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二十一篇 出其不意关于王者的战斗,关于为王思想的战斗并不仅仅是动刀枪,上王李芳远为灭除祸患,妄动刀兵,枉害人命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哪怕郑基准依然采用老李这样的办法,甚至杀害了嫡出的王子广平大君,也无法动摇世宗大王李祹推行文字的决心。
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李祹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加快了计划实施的脚步。
关于朝鲜文化乃至国运的决战已经开始了,双方都豁出了性命,说是决一死战也不为过。
其实大部分时候,小银幕播出的历史剧更多的时候是让观众看一出好看的戏,只要剧情感人,台词对白精彩,如果还有一点点关注,那就更好了,注入作者深邃思想的可能性不大,可是这一部【树大根深】里虽有关于朝鲜文化夸大其辞之处,却充满着本国的自尊心与自豪感,让人感喟不已。
我喜欢看张赫演员表现出情真意切的样子,他含泪的笑容很动人,总是能够打动人心,让人心里忽然一拎,然后感叹:姜采允确实是爱着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咲梨,爱到无私无畏,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爱人的心愿。
可是这一次,兼司仆姜采允却与王,还有自己最爱的人做出了一个约定:哪怕王与兼司仆姜采允、宫女咲梨三人当中有一人死去,剩下的人也要继续文字的流布计划。
这是一个可怕的约定,也是一个无情的约定,也就意味着哪怕同伴或挚爱的人有难,也不能停止计划执行的脚步,为的就是将文字发布的意志贯彻到底。
因为这个约定,王的计划正式开始施行,而在另一面,郑基准的阻止计划也开始了。
或者,为了厘清剧情,要将朝鲜之王李祹与儒生之王郑基准的做法各自梳理一遍才能解释清楚两个人的目的究竟何在——作为文字计划,不仅要靠官府颁布,需要相关计划强力执行,还需要民众的认知度。
因此王将文字的推广计划分为两部分:颁布与流布,颁布这方面由王权来左右朝野形势,而流布则要靠贱民出身的姜采允与咲梨带领宫女们完成。
于是,王在宫内利用密本众人心思各异的特点,对权力之心日益旺盛的二人说了若干有可能改变地位的话,巧妙地离间了夺权之心日炽的沈种树与李慎迹,将这两位密本在宫内的重要助手鼓动上了暗自反对郑基准,谋划夺位的道路。
而在宫外,姜采允与他的兼司仆同伴们受王命,开始了保护执行者的艰难旅程。
王的态度十分清楚:对此前隐瞒众臣进行的文字创立行为表示了请罪的心意,而对广平大君的死,定性为王者自己未能安排妥当的失误,对杀害广平大君的郑基准与尹平等人,仅判为杀人罪行,而不作为逆谋处理,已经显示他宽待的处理态度,而对密本中人则采取了公开辩论公开探讨的态度,欢迎辩证,若是不肯露面,躲在暗地里的行为,则不被王者容谅。
这是分化的做法。
作为阻止文字计划的人,郑基准只能迫使自己按照王的思路去理解,因为他熟知权力的走向,也熟知王的做法,真被他看出了若干问题,从纸张的来源,他悟出王并不是要印刷文字相关书籍,而是利用民众最熟悉最普遍的符咒控制民众的认知程度。
他因为明了而气愤,因为气愤而逐渐痴狂,而跟随他的护元队伍也开始了对文字计划的疯狂阻止。
因为李慎迹与沈种树的私心被鼓动,起了更加严重反作用力。
明朝大使馆的女性武者加入,使得问题变得更加麻烦,而沈种树则是一心想要除掉郑基准,成为密本第四代本元,因此也加入了这支疯狂找寻文字解例的队伍。
郑基准的心意非常疯狂,为了阻止文字发布,已经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忽略伯父郑道传倡导的宰相制度也在所不惜,因为在他看来,阻止文字发布才是保护朝鲜士大夫阶层的唯一出路。
在这个晚上,围绕文字解例发生了若干可怕的行动,看似复杂,其实非常清楚,编剧群再次利用逻辑严谨,思维清楚的长处,将复杂的人物短时间内汇集在一处,将各方人物调往同一个地方,而在一处做足文章,此前在数十年前的泮村之内文成公祠堂里有若干条线索聚集,有不少引领日后剧情发展的人物碰面,而这一次,就在出宫执行密令的宫女之中,各种复杂的线索即将会合,再次将矛盾爆发引致最高点。
数十年前的泮村,因为上王李芳远要除去密本第二代本元郑道光,因此派出大臣赵末生带领的内禁卫众人,潜入泮村,为的是灭除祸患,而儿时的姜采允则因为无恤的托付,成为泮村女首领要探究考验的对象,因为他的求胜欲望和好动使得首领对他的禁锢成为虚设,而郑道光一行人的出现,将这一矛盾引致顶峰;数十年后的晚上,围绕文字解例,先是由郑基准派出的暗杀者尹平带人出动,跟踪了兼司仆,绑了两位宫女,而后又因为尹平要分身面对沈种树与其同伴而放跑了两位宫女,使得其中一位被明朝女性武者拷问,用迷香问出解例所在,而后又被沈种树赶上,问出解例所在之后,赶往咲梨与同伴的住处,此后姜采允因为看到同伴留下的记号,及时赶到,解救了被闷头带走的宫女之后问出:-解例从开始就不存在,是个人,咲梨就是解例!
于是,各方人物一同奔向文字的活解例:咲梨的住处。
…………这是一场凶险的斗争,这是一场只有结果不问损失的斗争,争夺的各方都在奔向自己的所向。
一位英明的王者在自己策动的大事即将完成,要开始发布之时,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一位狡狯的对手在杀害对方亲人之后,会在王的计划实施之时,还会做出怎样的阻止行为?
朝鲜的王者与儒生对撼究竟会有怎样的结果?
关于训民正音的故事正在进行中,当各方人马齐聚谷底之下,宫女咲梨能摆脱被胁迫的死亡威胁吗?
姜采允能赶得上搭救咲梨吗?
预知详情如何,请继续关注下篇。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十六篇 绝密之根景福宫殿阁之中,身着贱民白衣的姜采允终向君主李祹下跪谢恩,领受了王上所赐予的任务,也与王上定下了颁布之后提出任意心愿的承诺。
此时,兼司仆姜采允并非以臣下的身份与王者订下承诺,而是以贱民德福的身份与君主李祹所做的交易,正如他所说,他终生都将是以贱民的身份做出判断,做出选择,他只是安于自己的贱民身份,要努力做一个争取幸福生活的贱民德福。
或者说,此时,姜采允对王上所采取的臣服态度,是因为造字之策能够造福贱民,通过他的判断,对自己所在的阶层有利,才答应合作,并非真心实意的效忠之态。
他始终还是当年那个藐视王权的德福。
为了推行文字之策,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密本众人想的是关闭李祹创立的集贤殿,以为这样就能从根本上阻止李祹的文字之策,从而让他的余生在痛苦懊恼中度过,因此在朝在野,李慎迹与嵇康分别发力,李慎迹要的是交易,为的是关闭集贤殿,从而沉重打击世宗大王的计划;嵇康要的是儒生的名份之举,为的是从朝野舆论上彻底击溃君主李祹的造字之策。
而郑基准则在暗处安排,为的是找到姜采允并加以利用,想要借复仇臣下之手彻底干掉李祹。
为了能够紧紧控制朝鲜之花,密本中人的确是费尽了心机。
可是,密本众人想不到的是,君主李祹居然表示愿意接受李慎迹的条件,答应关闭集贤殿,姜采允则要求大王封锁广平大君回宫的消息,为的是能够深入密本内部,将郑基准一举拿获,而世宗大王本人则亲自搬来龙椅坐在嵇康及众位儒生面前,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经筵。
直到此时,号称朝鲜儒生之首的嵇康先生才明白最熟悉恩师郑道传著述的人,在朝鲜国之内,不仅有他的侄儿郑基准,还有仰慕他的君主李祹。
此时的经筵,完全是用郑道传的理论驳斥郑道传自己的理论。
一个人所出不同的时期,当然会有相悖的论断,偶尔相冲也是有可能的,可是,熟悉郑道传相关学说,熟读我国典籍史书的君主李祹竟然能将其倒背如流,还能活学活用,用以驳倒前来辩论的儒生,这就不能不让人惊骇莫名了。
当土屋之内,姜采允恫吓泮村女首领,获得她的承诺,两边合作之后,当殿阁之内,黄喜领着满腹算盘的李慎迹来到世宗大王的面前,关于人与字,人与理的争斗已经开始了。
斗争的关键在于时机与时间。
看老黄志得意满的笑容,就知道他老人家又配合主上李祹演了一出大戏。
在剧中,人们都传说黄大人是个可怕的人,可是没有人举例,也无说明,可见老黄的故事与本的剧情发展并无必然联系,因此对这个人物仅做粗线条勾勒,不占用篇幅,编剧群对老黄的描写也仅止于此。
可是在这里,必须要做个简短说明,否则读者可能无法理解臣僚议论老黄的畏惧表情,一位凡事微笑,凡事说好,垂首听训,唯唯诺诺的臣子究竟会有何可怕之处?
不,这些都只是表象而已。
黄喜既然能够与在座的老臣坐在一起,可见太宗时代剩下的旧臣如今还在朝堂之上的,也仅余他们三人而已。
当然,我们也可以认为,这三人共同见证并且参与了太宗大王灭除后患的行动,他们能够存活到现在,当然与他们的才学有关,不过,最重要的也许并非才学,人品等等抽象的说法,最重要的是他们三人的政(治)智慧比旁人都要高,或者说,哪怕郑基准再鄙视李慎迹的利己自私可笑,也无法忽视在朝鲜政坛之上数十年来李慎迹的明哲保身和他狡诈无比的应对之策。
那么,黄喜呢?
他有何过人之处,能够与辅佐太宗大王的赵末生与假意辅佐世宗大王的李慎迹一起存活到现在?
黄喜既不是太宗大王的人,也不是世宗大王的人,他只是站在自己一边的人,因此他参与了太宗与世宗两位君主的绝大部分事情。
从太宗李芳远起事开始,黄喜就开始暗中帮助李芳远登基,待李芳远坐定朝鲜江山之后,他甚至亲手参与了害同僚,灭闵氏外戚,甚至扳倒前任世子,将现任君主李祹扶上大位的行动。
当看到史书上记载老黄身为臣下,在拟定世子的两位闵氏舅父的罪状,将起处决,逼迫另外两位闵氏舅父自尽之后,苦苦央求前任世子说道:-世子勿要恨我!
谁也不会想到就是这位老黄连同其他臣下央告,给了太宗大王以铲除长子权位的理由,此后,他又在太宗大王面前保护了初为君主的李祹,给了他慢慢成长的可能性和时间。
能够历经朝鲜国诡异的政坛风云数十年而屹立不倒,如今身为领相的黄喜确有其过人之处。
可是,难道在臣下面前从不妥协的世宗大王也被迫让步了吗?
当然不是。
直到看到王上的笑容,朝鲜第一侍卫无恤才明白大王的心思,原来他是假借密本之手,为世子继位做准备,也就是说,罹患消渴症的世宗大王自知不久于人世,已经在为储君继位做准备了。
与其等到世子继位之后再来处理,拉拔自己的人马,不如他还在世的时候就自己清理,直接为继承人继位清除障碍。
原来,集贤殿的学士们殚精竭虑,都比不过王的心思。
他们仅是被利用的人与事,如此而已。
在王的认知来看,集贤殿仅是他在王父李芳远面前的护身符,现如今文字即将颁布,集贤殿的历史使命即将完成,若能假借密本与众臣之手整理掉集贤殿,也就算集贤殿为世宗大王的治世所做的最后一次贡献。
若是留住这样通晓帝王学与史书经典的智囊团,却无法掌控,若为野心家所利用,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此后二十年内,世宗大王此时的担心被证明是有远见的,他的次子世祖大王李瑈篡位,用的谋臣,大半都来自集贤殿,当然篡位团队中也包括此时正任职大提学的郑麟趾。
这是后话,先按下不表,先来看密本中人的恐惧。
无所不能的密本众人也会有害怕的事吗?
当然。
他们最怕的是自己的社团无法生存下去,他们就是依附于儒生阶层而生存的社团,或者说,他们也不是朝鲜的根本,朝鲜的根本并非儒生,而是民众。
也许,到了这时,才是真正应用郑道传那句名言的时候——花是花而已矣 不可以为根哪怕将王上譬喻为朝鲜之花,哪怕将李芳远譬喻为花中之花,密本也有自身的根本——儒生阶层。
若是灭除儒生阶层的优越性,密本之根就已不复存在。
此时此刻,哪怕密本中人通晓音律学,哪怕密本中人聪慧过人,也无法遏制此时的惊骇,因为他们领悟到的是一个可怕的事实:王上李祹将要推行的文字计划是一个断绝密本之根本的“绝密”计划。
就如他们所看到的那样,不用两天的时间,就连门口趴着玩的小孩子莲豆都能写出大人说出的话,还能写出自己的想法,哪怕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的女真人卡尔文都能写出自己的名字,这到底是为什么?
朝鲜人鄙视女真人,直呼他们为:“野人”,可如今野人卡尔文都能写自己的名字了。
在郑基准与醉书生看来:这套仅有二十八字的朝鲜文字的力量难道竟然如此神奇,不,不是神奇,应该说是可怕。
若是有一个人人都习字,人人都识字的时代,会有怎样的变数?
原来,儒生之王郑基准与朝鲜之王李祹力拼多年,在王不见王的相争之下,李祹到底还是技高一筹。
郑基准只想要秉承伯父郑道传的遗志,将士大夫阶层的统治权牢牢抓在手中,为的是要郑氏家族的人将这套制度的奥义流传下去,用以限制王权,甚至于为了限制王权,不惜煽动贱民意图谋害王上;可是深得郑道传正统道义的朝鲜之王李祹却穷其年轻岁月,为的是给朝鲜民众以智慧的力量,将文盲之国变为灭除文盲的国度,这将会从根本上动摇士大夫阶层的根基,或者说,届时士大夫阶层将不复存在。
若是朝鲜国人人都识字,士大夫阶层就失去其识文断字的优越性,转而变为千百万朝鲜人中的一员,士大夫阶层的声音将不再会有人倾听。
或者说,世宗大王李祹以自己的文字计划普及了文化知识,也断掉了密本存在的根源——儒生阶层。
直到此时,郑基准才明白自己到底该做的是什么,原来,穷其前半生的代价,他也没有赢过李祹。
或者说,哪怕暂时未曾分出胜负,郑基准也理解了他的老对手李祹的心意,原来,他从来都不是李祹的对手。
茅屋之中,领悟真相的郑基准与醉书生已然惊到目瞪口呆,而在景福宫内,此时此刻走在殿阁之间的王上李祹正微笑着预备施行自己的颁布计划,那么王者之争究竟会如何收场,哪一位王者会赢得这一轮的胜利,预知下情如何,请继续关注下篇。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十篇 王不见王 身为人子的复仇之心,会让姜采允夜不能寐,睁大眼睛,苦练武艺,成为最出色的兼司仆,为的是讨还二十多年前的血债。
身为君主的包容之心,会让爱惜人才的世宗大王甚至允许怀有仇恨的姜采允就在他身边,甚至还要委以重任,要他继续调查学士被害案件。
身为臣下的毁灭之心,会让年少情况的郑基准成了忍辱负重的躲隐之人,当岁月模糊了所有人的面目之后,他还是要继续出现……从咲梨在世宗大王面前笔谈提到贾里温当时是在与她交接资料之时,君主李祹对无辜蒙冤的屠户贾里温的营救计划就已经开始了,他甚至专门派咲梨去恳求兼司仆姜采允,无论如何也要为贾里温脱罪。
可是,姜采允不理解,他最不能理解的是,什么王不王的,什么大人不大人的,竟然每次都拿什么大义为借口来坑杀人名,数十年前被害的是自己的父亲和沈家的仆从们,甚至是自己最爱的丹儿,数十年后是屠户贾里温。
丹儿,不,咲梨来了。
不论怎样,长大了的丹儿还是在思念着德福,只是她不知道她挂念的爱人德福竟然还活着,而且就在她面前,丹儿,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咲梨,咲梨竟然写了那么多的话,态度诚恳的拜托,就是希望兼司仆姜采允能够理解自己的想法,不要再让无辜的人死去。
姜采允知道眼前的女子就是他最爱的丹儿吗?
不知道。
可是他一样追念着幼年时最爱的女孩子,甚至还带着给丹儿的胭脂盒,哪怕同伴拿来玩笑,涂在他脸上,他也只是心情沉重地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在姜采允和赵末生两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学士被威胁一案还是告破了。
说起来,这位南大学士虽然是个集贤殿大学士,可是也是个自作聪明的傻蛋,要下人跳来跳去地去贾里温的肉铺里偷刀,偷就偷吧,居然还会相信姜采允与同伴设计好的圈套,最搞笑的当然是赵大人,他去南学士,眼瞄瞄就看出了姜采允的意图,于是咳嗽一声决意成全。
当那个夜里,自作聪明的老南再次犯傻,召来一帮看似凶恶的打手,非要夺了姜采允身上的画影图形不可,结果拿到手的图却是麻脸花狗的笑脸图……当然,他也很有幸地听到了赵大人骂出来的脏话,要知道上王殿下生前用的赵大人带兵可不含糊:你这小小的南学士竟敢蒙骗赵大人,胆子可真不小啊!
其实,南学士还是挺幸运的,不仅赵大人对他骂了粗话,就连大王也为他骂了粗话,当然还是那句多罗哟小子。
…………能得朝鲜国君臣唾弃,南学士的尊容应该被载入史册。
当然,屠户贾里温肯定被证明是受了冤枉的,甚至赵大人还要姜采允给他送瓶酒,表示歉意。
看姜采允送酒时真诚的样子,叹气……真傻,还送什么酒,送酒的老臣赵末生傻,帮助转交的兼司仆姜采允也傻。
要是知道之后的事情,姜采允说不定会懊悔到咬下自己的舌头,可是若按照这一次的情况来看,姜采允坚持查找真凶,揭开真相,并没有错。
最起码,他得到了王上的肯定,也得到了他要拿捕的密本第三代本元郑基准的尊重。
当然也可以认为,姜采允为贱民请命的正义感,还是被郑基准利用。
因为姜采允他救的根本就不是贱民,而是世代出大儒的书香门第的郑氏家族的继承人郑基准。
他只是利用了姜采允尊重生命,正直无畏的一面,帮助他自己脱险,保全了性命而已。
采允在查,赵末生也在查,可是,在这里,赵末生对待当年他要奉命干掉的这个孩子的态度十分微妙,一方面,他看到了兼司仆姜采允的才智,开始了解到大王为何要重用于他,另一方面,他知道自己多年的搜查日志竟然给了这小子,心里当然很不情愿,看到头发都白了的赵大人那嫉妒又竭力镇定,要维持威严的样子,真是很有喜感,在这里真的要为扮演老臣赵末生的资深演员李在龙演员写下一点什么,当2010年SBS演技大赏之上,受赏的李演员获奖之后,对着麦克风,对着他的家人,对着他最疼爱的三个儿子,含泪说出:-儿子们,爸爸拿奖了!
他复杂又感动的心情一定难以形容。
真的,行行出状元,哪怕当不成主角,能成为优秀的助演,也能为影片增色不少,好的作品需要光彩照人的主演,但是优秀助演的作用也不可忽略。
继去年SBS话题大作【大物】之后,李在龙演员这次又为他所尊敬的演员韩石圭当了绿叶,他的心情一定难以形容,从老臣赵末生与世宗大王的对手戏来看,这的确是难得的搭档,因为彼此演技旗鼓相当,这才能擦出戏剧火花。
李在龙演员是位优秀的助演,也是难得的角色塑造者,话题回到剧情这里,其实,赵大人也是个一般人,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
在前篇我们就曾经分析过赵末生其人其事,其实他并非残忍恶毒之人。
他只是因为忠于上王李芳远,为尽忠而执行王命,做了残忍恶毒之事;而今在贾里温的问题上,他并不想滥杀无辜。
可是,这时候却发生了十分有趣的细节,一直惶惶不安,打算要避开密本之命的潜藏之人李慎迹居然收到了第三代本元郑基准的本元之命,上书: 加利温之即刻的救援也 第三代本元 郑基准(章)对照相关影像,翻译如下:立即搭救加利温。
第三代本元郑基准(章)剧情发展到这里,对照剧中影像,成均馆所在地泮村屠户贾里温的正确姓名应为:加利温。
可是,为什么第三代本元郑基准少爷会让李进士,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李慎迹大监大人搭救区区 一个泮村的屠户呢?
这加利温他到底是谁?
不用观众疑惑,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加利温身份的揭晓绝对是个重磅炮弹,朝野之人,从英明睿智的君主李陶,暗地里查探密本多年的保王派老臣赵末生,到摇摆不定的右相李慎迹,再到身怀杀父之仇的兼司仆姜采允,可能每个人都想不到本元郑基准竟然就是那个泮村里的屠户加里温。
看,这就是本剧的伏笔,埋得好埋得妙,答案未揭盅之前,人人争而猜测,答案揭盅之后,让人拍案叫绝。
是的,不能说编剧群没有提醒观众,在提到加利温身份揭晓的时候,有那么多的原音回放,加利温瞒过了那么多人,可他并没有欺瞒真心实意想帮助他的姜采允,也没有欺瞒宫女笑梨,他甚至不屑于向虎视眈眈的老臣赵末生说谎,他分明就说了自己小时候太自以为是,以为有点本事,结果害死了父亲, 他也说了自己因为失去了父亲而不得安宁,夜不能寐,他甚至还对赵末生说了大实话:自己的父亲是被贼人射杀的,死状极为悲惨,如同刺猬一样。
他也提到自己是在十二岁时被寄养在泮村,他也没有打算刻意隐瞒世宗大王,在追查学士死状时,他还说了自己的父亲因故死去,这才追随李大人,探寻到了我国明朝宫内神秘的杀人之术。
说白了,郑基准并没有恶意说谎,是涉及此事的人们太聪明也太大意,太熟视无睹,完全没有想到泮村微贱的屠户竟然会是密本第三代本元郑基准。
这能埋怨谁呢?
或者说,这就是观看历史悬疑剧的乐趣,永远不知道等待观众的将会是什么。
还是那句话:因为未知,所以期待。
当第三代密本本元真容显露,郑基准除去了平素在泮村内伪装为屠户的谦卑姿态,拿出郑氏家族继承人的态度,不怒而威,眼露厉光,此时此刻,毫不夸张地说,抗拒保元令,企图偷机取巧的李慎迹完全成了个盐柱,木然呆立,继而全身发抖,瘫软在地,正如加利温,不,正如郑基准所说,他真的要原地待命了。
还记得年轻时的第三代本元郑基准对李慎迹说过什么话吗?
他说:-大隐隐于市。
他甚至还说:-我就在你身边。
原来,郑基准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真的是大隐,隐于市井,他的确就在李慎迹的身边。
这会儿,身如抖糠的老李还能干什么呢?
他也只能求饶了。
正如郑基准所说,他只求自身安逸富贵,虽然按照密本之命躲隐,却没有执行密本最重要的命令:寻迹,救人。
这罔顾护元令之罪,该当何罪?
当深夜的泮村里,此时还毫不知情,因为姜采允理解了自己的意思,破了大案而乐呵呵的朝鲜之王李裪带着侍卫无恤走在陋巷之中,摆脱了李慎迹无知烦扰的儒生之王郑基准,愠怒地也走在陋巷里,王不见王的情形终于要结束了。
在两位王者的少年时代,他们就有着奇妙的缘份,在那一次相遇时,朝鲜国年轻的王子李裪甚至是相信并且保护了郑基准,可是郑基准却无情地嘲弄了他:-李裪,你什么都做不了!
而今,人到中年,已经成熟了的郑基准仍是一样的态度:-李裪,你什么也做不了。
王者相见,已经被剧情揭示真实身份,自身坦承所愿的密本第三代本元郑基准究竟要如何面对他老对手的宏图大业,君主李裪那树大根深的造字创举又将如何继续?
敬请关注下篇。
题记:这是随手写的一个评论,现在看又觉得有很多意犹未尽的地方。
但这里就不展开了。
其实这部剧我都没看完,只是看了大半。
因为电视剧必然存在的拖沓、煽情等因素,我放弃了后面小半。
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之作出评价。
(一)剧中反复纠结的一个问题是李祹为什么造字。
有论者依据剧中人物的对话,说“李祹造字的本意是厌倦了为民父母的负累、为了推卸作为领导者的责任”。
意思是说,造字可以让普通老百姓懂得事理,这样就不必把领导国家的责任单单放在君主的身上。
我以为,对李祹而言,说是要推卸作为领导者的责任,这大概是不对的。
在剧中,郑基准是这样去指责他,但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是一位有远大报复的君王,他就是想改变他的父亲灌输给他的统治方式。
而且他是相信民众的。
有个片段,他表达了非常先进的民主共和思想:让民众自己去争论,互相制约,并且自己去承担这些争论的后果。
这已经接近当代民主共和政体的基本纲领了。
这个可能是编剧的附会,我不相信当时的一个封建帝王会有如此明确执着的意念,即使有这样的思想,也不可能为了这样的思想而去发明文字。
但我又确实觉得把这样的想法贯彻在剧情中,是很迷人,很有意思的。
郑基准(秘本)所表达的意思,倒很像早期资产阶级政体掌权者的思想.当时的资产阶级上层人物不相信民众,民众是乌合之众,他们不具备所谓管理的素质,因此掌权者不愿意立即实现民主.另一方面,他们所主张的民主共和政体主要是用来分享和限制君主权力的.剧中"秘本"所奋斗的基本目标和他们所体现的思想,几乎就是早期资产阶级政治目标的表达.虽然该剧不是放在资产阶级夺权的历史背景下,但"秘本"的思想放在剧中的历史情景下,又感觉是合理的.这部电视剧有几个主要的妙处.一是,编剧在讲一个古代王廷的政治斗争,但却融合了与现代观众亲缘的政治理念。
虽说是与现代相近,放在该剧的历史情景下,又觉得是合理的.如此编剧也不是没有学理的根据.在古代宫廷的斗争中,也包含着与共和制政体相似的一些因素.在古代中国的朝廷中,比如明朝,大臣可以对帝王的权力形成制约,不然为什么万历皇帝要怠政?这实际上已经是在分享权力了.讲远一点,近世英国,议会权力的逐渐发展及巩固也是从与国王作斗争的过程中得来的.不难想象,在古代宫廷中,大臣与国王对权力的争夺,有可能产生与近代共和制相似的某些思想.其实,共和制说得简单一点,就是实现对权力更广泛的分享.这部剧让古代朝鲜的朝廷体现出与现代共和制相近的特征,而又能自圆其说,这当中存在的奇妙张力,让我非常有审美的愉悦.只是,李祹所表达的政治思想稍微显得有点穿越.这可能是编剧还不够成熟的地方.二是,导演\编剧又通过人物和故事表达了自己主观的立场,实际上也是观众比较倾向的立场.比如:李祹基本是正面人物,他的思想,他的执着,他的才华,都用于正面的追求.我想,编剧的用意并不是要歌颂古代君王,更多的是出于审美的目的.主要人物身上总得有种理想化的气质.这个演员也很好的体现了编剧的用意,我从来没有看过把君王演得这么好这么美的演员,尤其是他的情感塑造,整体感很强,无论是发怒,悲伤,还是怨愤,都很有说服力,觉得就是这样一个人可以体现出的情绪.他的眼光特别动人.我感觉是他撑起了整部戏.反观秘本的首脑,又丑又矮,而且行事乖张,喜走极端,几乎完全是个反面人物,虽然这个演员也是非常优秀.三是,编剧太会讲故事了。
从人物到情节,处处体现匠心。
“造字”是横贯全局的主题,通过这个主题,不仅描绘了君王和大臣之间的权力斗争,也叙述了小人物的命运和情感。
比如:咲梨和姜采允,这两个人物在造字的事件中并不是“大人物”,在剧本所要表现的权力关系和大格局中,他们是小人物。
但在事件发展中,他们又是不可替代的线索.全局实际上是从这两个角色的个人命运的角度切入的:他们俩因为不识字,造成童年时期的重大人生变故,并且相互分离;他们又因为字的问题走到了王的身边,以卑微人生为造字的必要性作了具体论证,并且成为后面故事发展的关键人物。
同时,造字的主线索的发展又反哺了这两个角色关系、命运的发展,尤其是他们的爱情,丰富了整个故事,让这个故事不仅是政治,而是落足于普通个人的命运和情感。
这么说好像又不对,姜采允其实是主角啊!
我觉得这可能是这部剧的另一个优点所在,虽然造字(政治)是主题,但它有真正的平民视角。
不仅从平民的命运和经历切入,而且它非常关注平民对政治的看法,强烈地表现他们在整个过程中观念的冲突和对政治的态度。
这又形成了本剧的另一种有意思的张力。
从这三个方面讲,这个编剧真是很高超.他/她既要会讲故事,上下编织\前后呼应,还要懂政治和历史,更重要的是知道如何从历史中读出新的东西,读出"现代观众"希望接受的东西.(之二)看这个剧的时候就在感叹,人家为什么能编出这么好看的东西?
我这么想的时候,就是拿国内的历史剧来作比较的。
国内的历史剧有很多优点,特别是能把残酷的政治斗争细致深刻地描绘出来,而且还力求历史的真实,虽然未必处处能做到。
但我就不想多看,一个是这些历史剧执着于政治斗争的事实,没有能提炼出新的东西;就是说,满足于把事件本身描绘出来,缺少让人获得新启发的东西。
我作为一个普通的观众,我的心理就是,我需要那么多故事吗?
不需要!
知识的积累固然重要,但我不是研究历史的,对我来讲,更重要的是获得智识与审美上的愉悦,多一点知识是达不到这个目的的;有的时候,多点知识反而是累赘,会想怎么老是这些东西呀,觉得厌烦。
另一个不想多看的原因是,这些历史剧缺少平民的视角,专注于成王败寇,平民的角色都是服从于这种叙事角度,编剧并不真的关注平民自己的想法和世界。
所以,作为普通观众,我觉得很难把自己放置在这些剧本构造的历史场景中。
我常常抬高韩剧,贬低国剧。
我至今对此毫无悔意。
我很清楚自己的出发点:我对那种权力场下诞生的艺术作品没有好感,我觉得他们天然地缺乏一些东西;我对这些作品的不待见,其实也是指向那个权力的。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二十三篇 螳螂捕蝉一位在位君主穷三十年究竟怎样努力才算是圣君?
三十年的时间究竟会把人塑造成怎样的模样?
时间究竟具有怎样的力量才会将两个全然不同的少年的理想与作为全部调换?
回想当年少年时的郑基准对年少的王子李祹轻蔑又好奇的眼神,他说:-你什么都不能做。
这眼神成为李祹的动力也成为他的梦魇,数十年以来,他一直都想着这句话,而今当年说出这句话的人终于以实际行动肯定了他的功绩,不是以赞同或是鼓励,而是以阻止扑杀来肯定,原来,两个少年的初见也会成为一切祸害的缘由,因为,满心嫉妒,历经磨折的郑基准终于对面前的咲梨说出了心里话,他最不能容忍的是,穷三十年的时间,世人赞颂李祹为圣君,而他却花了三十年的时间隐遁于世间,为拯救将要迷失的社团,成为合格的白丁屠户,而在三十年前,他们还是一样有天分的少年,能说是时间残酷吗?
或者说,人心是最可怕的刀,它使得气急使用暴力的王子李祹成为贤明的君主,也会使得灵醒的少年儒生成为如此嫉妒的密本之元。
直到这一刻,剧情才揭示了这个惊人的事实,不,应该说早在此前,剧情就已经描绘出了郑基准提到造字的神情,那神态不仅仅是愤怒抑或是简单的仇视,而是一种又羡慕又嫉妒的神情,可是人们往往关注扣人心弦的剧情,而忽略了本元的心情,其实,关注本元的神情才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为什么?
为什么时间对我如此残酷,而对李祹却慷慨如斯?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成为阻挡进程的罪人,而李祹却要成为秉持大义的君主?
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面对这困局?
这一切都是因为狭隘,因为困苦与自责使得郑基准变得无法容人,无法容忍对他不起的人,可是正如李祹所说:-我要用他们的能力,让他们都能发挥自己所能发挥的作用。
看,这才是容人之量,既然用了人,就应该将对方的长处发挥殆尽,将对方的短处抑制在可以容忍的范围,这方为用人之策,若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无人可用。
就这样,李祹如此用人,这也能用,那也能用,因此他容忍了在别人看来无法容忍的人,推荐兄长为王的黄喜,杀害他丈人一家的赵末生,都为他所用。
而郑基准对人的态度则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方志,因为爱慕伯父的人,错过了救人的时间,辱!
逼!
李方志,受托带话,竟然第二次背叛密本,杀!
莲豆,虽然是个孩子,却懂得李祹所造的字,杀!
如此说来,朝鲜之王李祹会成为圣君绝非偶然,只因他有容人之量,儒生之王郑基准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也绝非偶然,只因他无法容忍身边人的短处,更不懂得宽恕之道。
王与王的比较,不是时光无情,而是容人之量用人所长的胜利。
就这样,疯狂的郑基准开始了他对于造字的扑杀,哪怕莲豆都不放过,而莲豆却屡有奇遇,不仅受到咲梨等一众宫女的托付,甚至还被兼司仆姜采允搭救。
就在密本中人要把绳索套上莲豆脖子的时候,多亏姜采允及时赶到,这才搭救了莲豆。
此时,关于造字的攻防战才刚刚开始。
在宫内,朝鲜之王李祹将允诺发布文字的权利交给了郑道传所期望的议(政)府体制,最终就如他所期望的那样,亟待实现宰相总裁制的李信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忠心,力排众议,宣布通过了发布文字的决议,而在另一面,深爱着咲梨的姜采允为了搭救咲梨,可说是不遗余力,不仅破解密本的预警铃线,甚至找来了内禁卫将无恤,带人围攻了密本的山寨。
王对咲梨的期许,让他不要咲梨做好离世的准备,而要等着她活着回来再写文字解例,姜采允对咲梨的深爱关切,让他排除万难,四处寻找咲梨的下落,郑基准对于咲梨那种都是因为失误害死父亲的自己人的的感受,让他与咲梨的交谈多了几分交心的意味,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还有明朝东厂的打女,甄赤姬的出现将这一切的复杂变得更加混乱,好在东厂锦衣卫出身的侍卫们好歹看出了一个事实,重要的事实:那位高大的突厥人介巴尔并非女真人,而是元朝复辟者最精锐的武士,也是出身王族的天下无敌帖木汗·卡尔费。
而此时的郑基准望着眼前的咲梨,也终于悟出了一个重要的事实:朝鲜新文字的解例并非文书而是活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咲梨。
当沈种树在凌晨时分前来交易,要拿到密本之书,得意洋洋的他绝对没有想到会遭遇李信积派杀手前来围攻,当咲梨站在郑基准面前,竭力沉默的时候,她绝对没有想到郑基准竟然能够悟出解例就是她这个事实,当郑基准闻听山寨受到围攻,而同仁被追杀的事实,他也绝对没有想到王家的报复和清算会来得如此之快之猛,这一切的一切也只能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悟出事实的郑基准在诡异的微笑,当心急如焚的姜采允狂奔在山林,关于文字计划,最后的战斗已经开始,预知下情如何,敬请期待本系列最终篇。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十九篇 王王相争三十年前的冬天,年轻的王子李祹与年轻的儒生郑基准相遇,他们虽然彼此别苗头,彼此探究,但毕竟还有着友好并且相互保护的一面,三十年后的冬天,年长的君主李祹与愤怒的儒生之王郑基准终于重逢,他们已非当年的模样,他们已经各自走上了当初彼此轻视惧怕的路——朝鲜之王李祹接受了性理学思想,成为郑道传思想的真正拥护者,儒生之王郑基准认可了太宗李芳远扑杀后患并且不择手段的做法,不知不觉成为上王殿下灭除思想最忠实的拥趸。
在山岩之上,展开了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辩论,王者与王者真正放下了身份与顾忌,开始了一场朝鲜李氏王朝历史上鲜为人知却最为惊心动魄的辩论,这是一场经筵,但却无法被记录,确实可惜。
因此在这里仅做整理一二:朝鲜之王李祹辩论的重点在于:造字来自于郑道传的理学基础,将简单易学的朝鲜文字教给民众,不仅是为了开通民智,也是为了遵循三峰郑道传的做法,要教民,文字仅是工具,若是因为文字而将郑道传的理论推行,也是功德一桩,这才是真正的教化于民。
朝鲜之王的态度是:谈!
我要跟你好好谈下去,还有很多话要说。
儒生之王郑基准辩论的重点在于:将文字教给民众,会毁弃朝鲜士大夫阶层存在的基础,若是开通民智,朝鲜李氏王朝的士大夫阶层才会真正灭绝,因此要下决心扑杀已经诞生的文字,并且毁掉所有相关资料,干掉所有知晓文字的人。
儒生之王的态度是:杀!
只要干掉王与我,造字并且推广这件事就一了百了。
此时的对撼情况是:王带来的宫女咲梨站立一边,就在另一面:尹平制住世宗大王李祹;本元郑基准可单独下令;无恤与介巴尔两厢对峙,谁也不可任意出招。
就在两厢对峙到一方就要被杀害的时候,姜采允及时赶到,扭转了朝鲜之王的一边人单势孤的情况,于是情况转变为:王带来的宫女咲梨站立一边,而在另一面:尹平制住世宗大王李祹;姜采允迫住本元郑基准;无恤与介巴尔还在两厢对峙。
在最危险的时候,多亏了咲梨的机智,利用尹平忌惮本元郑基准性命的想法,要求姜采允和尹平两人同时扔掉剑,又要杰巴尔与无恤丢掉手中剑,这才解决了麻烦。
可是郑基准在临走前还说着要拼力阻止文字推行的话,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正如姜采允的突然出现对于郑基准来说是个意外,另一个意外是李方志真的没有死,他躲到了赵末生大监大人家里,当疲惫不堪的赵大人回到家里,忽然发觉屏风后面有人,的确吃惊不小。
大部分时候,历史的进程就是由一个又一个看似偶然其实必然的意外推动的。
身为儒生之王,郑基准可谓是恪尽职责,他不怕担骂名,不怕悖离密本第一代本元三峰郑道传的道义,为的是仅是保全儒生阶层,并且采取了最不明智的手法:从扑杀到灭口,要除掉每一个知道文字并且能够运用文字的人。
原本他还在犹豫,虽然犹豫,依然命人控制了广平大君当人质,真正使他下定决心要破釜沉舟的是王的推广教材,那是一本佛教典籍。
…………郑基准不是为了朝鲜而愤怒继而产生杀意,郑基准是为了郑基准的朝鲜而愤怒继而产生杀意,郑基准只能是朝鲜儒生的领袖,仅此而已。
如此一来,广平大君李玙的被害就是顺理成章之事。
从郑基准在表明身份之前,对大君三行跪拜之礼的情形来看,他是在臣下之礼对待广平大君,可见大君临死之前,郑基准对于为阻止普及文字之事要杀生害命,还是有所不忍,哪怕有所不忍,也要杀掉广平大君李玙。
这一次轮到世宗大王李祹了,他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并且他的第五子李玙早死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他的造字大计,当他连鞋都没穿的走过来,当他抓住儿子再也无法暖和起来的手放在自己的脉搏下,丧子之痛的真可想而知。
与从前一样,他要为子戴孝,由于广平大君是嫡出,但并非长子,又是被害横死,身为父亲的世宗大王李祹不能穿素服,而要着乌服三十天。
景福宫内,在与广平大君等人相聚商谈的殿阁之中,丧子的王悲痛欲绝,无人可以劝阻,无人胆敢劝阻,哪怕是最能体谅他心意的咲梨也不敢开口多劝。
因为,丧子之痛让王痛苦到疯狂,对朝鲜民众的嫌恶心理又让王自责至痴狂。
这样的内心戏表现无论对哪一位演员来说,都是非常困难的,试想谁能将历史人物的悲恸与矛盾烦恼演绎得活灵活现,让观众都感动都认同,况且这是世宗大王的丧子之痛,而世宗大王平素里是个平静儒雅还很风趣的人,这样的人如何能够痴狂,如果这样的人痴狂,又该如何表现他的痴狂?
谢天谢地,编剧群选择了韩石圭,他确是可以堪当大任之材。
作为在电影界浸淫数十年的戏骨,哪怕被媒体称为他的时代已经结束,他的演技还在,他的水准未变,反而更加炉火纯青;说白了,目前韩大叔的沉寂只是因为缺乏真正能让他的演技绽放光彩的作品,不论韩影还是韩剧,只要能让他继续发光发热就好,而这一部【树大根深】是将他的影响力与知名度从渐行渐远的谷地再次推向高峰的有力推手,只要本身具备演技,需要的只是隐忍等待,能否回到高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而在剧中,痛苦到疯狂的王者,本身具备儒者气派的王者痛苦到疯狂,除韩石圭之外,舍他其谁?
对于朝鲜的君主来说,他们可以疯狂,可以悲愤,可是他们不能在关键时刻疯狂悲愤,不能在朝鲜需要的时候疯狂悲愤,更不能让这疯狂与痛苦影响到了朝鲜的国运。
朝鲜的君主李祹是一位不幸的君主,自打他登基继位前后,就伴随着血腥与杀戮,为了他的王座,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命,他也为此失去了亲人和朋友;朝鲜的君主李祹是一位幸运的君主,自从他登基继位开始,就有父王与一众大臣为他要坐稳的江山摒除后患。
哪怕无法根除最可怕的后患密本第三代本元郑基准,在数十年之后贻害朝鲜李氏王朝的百年基业,给王造成了无法弥合的伤痛,也一样会有人来帮助广平大君李玙履行他未尽的义务,尽到他为人子,作为太宗大王李芳远的后孙所能尽到责任。
不消说,来者正是姜采允。
那么,世宗大王李祹当下的问题到底在哪里?
他因为对儿子广平大君李玙的死内疚自责,导致严重的自我否定,或者说,他忘记了自己对最初造字的时候所持的主要目的,给郑基准绕了进去,陷入自我否定自我责怪的怪圈,下意识地认为责怪自己更多,就能减轻丧子之痛。
郑基准说王是为了怕麻烦,把识字明理的责任直接推给了朝鲜民众本身,他就真的这么觉得是这样了。
但是,如果世宗大王李祹真如郑基准所说的那样,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自责与反省,按说怕麻烦的君主应该一直省事下去,按照省事的办法去行事,甚至都不用造字,他能造字,说明不完全是为了省事,他和他的团队完全可以去做更有用的事,更能得到大臣支持的事,完全不用如此用心努力,为了让民众接纳花费这么多的心力,只要按照一贯的做法做下去就好,为什么会这样深刻地反省?
世宗大王李祹会反省会自责,说明他大部分时候并不是为了省事,不部分时候不是为了怕麻烦才这么做的,当然,哪怕再有智慧的王者面对这么多的问题与努力都会有灰心的时候,切不可因为自己一时一事的烦恼带来了消极影响,就认为自己所有时候都是因为怕麻烦才造字,才把问题都丢给民众自己解决。
从另一面来看,郑基准的确是朝鲜之王李祹最有水准也最恶毒的反对者,他只是将其看穿的一时一事的消极想法当作所有时候的主张全部栽给王,并且诱使王者思绪混乱,继而无法推行朝鲜文字,为的只是儒生阶层的保全。
可是,有些人与事可以扑杀可以毁灭,无法扑杀毁灭的是历史那滚滚车轮带来的不可遏制的进程,正如世宗李祹所说:-你们的阶层也会腐烂败坏!
在朝鲜李氏王朝后期,果真如同王的预料,士大夫阶层开始从根部腐朽败坏,如同高丽王朝末期那样买官卖官、叙荫等等情况层出不穷,这是郑基准再进行暗害或是扑杀都无法阻止的事实。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郑基准,不仅是密本数代本元之中的小人,更是一个不择手段的罪人,他不仅是朝鲜儒生的罪人,更是朝鲜的罪人。
那么,此刻站在这里的姜采允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是最懂得广平大君心意的人,也是第一位被广平大君的心意所感化的人,所以此时此刻由他以激将法点化世宗大王李祹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只是,这手段太激烈了,对于刚刚丧子的王来说,简直无法承受,所以哪怕是宽厚的君主也对姜采允举起了刀。
可是,姜采允是来点醒王者的,他岂能无功而返,哪怕心痛流泪,他也要说出广平大君的心意,说出广平大君身为太宗大王子孙的自豪感,说出广平大君身为人子对父亲世宗无比的信任和期待,正是这样冒死谏言的勇气,打动了世宗大王李祹,也让他的悲愤之心如同火山一般爆发……景福宫殿阁之中,丧子后的王者因为锥心之痛如同受伤的困兽一般哀嚎,一力谏言的兼司仆姜采允却早已泪流满面,而在千里之外,为了扑杀文字推广而疯狂的儒生之王郑基准却还在焦急地期待自己的不择手段能够达到效果,王与贱民,王与王,究竟要如何继续如何面对,明晚同一时间,敬请期待下篇。
树大根深 源远流长第七篇 跟踪追击景福宫内,世宗在凑字,拼出密本二字,成均馆泮村陋室之内,疑似为郑基准的集贤殿学士沈种树也在凑字,两人的对撼,两人的争斗,其实就是当年一齐为了大义而躲在树丛后观看的少年的争斗,在他们成年之后,一位成了朝鲜之王,正在自己的方式管理朝鲜,影响着更多的学者;另一位成了朝鲜的儒生之王,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复仇,并且要残忍地毁掉朝鲜之王和追随者们呕心沥血想要完成的计划。
这真是一场可怕的对撼,王不见王,却王王相争,暗中对峙,又彼此试探。
在尹必传话之前,密本依然处于暗中行事的情况之下,要行隐秘之事就更有把握,在尹必传话之后,密本已经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尤其是被世宗大王所恼恨,由此王上这一方必然会有所行动,想要如同从前那样恣意行事,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就在密本行事前后,还发生了几件重要的事,需要逐一交待前因后果,其一就是被害学士的尸身失踪问题,之后的重点自然就是姜采允与同伴如何追查的细节描述吗,而这两个重点恰好是穿插描写,因此分析起来也就更加便当。
正如姜采允的推测,若是真如分析所述,盗走被害学士尸身的是集贤殿的学士,那么一定会依照儒家的规则,将尸身运回丧家,由家属接收。
果然,就在来人送回大王御赐棺椁的时候,抬棺之人却抬不动,原来,尸身早已放入棺椁之中运抵被害人家中。
可见,姜采允的推测正确,而他的另一个推断,将好奇之人,被害学士,调查之人都归于王上一边,将杀戮之人,查探之人,都归于害人一方的推断,已经证实了上篇所述的将剧中各人归类的基本情况,而咲梨的确是属于中立一边,也就是说,作为兼司仆的姜采允并未将她划类,只是将她作为中间地带的灰色人物。
划类归划类,推理归推理,该干的事还得继续干,该查的人还得查下去,就因为姜采允对待被害人家属诚恳体谅的态度,这才问出了被害人尹必学士生前出入的书斋名称,又顺藤摸瓜,发现了面具人的行踪。
自打在书斋里第一次见到没戴面具的面具人,姜采允想起咲梨所画的图样,从手镯图案上就推断出这就是面具人。
可是两人对峙之事,可就很有说道了。
姜采允深知此时毫无胜算,在进入书斋之前,他已经将佩剑放在了书斋门口,因此到了这时候比拔剑速度或是比剑法,他肯定是处于下风,所以他也只能故作轻松地哼唱小曲,打算移步到门前;可是此时面具人已经察觉出姜采允认出了他,可是他没办法确定姜采允究竟是怎么确定的,但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之下,他也只能采取威逼的方式查问,却不曾想见对方还有同伴入内,几个铁弹丸出手,姜采允立即有了脱身的时机。
脱身还是脱身了,可是兼司仆姜采允大人的脖子上也多了被刀割伤之处,作为旱地谷德福,他岂能罢休。
肯定是带人将书斋砸了个乱七八糟,非要逼问出面具人的下落不可,这件事最后只能由女首领出面解决,以成均馆泮村是不允许官兵入内为由,围困了各位兼司仆的去路,而姜采允发觉众怒难犯,则很聪明地选择了息事宁人,让对方有台阶可下,这才平息了事态。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他居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宫女咲梨和集贤殿的张学士,这样一来,案情就更加复杂了。
只是,多出来的剧情枝杈是,张学士接王命要毁掉资料之后,回到集贤殿才发觉自己的资料已经被翻检,被崔大学士丢了出来,当作是违禁之物予以发觉,并且杖责于他,以示惩戒。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在屠戮的一面,密本已经加快了建立本元的脚步,他们能做到的不仅是屠戮,当然还有拉拢。
女首领已经派沈种树去找了当年以郑道传为师的大儒,要他去传达密本之令,却被大儒当作是招摇撞骗之人予以申斥,并且要赶出门去,可是沈种树在危急时刻竟然说出郑道光之子郑基准的名号,让儒生长者大为吃惊。
看来,密本之本元的恢复,已经近在咫尺。
而在另一面,世宗大王终于想要停止计划,以保全参与者的性命。
他找来第六子广平大君,说要隐忍而动,又要咲梨去通知其他人,可是事情往往都在意料之外。
没想到的是,当世宗大王终于下定决心要找老臣赵末生的时候,老赵却自己来求见了,这一来倒是让人吃惊不小。
老赵前来所为何事?
原来他是持先王旨意而来,先王当然指的是世宗的父亲太宗大王李芳远。
看老赵郑重其事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不那么好蒙混过去。
或者,我们也可以认为老赵之所以活到现在,是李芳远给他下了密令,也就是说:太宗早就预见到郑基准肯定会闹出大事,哪怕儿子能做到什么事,郑基准这小子也肯定给他毁干净了,把他的坛坛罐罐都要砸个稀巴烂。
太宗留下赵末生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让赵末生在自己死后还能继续执行他的王命。
哪怕死去,李芳远依然以自己的方式影响着朝鲜的国政和秩序。
或者说,李芳远在为王这方面,远比儿子李祹看得更加深远,哪怕他残忍杀人,也是为了灭除所有后患。
或者,就如世宗李祹所说,他的父亲太宗大王是因为不能信任身边的任何人,因此考虑到了最坏的可能性,这才当了魔鬼,害了自己的兄弟,干掉了小舅子们,甚至连亲家都不放过。
其实,李芳远所做的也只是接受了明成祖朱棣给他的建议:灭除外戚和宦官交替专权的基础他并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他只是做了一个最没有安全感的王上所做的最基本的事情而已。
而老臣赵末生的谏言,说要大王把集贤殿学士神秘被害之事交给他处理,完全是因为他哪怕太宗死后多年,依然要忠诚执行王命的缘故。
或者说,世宗大王这会儿对于赵末生的态度十分无奈,一方面,他需要赵末生手中掌握的关于郑基准的所有消息,这才能确认密本之本元郑基准的行踪,借以判断下一步的对策;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如果真正把事情全部交给赵末生处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活着的武将赵末生是代替死去的太宗大王来处理这一切的麻烦,他的手段完全是太宗大王的手段,他的态度也完全是太宗大王所要求的态度。
到了那时候,不但密本闹事的人,一个都活不成,就连集贤殿那些极富个性的学士们,估计都不能幸免。
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也是大王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可是,面对大王的调侃,赵末生竟然说太好了,这样他就能放心了。
…………可见,他说那些话的时候,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他是代替太宗赞许了世宗大王的态度,要求他不能相信任何人,可是又为自己不能被王上信任而难过。
说到底,赵末生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他只是一个忠于太宗的武将而已。
可是,赵末生来禀报的前因后果还是引起了世宗的深思,他是一个善于思考,善于总结反省的人,直到即将步入老年,他才开始真正了解自己的父亲,不是因为特别爱重,而是因为走过了相似的路,作为朝鲜的王者,有了类似的烦恼,他才明白为何父亲要在病重之前急忙处理当年的那些人与事,原来父亲是真的怕自己帮不到儿子。
那样的残忍,那样的急切,也算是王上的一片爱子之心。
正如他自己所说:-父王是因为不能信任而杀人,而无恤你却是因为确信了某事而杀人。
看来,这就是没有安全感的王上与笃定的臣下相比之下的差距:李芳远是因为无法确信,就一竿子打翻,全部干掉,一个不留;而最忠于王上的朝鲜第一剑无恤却是非要在确信之后才杀人。
一个是漫无目的的灭除后患,一个是有目的有意识地灭除后患。
两种做法,到底孰对孰错,还真不好说。
虽然前一种办法更为有效,也更为简单,但是伤害范围和破坏程度也更大,在绝大部分时候,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而后一种往往会贻误了时机,纵容了有问题的人,但是却慎重了不少,至少可以大量减少冤死人数。
虽然在老臣赵末生面前还是那样的诡辩,世宗李祹还是无法忘记看到郑道光家暗室内密本箴言的震撼一幕。
世宗做梦都没有想到,他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自己希望可以倚重的人,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对付他,不仅是对付他本人,还要以极为残忍可怕的手法干掉他爱惜的人,毁掉他心血筹措的大事,若是当年在大科之时,年轻的王子李祹知道自己搭救的少年儒生郑基准会给他的治世带来这样的恶劣影响和可怕阻碍,他还会拉着对方躲在树丛后吗?
也许仍然会,他毕竟是个能包容人,知人善任的王;也许不会,因为他的确更加爱惜更多人的生命,尤其是集贤殿学士们的性命。
没有错,密本的杀戮没有停止,还在以更可怕的速度和方式在进行着,哪怕姜采允与同伴再着急地赶到密林中,也迟了一步。
被逐出集贤殿的张秀成学士在密林中被年轻又好奇的成三问揪住不放,两人在争论时,恰好被跟踪而至的面具人听到大概。
平心而论,成三问来找张学士,只是因为天生的好奇心所致,遇到任何事,非要弄明白不可,但是他绝没有想到好奇心会救了自己的性命却给张学士带来了杀身大祸。
当密林之中,依约前来的咲梨听到张学士生前最痛的呼喊:-快逃命啊!
逃命啊!
她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当急忙逃走的咲梨被黑暗中的兼司仆姜采允截住,并且警告她快逃别回头的时候,她一定没有想到这一次救她的那个讨厌的家伙,竟然就是她一直都在思念的德福。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咲梨回宫后,只能禀明大王说张学士已经被害,而密林中跟踪追击的姜采允可就不能轻易放过面具人了。
同伴受伤对他来说是个机会,正如知晓实情的同伴鼓励他的那样,在这样的密林之中,没有人会察觉他使用与面具人同出一门的奇异武功,实际上,从我国武侠剧的观点来看,那就是轻功,而且还是最为初级的轻功,看起来身子也不轻,纵身起跃也不够灵巧,然而发生在这样的探案古装戏中,还是凑合看看为好。
比起【武士白东修】剧中那些让人扼腕的武打招式来说,历史悬疑剧【树大根深】的武打场面还算是颇具可看性。
话题回到剧中,姜采允终于使出轻功追上了面具人,并且成功截停了他,以旱地谷德福的姿态狠狠回敬了先前用刀威逼他的面具人,并且将他的面具砍裂,也让面具人起了疑虑之心,当然,他的疑问也与姜采允的疑问相似,-你究竟是什么人?
其实面具人不是想要问兼司仆姜采允是什么人,而是想要问姜采允究竟是与何人学会了这番神异的武功。
而就在此时,大殿之上,失去心爱臣子的王上在震怒;密林之中,棋逢对手的两位高手,各为其主,不,应该说他们各怀心事,各不安天命,因此还是要较量一番。
王与臣下要如何面对现实,从而找出对策,实力相当的两位高手究竟会如何结束这一场争斗,且看下篇分解。
本剧中心人物李陶,是韩国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世宗大王,剧中讲述了韩国文字与他的密切关系以及韩国的语言和文字在那个时代如何创造、推广、普及的艰难过程。
作为一代君王,李陶对韩国历史文化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是一代圣君。
不得不说,这种体裁的剧立意就很独特新颖。
“一个长期作为大国附属国存在的小国家,75%的词汇靠大国的输入,编入自己语言体系,文字更是全盘的拿来主义。
识字是贵族和两班才能享有的特权,老百姓几乎不能痴心妄想。
国家想要强大,统治者就必须打破藩篱、去除愚昧,提高全民素质,打通上传下达的通道。
这必然会动摇一些阶级的根基,损害一些人的利益,使他们不能再站在文化的制高点去统治愚昧的民众。
在这种内忧外患的双重夹击下,世宗大王顶着巨大的压力,创造出了会说就会写的文字,并推广到了民间,完成了历史性的创举。
看完内心既感动,又受到强烈的震撼。
总有一些人,活着时真的改变了世界,死后世界也记住了他们。
”以上这段文字写的极好:总有一些人,活着改变了世界,死后世界也记住了他们。
历史剧看完总有种悲凉感,《六龙飞天》如此,这部也是如此。
六龙飞天 (2015)9.12015 / 韩国 / 剧情 历史 / 申景秀 / 刘亚仁 金明民这部剧的前传韩剧《树大根深》第24集世宗身边的人接连离世,将戏剧性拉满。
每个人都坚守自己的信念也称得上方得始终。
世宗最后一幕站在桥上,就如同刚出场那一幕,差不多的天气,做着差不多的事情,说着差不多台词,仿佛大梦一场。
只是再也见不到随身护卫的无恤了。
当年太宗李芳远让他保护世宗,他都做到了。
世宗孤注一掷将那么重要的解例寄托在一个宫女身上是没有说服力的,但是咲梨临死用自己的衣裙做纸写下解例的这一幕很震撼。
“不需要浪费时间等来我的尸体”当姜采允费劲千辛万苦最终只能眼看着心爱的女人失去呼吸,无法想象他有多悲凉。
“透过你的眼睛,我就能看到”姜带着咲梨的寄托计划成功时,走得很安详。
当看到民众们拿着文字就能读的时候,郑准基收起了手中的刀,他能杀遍所有官员,但他杀不掉所有群众。
这场密本与王的斗争在这一刻告一段落,但权力的制衡从来都不会结束,只是转化成另一种形式,等待下一个时机到来。
结局采用了一场梦境的形式,那是姜采允和咲梨的梦,他们的孩子欢乐地用文字写下结束语,这一瞬间有些泪目。
那些后来人习以为常的工具,殊不知是多少血泪换来的。
珍惜我们所拥有的一切,或许就是这部剧带给我的最大启示。
———————后面是是一些追剧时记录的感想韩剧《树大根深》第21集即便是献出生命也要将字母发布咲梨与王、姜的约定看起来是在暗示be啊 韩剧《树大根深》第20集这集感动点颇多世宗因广平离世一蹶不振姜采允朝着王吐露心声他羡慕咲梨因造字找到想做的事情也因她的坚持有所转变思考自己想做的事情看似铁血无情的赵末生与李方志明明是两方势力水火不容但是李方志临死前却去找赵赵也尽可能请最好的大夫去医治还找他的徒弟来见最后一面四个宫女被王秘密送出宫为此大动干戈假装审判差点被编剧套进去好一个欲扬先抑韩剧《树大根深》第19集世宗本来想说服郑基准,没想到反被说服被说服的王陷入自我纠结这种自私设定倒是让王看起来更加真实广平大君去世这场戏看得很难过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儿子因为自己交代的任务失去了性命还那么年轻(历史上二十岁因病亡故) 16集王跟一波又一波群臣辩论这段简直再次强化了王的思辨能力,将各个学者辩得哑口无言,让对手知道不能从理论说服。
本质上男主跟王是很像的,他不会因为要逃命简单放弃人命,不论是贫穷的或是独富有的。
而密本对男主报仇的预估、滥杀无辜和对造字的自大鄙视或许是他们无法取得胜利的根因。
王孤注一掷的个性跟男主也很像,就连脏话也是跟男主学的。
直接拿脏话回怼大臣蛮帅的啊,而且他真的是逻辑王者,有自己坚定的坚持。
广平也没有辜负王的信任,如他所想对王所做的大义完全信任,这有点感动。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就是这种感觉吧……男主真正转变的契机应该是在第15集与广平大君对话的地方:男主代表平民控诉贵族,哪有时间去学习怎么会去学文字,他学一千个汉字就很不容易了,而光频大君说只需要28个字母。
男主震撼!
表音文字知道读音就会写确实对他们已经知道读音的是很容易的。
韩剧《树大根深》第12-13集男女主、王、密本四条线因一个谜语汇聚这个地方处理得好燃。
14集差不多是个转折点,原本男主唯一生存的希望是报仇,但是费劲千辛万苦却看到当年父亲的遗书让他不要报仇,让他好好活着,让他学写字。
他爱的父亲和女孩都支持王的造字计划,这让以杀王为目标的他痛不欲生。
失去亲人和爱人的支持,他觉得自己失去了全世界,也没有了活着的理由。
他拒绝了王的请求,离开了皇宫。
王的造字之路十分坎坷,但如若坚持真理纵使一时受阻也终究会有出路。
世宗大王造字的初心是令人感动的,那是在他亲眼所见百姓因不识字而惨死之后开始的坚持。
“虽然识字不会种植粮食,但是可以通过识字学习方法提升种植粮食的速度。
”这份种人文关怀让人隔着屏幕都想去了解这个神奇的人:他不像是其他王那般始终端着架子,他注重实用主义,讨厌无聊的仪式还会说脏话,虽然贵为天子但时常亲自下田感受种植的辛苦,而且在很多臣子反对的情况下真正以民为本去打造所有人都可以简单学会的文字,还全方面重视各行各业的发展,怪不得世宗大王被称为韩国达芬奇。
回到剧情本身,当男主冷静后开始转变,先是幻想出离世的父亲和丹父亲,对话写得蛮触动:“人不都是这样活过来的吗?
人世间就是这样,哭吧、然后一切都会过去,再重新活着…”随后再看到群臣阻碍造字和真实的百姓有真心想学字的诉求。
或许他可能会以此为契机重新找到活着的理由,助造字一臂之力。
韩剧《树大根深》第8集群臣狐假虎威以不可违背大明之意屡次劝诫君王,阻止各种提议。
而世宗大王想要发展朝鲜,秘密创造了朝鲜文字。
他让许三问等人放下政见和偏见先去学习再做评判。
这段拍的很震撼,跟着许三问这边的视角,揭开前几集埋下的线索同时将整个文字内容平铺开来。
韩剧《树大根深》第7集 赵去找世宗说兼司仆不可信的时候,世宗反问他:如果任何人都不可信如何相信他。
如果君王信任他人,要法律何用,就是因为人不可信所以要有制度。
随后侍卫无恤来找世宗,说自己相信他。
世宗问他,那为什么你明知道我不愿杀小福却提议杀他。
世宗反问无恤:“知道我什么时候最想杀人吗?
在我连自己都不信自己的时候。
”韩剧《树大根深》第4集“以年轻、资浅、地位低、不一定发生的叛变、纲纪可能被破坏为由而不允许发声,那如何聆听百姓的心声?
”经筵辩论这段拍得很好,用一场辩论形式将世宗爱民、理智、思辨能力强的特质立住了。
一直搞不懂郑基准这个人,曾经非常厌恶暴力的一个人却用同样的手段与世宗作对,曾经心高气傲要说先王盗走三峰体制的那个热血少年居然使用各种卑劣的手段阻止破坏否认李裪那些基于性理学的惠民政策,甚至最终偏执到弑君,当初刺激李裪并且不顾危险定要拉拢过来的仿佛拥有世上一切大义的狂妄少年,最终却落了个不能自圆其说与逆臣行径无异的模样,让人唏嘘也不过如此嘛李裪深刻的懂得他只是随着历史长河前进的普通一员,所能做的只是负责当下百姓的安危,在与当下的反对势力的斗争中为民谋利,将来会发生,历史长河的流向将往何处去是后人的事情,后人有后人的斗争、突破、道路,只要历史在流淌就不会停止斗争。
郑基准是想得太多了吧,他想奠定朝鲜百年不变的制度,想着士大夫垄断知识的局面永不被打破,世上有什么东西能永不变更呢?
这其实才是真正逆历史潮流而上,所以才注定会失败吧。
小题大做
太拖遝了,還1個小時一集,看得老子生不如死
看着看着树大根深 我突然发现——世宗大王发明的就是我们的————拼音……
原来宋仲基演技这么好啊~ EP20 http://www.tudou.com/playlist/p/a67480i114446647.html
看完了宋仲基的部分
为什么好多韩剧都是男女主从小就认识?这个套路真实随处可见。
六龙飞天的后续,破案,没什么意思,前五集一点意思都没有整部剧有意思的地方,就是数字方块解法,还有发明韩字,李祹真的厉害,脾气好,慈祥,能忍。佩服。
寫得太好了,每個人都有力量. 世宗造字,識字可以改變一部分人生,但小人物想要但看不透的大局,只能有現代mz制度來賦予。秘本士大夫想限制王權,豈不是朝鮮時代magna carta... 士大夫兩班反對文字和思想普化,反對逆儒家傳承,vs今天雙方的民族主義高漲
为了仲基看了前几集 哈哈 题材稍微沉闷 不大好看
中间部分无比拖沓,结局还是悲剧,着实不能给人带来任何印象。
就看了小宋的cut
情节太慢。演员演得很好,但演得真纠结啊。
悬疑部分比较吸引人,将世宗大王塑造得个性鲜明而与众不同,令观众被他创造文字的目的、颁布训民正音的决心与排除万难的毅力所感动,世宗大王的确是个英明伟大、值得后世称颂的君王。但此剧后三分之一实在太拖沓了,而张赫发挥不够稳定,有时演得太过火,最受不了李方地的演员,跟卞耀汉也相差太多了。
蛋疼
是看女友是编辑米力推荐的 看名字以为是悬疑剧,看了千字介绍知道是讲述韩文的产生过程,因为在学韩语,顿时很有兴趣,准备最近看一遍
宋钟基真美啊,总算看到一个不是弱智不是情痴的偶像派皇帝了!
汉字、韩文、文化?引人思考的好剧、、另外,我喜欢天才啊!~丹儿不要死嘛、、无恤也很有爱啊、、不过结局还是满意的、、另外,金编剧是不是血控啊、、怎么每次最后一集就是一滩滩血恶心我感动我,善德也是,树大也是、、
看完仲基部分就好,剧情还不错
emmmmmmmm说好也确实可以,但也就那样,权谋做的多少有点小儿科了百姓享受读书写作之乐?笑死,好爱学习呀哈哈哈哈哈哈。爱情部分很感人,可是小时候关系好,长大了一见面就要结婚是真的吗?我大受震撼一开始有一个将军死掉了,还有金木水火土,这个的意义是?
……剧情推动全靠巧合男主演技过于用力 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