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这部,看了好几遍。
不管从电影的角度看来它有多粗糙。
关于它,暂时不想说太多什么。
升爷曾经送过侯佩岑一句话,”有一些无声话语,只有寻梦的人彼此听得见。
“——这句话和这部电影,送给那些意气相投的哥们儿。
是片子我在一家音像店大清仓的时候发现的,VCD,一堆存货,三块钱一盘,还是正版。
我一口气买了三张。
之后在其他场合买了三张DVD。
没别的意思,出于尊敬而已,顺便缅怀自己那已经过时了的青春热血蓝色情怀。
尽管白衣飘飘诗情似雪的那个年代早已过去,抑扬顿挫的诗歌读起来仍旧会让我们的口腔回荡着千年不朽的灿烂激情。
电影里马雅可夫斯基的光头和痨病人脸上的红晕一样鲜亮夺目,它们在这个巨大而腐朽的拜金社会里成了偏远小镇上空频繁掠过的飞机,习惯了被遗忘的红色理想在地面仰望那架飞机的时候常常获得了仿佛是新生的力量,却又力不从心。
导演孟京辉让我这个从没看过舞台剧的乡下人在方寸屏幕里饱满地感受到了舞台剧那充沛而丰富的现场感染力和鲜明的个性。
事实上,表面形式越荒诞越是无法掩盖内心那渗透着真实感的严肃状态。
也许只有一小群人才能在这样神经质地抽搐却又显得异常坚定的电影里找到共鸣,不过不要紧,生活的本质永远具有两面性,就象电影中的小女孩,念诗的时候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聊起hello kity和加菲猫时却重新开始嗲声嗲气。
“我的孤独就如同一个就要失明的人的最后一只眼睛/年代、心情,和日子我都将忘记/把自己和一张稿纸关在一起/田野,树林,小镇,常常有飞机滑过的天空/我知道, 这是我最后的落脚点。
”生命只有一次,那些曾经如同诗歌一般铿锵的激情,我们或许会遗忘,但请一定记得在今后的某时某地怀念从前、再次拾起。
电影里的一些台词:“《穿裤子的云》马雅可夫斯基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不是诗人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 ,你看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欢乐如此微不足道 ,如果把它们告诉你我会羞愧得脸红 ,今天我想到了死亡我想去死 ,只是因为我疲倦了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只是因为 ,而今我温顺得象一面镜子象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你看 , 我并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你也不要问我我只会对你说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如此徒劳无益以至于我真的就象快要死去一样大哭一场我的眼泪就象你祈祷时的念珠一样忧伤可我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温顺 ,沉思默想的孩子我爱每一样东西的普普通通的生命我看见激情渐渐地消逝为了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东西可你耻笑我 ,你不理解我我想 ,我是个病人我确确实实是个病人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 我可以看到就象那些东西 ,我不是一个诗人我知道 ,要想被人叫做诗人应当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天空 在烟雾中被遗忘的蓝色的天空仿佛衣衫褴褛的逃亡者般的乌云我都把它们拿来渲染这最后的爱情这爱情鲜艳夺目就象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弗拉基米尔·马雅克夫斯基这个剃着光头的男人,他曾经说: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
而他自己却在1930年4月14日用手枪对着自己的心脏结束了生命,这就是他自己选择的生活。
自己选择的死亡。
这个仅仅活了37岁的苏联诗人,喜欢在人们聚集的地方当众朗诵,据说他声音洪亮,才思敏捷,那时候的年轻人无论男女都疯了一样的爱他,他们跟着他一起朗诵,就象今天的年轻人跟着歌星一起哼唱。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一点用都没有,总有一个地方会出问题是不是?
他一生没有得到过莉莉的爱情,他一生也只爱这一个女人,诗人终生未娶,也不曾衰老,虽然在自我终结生命的时候已经37岁,年入中年,可诗人永远是年轻的,永远活在自己的“二十二岁的激情”中,激情燃烧的诗,也是首悲情四溢的诗。
他将自己的著作全献给了她,从相识的那天起到临死的那一天,他每天都要送给莉莉一首诗,哪怕只有一句,从未间断过。
这中激情是一生年轻的激情。
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发的人们迅速死亡/好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这是马雅克夫斯基22岁时写下的诗句,马雅克夫斯基无疑是个天才诗人,他说:“在这个生命里死亡很容易,建立生命倒是很难。
”我只能以此来缅怀。
”
孟京辉给我们做了个选择题——你确信自己幸福吗?
如果答案是“否”,就一定来看《像鸡毛一样飞》。
我没有看懂这部电影,但我喜欢它。
看不懂也是一种看懂,我的一个朋友说过。
我喜欢,便也算是懂了。
那时候看American Beauty,同样如此。
我惊喜地看到了廖凡有史以来最最嘲讽的表情,我突然觉得秦海璐像我在哪里见过的一个女孩,我也放弃了一贯对于男主角长相的挑剔,原谅了陈建斌那张苦大仇深的脸。
我在这部明显带有话剧风格的电影里,感受到了诗意与怪诞的并存,那种刻意而又随意的风格、突兀的意象、跳跃的叙事,都是我能接受也很欣赏的。
我想,我在电影里看到了诗意存在的荒谬。
色盲的女孩把一个灵感枯竭的诗人当成了自己的颜色,她拼命地奔跑,却无法向前。
我们这个年代的诗意,在污浊的空气中像鸡毛一样地飞着。
还是让我们记住马雅可夫斯基的诗句吧——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人们迅速死亡好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
像鸡毛一样飞,影片的名字具有很强的隐喻性,它告诉我们一个事实:人生就像鸡毛飘落的状态,你永远不知道飘泊的终点到底在哪里.影片中陈建斌的身份是诗人,起初的他,落魄而颓废;通过买写诗光碟成名后,他又无法适应名人的生活圈子,并且成天担心别人拆穿他的秘密。
到了影片末尾,他仍然找不到自己的生活方向。
在现实中的我们,试问自己的内心,我们又真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活航标吗?
我最羡慕的夫妻档是孟京辉和廖一梅,这两口子真低调或者是我孤陋寡闻,我在去年的南方周末上看到《琥珀》上演时的访谈才知道他们是夫妻,大三的时候疯狂的着迷于先锋戏剧(还是先疯?
)时,几乎将《先锋戏剧档案》中的台词全部背过,大清早的找个没人的地方对着墙或者柱子有时是一丛无名的小花,大声地朗读背诵” 我爱已经受够了的…”那时和一个不错的女孩儿一起看这本书时,她指着书后的编剧照片问我喜欢那个女的,我毫不犹豫的说喜欢廖一梅,那个照片上的廖一梅看上去很瘦弱的样子,脸也是暗的,但是有种坚毅的表情,女孩儿撇撇嘴说:你们就是喜欢这种田园牧歌型的女生,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她这话什么意思。
不过不妨碍我喜欢廖一梅和她的剧本,很难想象《恋爱的犀牛》这样有暴发力的剧本出自她手,更难置信她竟能写出许多仿佛只应属于男性的幽默例如: “一个男的把她接走了,那个男的,比她哥大点儿,比她爸小点儿“ “我是强壮的公犀牛,我的皮有一寸厚,我那玩意儿有一尺长,我最喜欢是烂泥塘“ 我至今都觉得用犀牛作为这部戏的一个意象是如此的大胆和“先锋“。
在人物上终于看到了访谈他们夫妇,也听到了她的声音,的确和想象中的一样的温和,但是下笔怎会如此犀利?
廖一梅写的《像鸡毛一样飞》剧本有着鲜明的怀旧色彩和“语文课本情节“电影以播出80年代的广告开端,以诗人吟诵的诗歌结束,那诗歌中有这样的句子:我梦见果树上长出了好多诗,我摘了许多,好大的诗啊。
我曾经颇费心思做过两个电影的资料集合,其中一个就是《像鸡毛一样飞》我找到了它的剧本演员资料以及代表性的影评与之相关的所有资料整理并打印出来(另一部是电影《一一》)可惜那时候我没有写Blog,而电子档已经找不到了。
现在看来《像鸡毛一样飞》同孟氏话剧一样理想主义气息过于浓厚了些,但是我内心里从来么有觉得它们做作过,这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感觉---理想主义对现实主义的愤怒感觉。
我时常还会看一看,激动一番,陶醉一番,想想自己也曾有过那样的理想有过那样的激情燃烧的岁月,虽然用廖一梅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说《我爱的那些男孩儿都老了》。
他们不再愤怒而是规矩的坐在桌子旁边默默无语,想尽一切办法去实现自己的理想。
即便是他身边的爱人同志孟京辉也一样,男孩儿总会老的。
没有电子档,但是还是Key下电影的结尾独白吧,我实在很喜欢那像诗歌一样的独白,还有陈建斌最独白的状态真是和内容配合的天衣无缝。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不是个诗人,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
你看,我只有洒向沉默的眼泪。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的忧愁是众人不幸的忧愁。
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欢乐,如此的微不足道。
如果把它们告诉你,我会羞愧的脸红。
今天我想到了死亡,我想去死,只是因为我疲倦了。
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 只是因为,而今我温顺的像一面镜子。
像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
你看,我不是一个诗人,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
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你也不要问我。
我只会对你说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如此徒劳无益。
以至于我真的就像快要死了一样大哭一场。
我的眼泪,就像你祈祷的念珠一样忧伤。
可我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温顺沉思默想的孩子。
我爱每一样东西,普普通通的生命。
我看见激情渐渐的消逝。
为了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东西。
可你耻笑我,你不理解我。
我想我确确实实是个病人。
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我可以看到,就像那些东西。
我不是一个诗人,我知道要想被叫做诗人 应该过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
下面是八卦时间:在艺术人生访谈陈建斌时,陈说到,某天孟氏夫妇去住处找他,彼时正是他北漂生活中最艰苦的日子,几乎交不起房租。
当时,陈健斌望着门外的高楼大厦和熙攘人群说到:放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大厦也改变了它的形状。。。。。
这两句话触动了廖一梅,她回去后写了《恋爱的犀牛》这部剧本,并为陈建斌量身定做了马路这个人物,可惜啊,生活所迫,陈要去演电视剧了,孟京辉夫妇多次登门最后一度以绝交相威胁让陈建斌出演马路。
结果,郭涛塑造的马路成了经典。
我个人觉得,也许是先入为主吧,郭涛很适合演马路,陈健斌不适合。
后来恋爱的犀牛又重新演出了N场,凡是那个叫*龙的小伙子演的马路,打死我也看不下去。
孟京辉和廖一梅的宝宝已经出世,终于在廖30多岁时做了妈妈。
孟京辉携他们的《琥珀》到深圳演出时,深圳电视台的访谈节目主持人问到他们孩子的名字,孟京辉说,我不告诉你,主持人继续笑容可掬的说,那小名呢?
孟京辉想了一会儿,笑着说:小名儿也不告诉你。
还好主持人不像朱军那么傻B就此打住了。
陈建斌,一个很有张力的演员。
廖凡也不错 第二次看,不得不再感叹一次:这是一部很有意思的片子 原来西红柿是可以吸的,尝试一下 看到后面,有点累,因为情节太跳跃,看完的欲望让我继续 那张反复出现的马雅可夫斯基的画像让我记住了这哥们,也对他的诗、人有了一丝好奇 在83分30秒出现了一句挺带劲的话,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我31岁的时候像马雅可夫斯基一样剃成了光头,我知道我可能永远都成不了他那样的诗人,但我像他一样剃成了光头,他曾经说过: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
我希望,至少能有他那样的勇气)
这是一个不属于文本的年代,所有那些自诩为文化精英的人们,都在努力的用自己另类的方式去解构着文本,文本突然从昨天金碧辉煌的皇宫中被驱逐出来,变成了红灯区里的娼妓,只要愿意,任何人都可以任意的去蹂躏她,然后带着满意的表情离开。
雅克.德里达或是福柯假若尸骨未寒,看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定会感到莫名其妙。
因为人们正在用后现代主义的一种发明--解构去肆意破坏着另一种伟大的发明--文本,并在这种如同用自己的左手砍断右手般变态的自虐行为里获得前所未有的快感,所以这个年代虽然失却了文本,却收获了艺术和写作的大众化。
也许,这是一种诗一样的生活。
在绝大多数人都游走在影像里,流连于物化的风景中,或是站在一无所有的大墙面前高唱自由的时候,孟京辉这个异类再一次选择了反其道而行之。
对于这样一个廉价文本的时代,这个中国当代先锋戏剧的弄潮儿有着自己独特的思考。
他并没有选择自己一向擅长的手法--荒诞戏剧,一种基于文本却玩弄文本的艺术样式去讽刺荒唐的畸变。
相反,他变得一本正经的开始用严肃的文本和影像的交叠去透露他对于这个时代的看法,这不由得让人不得不对他的艺术态度进行一次重新的审视。
即使舞台的维度遭到了彻底的颠覆,但他的骨子里所钟情的荒诞和嬉笑怒骂,以及隐藏在那一段段有点苍白的文本背后的对于诗歌的挚爱,似乎从未改变。
我愿意用诗歌和诗人的特质来指代文学身体上天生的理想主义的基因。
它和他的狂放,自由,真挚,让小说或是戏剧这种总是要受到叙事,解构等等杂芜的要素所羁绊的体裁显得无地自容。
诗歌可以永久的拒绝时间,拒绝地点,拒绝事件的约会,只要仍然存在感情,只要仍然存在将这个世界涂满各种颜色的感情,这种最为纯粹的文本随时都可以喷薄出如火山爆发般惊人的能量。
但是,理想主义的鲜血虽然美丽,可是更适合去当作春节大门上对联朱红的颜料,理想主义者洋溢的激情,无奈的被茶余饭后插科打诨时的无聊消遣所消解。
在文本消亡的时代,诗歌和诗人都是多余的,或者说,一切有关虚无的理想主义都是多余的。
形单影只的文学丧失了一切曾经亲密无间的伴侣,只能像落魄的欧阳云飞那样拿着一只荞面皮枕头和自己的诗集混迹于江湖。
这个失意诗人离奇的经历构成了这个具有典型的孟氏荒诞风格的故事,而他显然就是那个被孟京辉寄寓了很多意味的诗歌的化身。
他失去了爱情,失去了事业,就连自己唯一所能依赖的写作都已经丧失,这一无所有的窘境不过是诗歌惨淡的面孔在镜子中的又一次呈现。
欧阳云飞所来到的小镇,是一个被抽离的,近似于乌托邦式的存在,这里的一切和欧阳云飞与诗歌的关系一样,完全是一种纯粹符号化的象征。
而欧阳云飞面临的唯一问题也并不是如何找回自己的灵感那样简单,而是在异化与归家之间做出艰难的抉择。
在一个物质的力量已经渗透每一个角落的时代里,无法做出过快反应的诗歌是无力的,它的逃避似乎也显得很多余。
诗歌变成了文学中最下位的存在,正如烟摊的主人可以把欧阳云飞当作空气,旅店的服务员对他也是冷若冰霜。
而欧阳云飞所投靠的好友陈晓阳,则恰恰是一个被时代的砂轮摩擦得很光洁的事物的体现,他从诗人的身份里出离,尝试着这个时代里所有最为流行的职业,不断更改着自己的理想。
他没有纯粹的理想主义者的血统,却可以以一种最为玩世不恭的姿态实现着一个又一个理想,这足以让追求文学理想的欧阳云飞显得自惭。
这便是诗歌的生存状态,一面面对着拥有天使般面孔,内心却肮脏龌龊到极致的现世大门踌躇,一面又难以割舍自己行走后所留下的踪迹,这便是这个年代里中最伟大的,也是最后的理想主义者--诗歌的下场。
它是一个孤独的幽闭恐惧症的患者,它一文不值。
“机”与“鸡”是一个有趣的双关,这并非是某种巧合。
在孟京辉的眼中,诗歌或许无法成为随着自己真实性情在天空里流动的飞鸟,但起码可以像飞机一样脱离重力的束缚。
但事实是,欧阳云飞真正惧怕的并非是才华的流逝,而是才华的不被赏识。
当诗歌愈加偏离物质世界的运行轨迹,诗人们首先想到的不是以卵击石,壮烈的像个战士般与这个世界对抗到底,流干自己的血液让生活回归正轨,而是变成一只鸡,一只被人们赏识的鸡。
当然,他们做了婊子都不忘装出一副清高的假象,还要为自己立上一块脆弱的贞节牌坊,还要把自己变成一个与众不同的黑鸡,诗歌终于无可避免的走上了一条异化的道路。
鸟的翅膀象征着的是一种自由和飞翔的特质,但鸡的翅膀则完全变成了无用的摆设。
文学就是鸡,诗歌就是鸡,即便可以把颜色换成夜晚的黑色,可以自吹自擂,把自己炫耀的天花乱坠,也依然逃脱不了异化的本质。
当诗歌站在世俗与艺术这样一个两难抉择的十字路口的时候,欧阳云飞,或者说大多数的诗人,最终无奈的选择了苟且偷生。
当诗歌走向功利,这是这个世界的悲哀。
我喜欢孟京辉招牌式的荒诞不经,在这种荒诞里寄寓的总是他对世界最辛辣的嘲讽。
他近乎冷酷的向一切使诗歌异化的人们宣战--诗人,读诗的人...虽然宣战的檄文并非都是那么火药味十足,但是却足以让每一个领会到他深意的人感到不适。
当你看到高尔基和关汉卿的诗句变成了黑鸡蛋的广告词,当你看到原来在婚礼上最有力度的情诗并非是裴多菲激情的山盟海誓,而是一句“保险丝都换成新的了”的时候,所有曾经或者正在热爱诗歌的人们有理由低下自己的头颅,然后去在脑子里重新描绘有关异化后的诗歌的畸形姿态。
“原来你得到它,需要付出你的灵魂。
现在你得到它,只要付出十块钱。
”原本诗人引以为傲的冥思苦想和阳春白雪原来只需要一张小小的光盘便实现类似于工业化的量产。
物质万能。
在近似于欺骗的异化里,诗人像个猥琐的小偷,走入后现代主义的后门,登上哲理诗的电梯,最后在打印机的“吱呀”声里享受着梦想中的一切--声望,地位,金钱。
孟京辉没有为诗人留任何情面,哪怕自己也曾经钟情于柔软温和的小诗,他痛心于物质世界的模板化正在蚕食着人们的灵魂,甚至是灵魂最后最坚强的守望者--诗人也放弃了最应坚守的个性和独创,选择与这个世界一起堕落。
堕落的诗歌就是一条条流水线,就是厕所里两只脏手间传递的光盘,就是电脑屏幕上的复制粘贴。
在这里,孟京辉沿用了他一贯的风格,用一种叙事体外的音乐来诉说自己的想法。
“再造一个马克思,再造一个恩格斯,再造一个马雅可夫斯基。
”当这样沉重的歌词被同样沉重的重金属摇滚演绎出来的时候,你所看到的除了一个野心勃勃,似乎要吞噬一切的怪物机器外似乎还有“真”诗人们的一声叹息。
我们似乎不应该忘记那个一直想做空中小姐的色盲女孩--方芳,虽然她与欧阳云飞是恋人的关系,但在某种意义上,她和欧阳云飞原本就是一体的,她是诗歌的另一面,也是最真实的一面,她一直规劝着欧阳云飞,她试图让诗歌归家。
她渴望飞翔,她说诗歌可以赋予人们色彩,她总是在顽强的阻止着欧阳云飞走向世俗。
“可是你是个诗人,你不能和他们一样。
”这个倔强的女孩要让诗歌回复到它原初的样子,这也是孟京辉的声音。
这个故事的结局会有很多,但孟选择了他最希望看到的那种。
陈晓阳放弃了黑鸡,欧阳云飞选择了归家,在他三十一岁的那年不想接着无聊的把这个故事叙述完,因为结局会有很多,只不过孟选择了他最希望的看到的那种。
在欧阳云飞三十一岁的那年,他决定找回继续生活的勇气,他不再需要流水线式的诗歌,也不再需要生活在一群眼中写满了物质符号的人群里,他剃了个光头,学着马雅可夫斯基的样子,看着天空中的《穿裤子的云》。
马雅可夫斯基的激情可以穿越时空的阻隔,狠狠的印在你的嘴唇上,这种力量不受任何金钱或物质的规约。
从物的附属的泥淖中脱身,文学是神灵的青鸟,诗歌是最闪亮的羽毛,它属于艺术的天空,而不应该放弃高贵的蓝天,重返污浊的地面。
工业文明的洪流可以吞噬一切,但请对诗歌网开一面。
别再去颇费心机的去为异化的诗歌正名了,那不过是一只看上去很美的臭鸡蛋罢了,别让它出现在我们的稿纸上,你的手机或是面巾纸或许是它们最好的归宿。
哑孩子在露水里寻找他失去的声音,就像我在人群中寻找丢失的你一样。
我们丢失的声音究竟在哪里,莫非真的埋葬在我们诗一样的生活里么,埋葬在我们的诗样年华里?
附:马雅可夫斯基--《穿裤子的云》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不是诗人 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你看 我只有撒向沉默的眼泪 你为什么叫我诗人 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 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欢乐 如此微不足道,如果把它们告诉你 我会羞愧得脸红,今天我想到了死亡 我想去死,只是因为我疲倦了 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 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 只是因为,而今我温顺得象一面镜子 象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 你看,我并不是一个诗人 我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 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 你也不要问我 我只会对你说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 如此徒劳无益 以至于我真的就象 快要死去一样大哭一场 我的眼泪 就象你祈祷时的念珠一样忧伤 可我不是一个诗人 我只是一个温顺,沉思默想的孩子 我爱每一样东西的普普通通的生命 我看见激情渐渐地消逝 为了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东西 可你耻笑我,你不理解我 我想,我是个病人 我确确实实是个病人 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我可以看到 就象那些东西,我不是一个诗人 我知道,要想被人叫做诗人 应当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
“我们小时候都写过一篇文章 叫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当一名文学家 像鲁迅那样而陈小洋的理想每年都变 所以他的理想实现了很多次而我的理想还依然是个理想”当 诗歌不再是信仰与热爱而成为生活的一种装饰 是获取名利的手段之一那是真的大量世俗生活的场景 不协调的搭配 摇晃的电梯 废弃的厂房 暧昧的酒吧 人们天真的理想在 世俗生活的淹没下摇摇欲坠“你是我的颜色” 我喜欢这句话
首先,这是一部形式感很强的电影,把其中的每个五分钟分成一份,就是一个现代的广告,虽然你不知道到底在广告什么,但你一定会觉得这是部很现代的广告,因为很现代的广告都不知道在广告什么。
其次,这是一部关于失败者的电影,它的情节如下:没落诗人和应聘空姐却因为是色盲而落榜的小宾馆服务员相爱,诗人在天桥上向神秘小贩购买了一张神奇光盘,光盘上的软件帮助诗人创造出来许多优秀的诗,然后诗人凭借这些不是自己写的诗着实地牛逼了起来,然后软件失效了,然后诗人不能再牛逼而只能抑郁了,然后诗人的爱人就是那个应聘空姐却因为是色盲而落榜的小宾馆服务员离开了诗人走了。
其中穿插了诗人好友通过养鸡生黑鸡蛋发家致富的励志故事和诗人好友铅华过后神秘离去回归起点的哲理故事,故事包含了一个特立独行的导演第一部电影所需要的所有世界观——荒诞。
然后,我们来讨论下导演的意图,豆瓣里的评论中有一篇一语中的:“这是理想主义者集体的悲哀,他们骨子里的高贵,拒绝了世俗,以及世俗以内的人们。
而他们所宣称的病态,则又让他们深深的感到自卑。
”当我们的诗人主角在神奇光盘造诗软件的促进下成为一个成功诗人在电视节目上大谈特谈个人体会时,每一个在看电影的诗人都会诅咒这一恬不知耻近乎剽窃的恶行。
于是剧情便向观众需要的方向发展去,诗人作为灵感伟哥的软件失效了,成为了个不会写诗的诗人,作为对一个背叛了曾经有过高尚纯粹的诗歌追求的诗人的处罚,剧情剥夺了他神经质的色盲女友兼诗歌崇拜者。
而诗人的好友兼养鸡生蛋专业户陈小阳最后了无牵挂超凡脱俗地离去,更反衬出了诗人的失败。
于是开始的一幕得以解释,诗人的自尊只有在被烂番茄扔到脸上才得以平静,想许多受过刺激的人一样,诗人希望通过剃成了一个光头来完成自己的扬弃,最后,我们随着摇曳的镜头看都眼神忧郁的诗人独自行走着,他叨念起了自己灵魂的父亲马雅可夫斯基。
接着,电影的配乐是优秀的,几个场景都同音乐相得益彰。
秦海璐在最后坐在摄影机前随着轨道车的移动唱了一首很肺叶王(Faye Wang)的歌着实降低了该片的小众格调而增加了些小资情结,而陈建斌最后激情的朗诵又着实(没错,我着实喜欢用着实这个词)让我起了身鸡皮疙瘩,还是那个满口台腔(台腔、广普,傻傻分不清楚)的小朋友来的可爱,不过在观众期待她再来几句台腔时人家说了句倍溜儿的普通话儿,成了本片最大的悬念。
最后,如果你看了这部电影后觉得很失望,你至少可以学到像欧阳云飞一样破口大骂:这都是什么电影!
什么导演!
什么音乐!
什么布景!
什么演员!
什么剧情!
……然后,像他一样默然转过身去,拿个大顶。
我不知道怎么养鸡,但我也喜欢上了马雅可夫斯基。
关于诗,我只说这么多。
今天看了<像鸡毛一样飞>.脑子里一直回旋着的,是<黑眼睛的姑娘>,<太阳照常升起>结尾那支忧伤的民歌,忧伤得像在路的尽头再没了希望,又像失去了路的尽头看不到希望.云飞在废弃的鸡场诉说出来的那首诗(因为朗读背诵朗诵都不合适,就用了诉说这个蹩脚的词),我一句句听写了出来,原来是马雅可夫斯基的诗,一首丰盛而又贫瘠的诗.那是在别人眼里的丰盛,而作者自己诉说出来的贫瘠.这就是诗人,"你自己没有希望,但是可以让别人燃起对你的希望".就像云飞之于方芳.过于纯粹的精神让诗人在生活中找不到出路找不到救赎,却让世人知道精神还能有所仰望.他们像观光客一样在精神的世界里进进出出,觊觎一番,各取所需,只有诗人坚持并怀疑着他们的梦想.其实,我没有看到云飞的才情.话剧般的电影,用话剧般的台词只着重刻画了他的怯懦与彷徨.当他在机场,拿错了包,丢失了证件,没有工作单位,没有人愿意为他证明的时候,一句"我是诗人"在警察前是如此的可笑与狼狈.卖烟的也听不到他说话;一首诗不如一句"保险丝全换新的了"能博得喝彩;赫拉克利特顾城朱自清高尔基莎士比亚全拿去推销黑鸡蛋..........这个有幽闭恐惧症的诗人,在幽暗的房间用盗版光碟炮制诗歌炮制成功,却炮制不掉内心的荒芜.原来在这个现实的任何一处,不论是平庸还是成功,不论是俗人的婚礼还是文人的酒会,都是逼仄得让理想生疼.云飞内心的本质,便是不能靠近,不能相信,不能投入,也活该最后所有的"成功"到头来还是烟消云散.志不同道合的陈小阳突然失踪,寄回来一张明信片证明这部电影还不是魔幻现实主义.方芳离开了.云飞做了一个梦."我再也不想写诗了",云飞,是不是一直怯懦下去,也需要勇气?我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孩子,有着细微和盛大的快乐和悲伤.只是我再没有勇气把它们都表白出来,于是它们都枯萎了.这就是理想主义面对现实主义时的面有惭色又心有不甘.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不是诗人我不过是个哭泣的孩子你看我只有洒向沉默的眼泪你为什么叫我诗人我的忧愁便是众人不幸的忧愁我曾有过微不足道的欢乐如此微不足道如果我把它们告诉你我会羞愧得脸红今天我想到了死亡我想去死只是因为我疲倦了只是因为大教堂的玻璃窗上天使们的画像让我出于爱和悲而颤抖只是因为而今我温顺得像一面镜子像一面不幸而忧伤的镜子你看我并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想去寻死的忧愁的孩子你不要因为我的忧愁而惊奇也不要问我我只会对你说些如此徒劳无益的话如此徒劳无益以至于我真的就像快要死去一样大哭一场我的眼泪就像你祈祷时的念珠一样忧伤可我不是一个诗人我只是一个温顺 沉思默想的孩子我爱每一样东西的 普普通通的生命我看见激情渐渐地消失为了那些离我们而去的东西可你只是笑我你不理解我我想我是个病人我确确实实是个病人我每天都会死去一点我可以看到就像那些东西我不是一个诗人我知道要想被人叫作诗人应当过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天空 在烟雾中被遗忘的蓝色的天空仿佛衣衫褴褛的逃亡者般的乌云我都把它们拿来渲染这最后的爱情这爱情鲜艳夺目就像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
其实我们不只一次讨论过这类似的问题。
我们常常会想将来怎么办,将来会遇到如何如何多的阻碍,昨天阿pia还跟我说一定让自己想清楚再去做,别浪费自己时间也别让自己后悔。
我说我想好了的。
这样的问题有人需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去想,有人只需要几分钟。
这就像欧阳云飞和陈晓阳一样,一个一辈子的理想就是当一个作家,而另一个的理想天天换,所以至今他也达成了好几个愿望。
我需要几个理想?
或者是我能否有那个勇气?
就像欧阳云飞在三十岁的时候学着马雅科夫斯基一样剃了个光头走在灰白色的大街上,他说他至少该有那种坚持的勇气。
虽然我们都知道,不一定真的能做到选择并坚持……回到电影。
最直观而整体的印象就是灰白色,全体涂成白色的房子、深色的衣服、暗绿色的干草地等等等等……拼贴出这个理想匮乏的小镇。
人们都古里古怪,他们比起自己的生意似乎更加关心那个剃头的家伙是不是故意给别人剃到了眉毛,或是用自己的生意来赌气。
看起来就是那么可笑。
欧阳云飞总是抱怨:“你瞅瞅你住的是什么地方!
这镇上都什么人!
都什么旅馆!
什么店什么服务员!
”以及“跑的什么步!
这什么路!
什么桥!
什么空气……什么日子!
什么生活!
”他喊够了,发泄完了,还是要面对。
要面对写不出诗的痛苦、面对生活的压力、甚至要面对马晓阳的逃跑。
这就是生活,就是活生生的现实,压得人皱着眉头喘不过气。
很多人是有理想的。
比如方芳,她不想总是个服务员,她想当空姐,她知道每一班航线,知道上海的天气如何,可她色弱。
“分不清蓝色和绿色对谁会造成妨碍呢?
”“可总有什么地方会出问题的,对不对?
”她自己也知道,有些理想真的是遥不可及,她有的只是坚持的勇气。
而那个结婚的男人(原谅我忘了他的名字)。
他苦苦哀求欧阳云飞给他写一首诗,最后他如获至宝的把裴多菲的诗在婚宴上大声朗读。
为了读出这首诗,他喝了很多杯酒来壮胆。
而到了最后,又以一句毫不相干的话结尾:“最后!
所有的保险丝都换新的了!
”众人鼓掌喝彩……看来,这个时代很多人真的不需要诗……这并不能说明很多人没有理想,只能说这些人的“不需要”为想成为一个著名诗人的欧阳云飞造成了阻碍。
而他自己也越来越匮乏,利用盗版光盘里的作诗软件一举成名然后享受这种成为名人的喜悦,坐在演播室里胡诌一通,参加文人墨客的聚会。
可他是心虚的,成名之前的心虚是因为自己不出名,当他在警察面前说自己是诗人是明显的表现出底气不足,因为没人知道他,也没有人需要他。
成名之后他的心虚是因为那些为他换来荣誉的诗歌并非出自他笔下。
最后那个盗版软件到期再也不能用时也意味着他的理想又如泡影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起来很可笑,他未成名时表现出的底气不足我也常常有,所以这种心态于我而言是很容易产生共鸣的,不过往往也容易让我觉得无地自容……欧阳云飞也常想放弃成为一个诗人的理想,当方芳对他说你不应该和别人一样,你就是个诗人!
可欧阳云飞用孩子般倔强的语气回答:“我愿意跟别人一样!
就一样!
”因为他不被别人需要,不会被人记得也不曾被谁提起,这种被忽略的感受比幽闭恐惧症更加恐怖。
他说他其实不是害怕黑暗狭小的空间,而是害怕不被人需要。
正如电影开头那样,欧阳云飞和马雅科夫斯基的画像面对面坐着,一个目光犀利审视着画外的世界,而另一个犹豫不安,缺乏自信。
最后一个西红柿扔到欧阳云飞的脸上,也是扔到画像上,似乎惊醒了这个迷茫在梦中的人,提醒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
而在片子快结束时,这个镜头又重复出现,这时的欧阳云飞再次惊醒,他也许做出一个这样的选择:不管走怎样的路,至少怀揣勇气走下去。
马雅可夫斯基的诗: “让那些在欢乐中发霉的孩子迅速死亡,好让应该成长的孩子们能够成长,这一天将会到来,他们将用我的诗作为孩子的名字。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有勇气坚持下去。”第一段的片头的停顿就是马雅可夫斯基的头像。我很纳闷,后来就念了上面的诗句。没有完全看懂。据说导演本来就是导话剧的。所以话剧的味道还是很浓重的。怪诞,只能这样说。我的思维太有限了。想不想要那张神奇的光盘?输入题目,打印机就孜孜不倦地吐出包你成名的诗句。这张光盘是神马意思?那卖光盘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新书发布会上?他又是谁?
没人去思考并理解电影讲的故事背后的道理的主义的思想,过于玩弄概念的后果就是这电影只能在极小范围内传播并被大家疲惫的遗弃
孟京辉电影处女作,一部鼓励理想主义者的作品,舞台剧的风格浓重。实验、先锋,即使是十年后的今天恐怕也只会被小众接受。春晓在片中有客串,片尾曲崔健的《时代的晚上》还挺合适的。
对我来说此片不是一般的难看。相比之下陈建斌就要聪明很多。
她偏执的要他送诗,又在半夜拿着荞麦皮枕头,那爱真的像痨病患者脸上的红晕,病态又甜美。轻得缥缈的鸡毛一样的梦想哟,在西红柿妖艳的汁液和飞机呼啸下的阴影里。太爱这种神经质一样的剧本。真是可惜了,很多不适合用话语直接表达的也僵硬的吼了,显得装逼而不伦不类。
所以不要惊讶陈建斌能写出&#34;比难更难&#34;类的词 老大哥20年前就玩过这么个本子. 成片没啥说的 矫情做作且乏味 &#34;先锋&#34;组合专注舞台是对的
2008.4.11.23:09...这个&#34;还行&#34;是感情分...孟京辉+廖一梅.陈建斌+秦海璐.唯美的意识流.但总也不及马雅可夫斯基...
回忆,总是在多年之后才得以呈现真相。感谢,我曾经爱过和被爱过的诗人,纯净羽毛般的,又没有出口的青葱时光。如同倒退的时光列车,抓不住,任它消失在黑暗的唯一光亮中。
孟京辉的密室心理,曹郁的黑白慢镜,陈建斌的青涩傻楞,秦海璐的昔日童颜。后现代批判情爱舞台与荒诞小镇诗歌会的大大大杂烩。
像诗人一样生活。 【你是我的颜色】
孟京辉、廖一梅牛逼啊!我说实在的,只有写过诗并持续了三年以上的人才会感觉的共鸣,实在是拍的太好了(´;︵;`)
一个患有幽闭恐惧症的茫然诗人,一个患有色弱梦想当空姐的前台,二人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游走,面对精神和物质的碰撞,可能我个人不太喜欢形式感较强的作品。
它是电影,所以很别扭。
牛逼,我也想用吸管吃西红柿了。这要是窦唯来演会怎样
在我最想装13的时候看了这部最装13的电影。那个时候我以为好片子就是又黑又潮又晃又乱充满各种颓废的摇滚和无穷无尽的床戏,也许还有黑色的血缓缓滴到地上的情杀仇杀和自杀。那个时候我那被门压过的脑袋里也许除了这么点装13的破事,空空如也。
很孟京辉的舞台感,诗意渗透在现实的夹缝里,嘀嗒出一种黏糊的败落与固执。写诗,养鸡,一体两面,曾经的文艺气质猛地撞到市场经济的横肉上,进退维谷,赢家唱着跑了调的流行曲式哀乐,败家拧巴在五斗米也换不来的馊味字句里。八十年代风靡的先锋,那种归根结底为不甘却又无力的一时锐意,跨到新时代,成了最末最末的一股跫音。什么都没了,但你看镭射光盘、掌上电脑、澳洲鸵鸟也曾唱过乡镇人间的未来,二十年前的蓬勃乃至疯狂里,我们迎接当下土味的真实,在诗歌成为一种顶无用的假把式,甚至徒留光头模样的空壳后。那时候他们也青春,尽管滑溜的陈建斌演21岁是死活说不过去的,那时候,秦海璐、廖凡的演技亟待雕琢,那时候,大家都还有些想法,不像现在,乃至主创,也空余章法。
这是一部好片子,看得我有点想哭~
1/为什么廖凡在&lt;将爱情进行到底&gt;里那么rua?2/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3/婚礼上念那首诗真8错.
没什么印象了
人,必须选择一种生活并且有勇气坚持下去。我希望,至少能有他那样的勇气。