一直坚持做这件事,但直到如今,才通过这部略略“接地气”的作品稍稍领会些。一个在黑暗中踯躅彷徨的微渺灵魂,他趋光前进,反复疑问,最终确信虽然无法判定“这件事”是否正确,但绝不做自己认为不正确的事,这种同自己无法交代的焦灼,类同于上帝允诺予他的庄严应许,具有宗教性质的坚定忠贞,无数甘居于「隐秘生活」的被遗忘的人们,成就了善的微光,片尾引用乔治·艾略特很贴合。
不够精简。去掉一个小时会好点。画面和风景没的说,够好。
太过漫长,对于现在的我来说。
这么工整的剧本和表演对马力克来说,大概就是成仙后又被拉回凡界吧,没有达到预期。但作为战争片,还是有很多只有马力克会做出来的点,对二战纪录影像配以悼乐、暂时性失语的宗教及宗教信仰的内心化、对群像入微的精神状态刻画、个体存在的体验,最后归于“隐秘的殉道”,完成救赎的闭环。阿尔卑斯风景下的自然奇观与田园牧歌生活吸引走了太多观众的注意,虽也是马力克一贯的既定手法,但某种意义上反而成为本片最薄弱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